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怪当年先皇要逼着年纪相差许多的皇上认下顾弘扬这个义弟。

&ep;&ep;……

&ep;&ep;海瑞公公从皇上的乾清宫出来,没有带人,沿着长长的甬道,去了太后宫里。

&ep;&ep;太后身前一样也没有人伺候,这其中关于当年的旧事,关于先皇的血脉,关乎天胤朝的未来。

&ep;&ep;可是却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ep;&ep;海瑞公公敲门求见,太后才从晃神中醒来,亲自站起来开门,看着一身萧索的海瑞公公:“公公,你来了。”

&ep;&ep;海瑞公公跪下来给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苦笑:“咱们是何种关系,几十年都这样过来了,我什么时候要公公行礼了?”

&ep;&ep;海瑞公公抬起头来,脸上十分愧疚:“太后娘娘,规矩不能废。”

&ep;&ep;太后不错眼的盯着海瑞公公看:“海瑞公公这的是什么话?咱们天胤朝国泰民安,宫里一切太平,有什么地方没有规矩吗?”

&ep;&ep;太后自己是个和善的,皇上也是兢兢业业的一介明君,对皇后也十分尊重,后宫的雨露均沾的规矩也十分不错。

&ep;&ep;海瑞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海瑞公公伏在地上没有起来,脸上满是沉痛,但是出来的话依然让太后心凉:“太后娘娘,请您念及先皇吧?”

&ep;&ep;念及先皇?

&ep;&ep;念及什么先皇?念及先皇什么?

&ep;&ep;太后在这一刻突然很想大笑,但是她忍住了,她看着海瑞公公微笑:“海瑞公公这话的是什么意思?我虽是太后,但是我年纪,跟着先皇的时候晚,您是先皇面前的人,这话的我不懂,还请海瑞公公多指教。”

&ep;&ep;海瑞公公仰着头看向太后。

&ep;&ep;其实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活泼的一位主,只是后来跟着先皇,虽没多久,但是这辈分却是上去了,因而才显得沉稳些。

&ep;&ep;但是也并不是没有气性的,至少现在看上去就十分让人不敢话。

&ep;&ep;海瑞公公不话,太后又开口了,开口却是浓浓的讽刺:“海瑞公公既不肯,那就是要我猜了。所以啊,宫里的人都是老人精,真要想怎么着一个人,连话都不就能逼着人一刻都动不了。”

&ep;&ep;海瑞公公还是那句话:“老奴不敢,还请太后娘娘顾及先皇……”

&ep;&ep;“顾及先皇什么?顾及他的脸面吗?顾及他抢夺人家的妻吗?”太后弯起嘴角,眼底满是凄凉。

&ep;&ep;海瑞公公大力叩首,一叩,额头已经发红,二叩,额头肿起,三叩,额头青紫。

&ep;&ep;四叩、五叩……海瑞公公头上大总管的帽掉落下来,额头上鲜血直流,白发让他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苍老,不像是那个在宫中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公公。

&ep;&ep;太后抬起头看着殿中高耸的屋顶,默声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恢复了正常:“原来海瑞公公是想要我顾及先皇的骨血啊?”

&ep;&ep;海瑞公公停止叩头,额头上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脸上满是血迹,十分可怖。

&ep;&ep;但是海瑞公公的脸色却十分平静,他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开口:“多谢太后。”

&ep;&ep;太后看着海瑞公公:“皇上怎么想的呢?皇上也想要认回他吗?”

&ep;&ep;太后已经是太后了,她这辈除非天胤朝没了,否则她就是世上最尊贵的妇人。

&ep;&ep;所以,她的话不算数,真正要决定怎么做的,是皇上。

&ep;&ep;海瑞公公依旧是平淡无波,就好像他的不是皇上的事儿,而是明天早上要吃豆浆油条一样,十分十分普通。

&ep;&ep;“皇上是明君,一定也会念及先皇。”

&ep;&ep;太后笑了:“海瑞公公,我真替皇上感到可惜啊,你跟着先皇是有十年吧?可你跟着皇上快二十年了。”

&ep;&ep;可是到了,海瑞公公心心念念的还是先皇。这多让人伤心啊。

&ep;&ep;海瑞公公一句话不,跪在地上。

&ep;&ep;太后娘娘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皇上怎么,我就怎么听着。”

&ep;&ep;海瑞公公告退:“多谢太后。”

&ep;&ep;太后看着外面萧瑟的秋意,还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到了秋天。

&ep;&ep;明明好像也没有多久,大概几天之前,还是夏天呢!又或者,大概几年之前,她还曾是顾家的姐,娇滴滴的,却跟着一人做了好多姑娘家没敢做的事。

&ep;&ep;那时候好像也是秋天呢!

&ep;&ep;太后突然闭上眼,似乎是在问身边的婢女,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今年,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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