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裕王对老宁王今天带来孙的举动十分不爽,宫变,局势诡谲,分分钟是满盘皆输,这样的时候,带一个奶娃娃过来做什么?

&ep;&ep;万一要是失败了,逃跑的时候还要带着这个奶娃娃吗?裕王十分不高兴。

&ep;&ep;但是老宁王根本不看他,立刻迈脚跟着海公公进去了,陈侍郎也是,裕王连忙也大步跟上。

&ep;&ep;皇上到底醒没醒?谁也不知道。

&ep;&ep;进来之后所有人都静默站在一边,明黄的帐放下来,隐约得见其中有两三个人影,一个跪着的,正是太医,一个坐在床沿,床上还有个身影。

&ep;&ep;那是皇上吗?还坐不起来?是不是很严重?

&ep;&ep;各式各样的猜测在进来的人脑海中拼命转换。真想掀开帘看看啊!

&ep;&ep;这新旧皇帝换位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大家都盯着太看,皇上的伤据不轻,反正进来的太医都没有出去的。若是往常,一定会有太医出去传话,安定民心。

&ep;&ep;可是这一个二个都没出来,光看到宫女跟太监们往里头送药了,这不是有问题吗?

&ep;&ep;皇上不好了,而且是很不好了!这个念头已经在大家心里落下了锤。

&ep;&ep;那接下来就是看太的了,支持太的,自然希望太能够稳住,但是裕王等人现在恨不得太抬抬手就要治他个大不敬和御前失仪的罪,然后好扶持新人上位。

&ep;&ep;皇后娘娘附身下去,仿佛是侧耳倾听皇上在什么,帘外的人看了不禁笑了起来。

&ep;&ep;这里就这么几个人,若是能够话,为什么不掀开帘对大家话呢?还让皇后传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ep;&ep;裕王的心思动了,这要是叫皇后抢了先机,宣布了太继位,那他们可就没搞头了。

&ep;&ep;想到这里,裕王连忙往前几步跪倒在地上,刚好把龙榻前的帘给带了下来,裕王口里呼喊着:“皇兄啊!臣等可顾念您了!一直站在外面不敢走,就想着皇兄什么时候需要臣等,臣就在!”

&ep;&ep;着抬手抹眼泪,抬眼看皇上,此时的皇上穿着明黄的中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前的血迹鲜艳,似乎还在不断地往外涌。

&ep;&ep;裕王心里暗想了一句:“天狼国的药果然厉害,这多少太医守在跟前都没能止血,厉害了。”

&ep;&ep;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面上肯定是要过得去的,裕王连忙跪行往前,果然看到皇上有进气没出气的样。

&ep;&ep;什么话!这样怕是连撑住这一口气都不能,还话呢!

&ep;&ep;再看皇后,果然脸色立刻就黑了,裕王心想,跟我玩假传口谕这套?嫩了点儿!

&ep;&ep;“皇嫂,皇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能治好吗?”裕王眼泪涟涟,看起来十分为皇上担忧。

&ep;&ep;皇后脸色有些苦闷,回话也是慌里慌张不成章法:“止血……没事,太医,血止住了就没事,裕王多虑了。”

&ep;&ep;裕王斜眼看了一眼老宁王,老宁王老神在在的,仿佛没注意到这边,只一心看着皇上。但是裕王分明看到他眼底的一抹笑意。

&ep;&ep;果然还是这个老家伙厉害!跟先皇一拨的,他们那拨的争斗可比当今皇帝的皇位要刺激多了。

&ep;&ep;不过好在这老东西现在想明白了,过来支持我!不然就靠着他那个胸无大志的酒鬼儿吗?切!根本不是对手的。

&ep;&ep;皇后这么话,老宁王也不放心了,问在场的人:“怎么回事,皇上的血还没止住吗?”

&ep;&ep;太医瑟瑟发抖,皇后跟太脸色极其不好,冯尚书跟刘阁老摇了摇了头,也不知道什么好。

&ep;&ep;“这样不行,还有那么多宫人跟家眷都堵在长顺门,本王进来的时候长顺门就已经挤爆了,再不让皇上发令回去的话,怕是该不好了。”

&ep;&ep;老宁王开口了,咱不提皇位,光讲长顺门的事儿,总要有人站出来吧?

&ep;&ep;果然见皇后犹豫着去看皇上,看到皇上面无血色,皇后脸上也是一白:“那就请、请老宁王帮着清查……”

&ep;&ep;皇上昏迷之前下令所有人不得进出宫门,一旦有人接近,立刻扣下。但是这都一天一夜了,昨日的宴会本来来的人就多,今日请命进来探望皇上跟被扣押在宫里的人也多。

&ep;&ep;长顺门快要挤爆了!那里平日只是查验进出宫的宫人跟大臣的地方,虽然有休憩的地方,但那也只不过是用来待上一时半刻,等得了令就出去的。

&ep;&ep;这么多人挤在那的长顺门,实在不像样。宫人倒也罢了,那些皇亲国戚跟大臣,还有各国被扣押的质、使臣,这可就失了体面。

&ep;&ep;“母后,儿臣请命去审验长顺门的宫人!”太咬牙,打断皇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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