&ep;&ep;系统恍惚道:[原来不是两瓶。]

&ep;&ep;[嗯。]

&ep;&ep;系统看得咂舌,形容词都匮乏了:[是很多瓶,很多很多瓶。]

&ep;&ep;楚宴捂住肚子,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噗。”

&ep;&ep;燕王古怪的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ep;&ep;楚宴觉得更可爱了……完惹。

&ep;&ep;不过这种时候,燕王应该是想让纪止云知难而退,不再打扰他们。

&ep;&ep;放在现代的话,那叫秀恩爱,秀死单身狗。

&ep;&ep;咳。

&ep;&ep;反正纪止云还差最后半颗心的悔恨值,楚宴不介意装装傻,陪燕王玩一玩。

&ep;&ep;“王上既然不喜我用那瓶药膏,又何须把药膏拿进来给我?”

&ep;&ep;燕王:“……”

&ep;&ep;楚宴笑意快要盈满眼眶:“王上还想试探我之心?”

&ep;&ep;“这次的事情之后……寡人怎会还做这种蠢事。”

&ep;&ep;“那是为何?”

&ep;&ep;他非得问个究竟,燕王却不想回答。

&ep;&ep;他直接按着楚宴的后脑勺,死死的亲吻了过去,动作干净丝毫不拖泥。

&ep;&ep;一吻过后,楚宴已经气喘吁吁,燕王笑容里夹杂了一丝坏:“还问吗?”

&ep;&ep;楚宴的脸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心头涌起几分羞涩。

&ep;&ep;[哇哦,反杀!我喜欢!]

&ep;&ep;第40章

&ep;&ep;纪止云就站在外面,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ep;&ep;他的心中除了气闷,还有隐隐的疼痛。

&ep;&ep;他爱他时,他弃之如敝屐;他不爱他时,自己又爱若珍宝。

&ep;&ep;纪止云颓然的垂下头,也恨自己为何还放不下。

&ep;&ep;明明……楚宴已经那么绝情的告诉了自己,让自己别再来见他。

&ep;&ep;两人还在里面互诉情思,纪止云听得越来越难受,心也染上了重重的尘埃,到最后纪止云终于忍不住离开了这里。

&ep;&ep;等陈周进去禀告燕王,说纪止云离开了,他才对楚宴说:“你可知方才纪止云在外面。”

&ep;&ep;“他来做什么?”

&ep;&ep;“自然是想见你,不过寡人没让。”

&ep;&ep;楚宴顿时心烦,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我不想见他。”

&ep;&ep;见他脸色都变了,燕王庆幸自己没让纪止云来见楚宴。

&ep;&ep;“不见便不见。”

&ep;&ep;楚宴看向燕王,有些想追问刺客的事:“王上,那日的刺客呢?可有说什么吗?”

&ep;&ep;他知道燕离要在这段时间做什么事,因此格外心急。

&ep;&ep;自那日以后,燕离就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两人也不曾细谈过什么。

&ep;&ep;燕王沉沉道了一句:“刺客或许是齐敛派来的。”

&ep;&ep;“齐……敛?”楚宴是第一次听这个人名。

&ep;&ep;“就是宴会的齐御使。”

&ep;&ep;楚宴顿时想起了什么,当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那个齐敛也不例外。楚宴对这些目光从不在意,可那个齐敛的眼神,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ep;&ep;那是一种怀揣着恶意的打量,仿佛觉得他还活着很震惊似的。

&ep;&ep;“原来是那个齐御使……”

&ep;&ep;楚宴心里泛起寒意,心知齐敛绝不是和自己有仇,他把自己当成了燕离,所以才会这样看他。

&ep;&ep;燕离做了这么多事,他既不想要回身份,也对王位不感兴趣。

&ep;&ep;那燕离的目标……会是谁呢?

&ep;&ep;—

&ep;&ep;等到了夜晚,竟然难得没有下雪。

&ep;&ep;月亮挂于天边,边缘带着淡淡的清辉。今夜的光线也不算暗淡,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切都犹如笼罩了一层薄纱似的,四周显得朦胧而柔和。

&ep;&ep;月光照入殿内,香炉里面的香里增添了安神的成分,因此只要闻着那个香,楚宴都睡得极沉。

&ep;&ep;不知不觉间,耳畔仿佛传来了什么声响。

&ep;&ep;“快,那边出什么情况了?”

&ep;&ep;“好似着火了?”

&ep;&ep;“着火?那边可是大王的住处啊!”

&ep;&ep;门外守着的禁军侍卫惊讶的议论,这声音惊动了在里面的楚宴。

&ep;&ep;他动了动眼皮,睫毛也微微的颤动,似乎要从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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