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淮南伯伸手去抓那个册,几乎已经碰到了册的边缘,但是顾弘扬随手一带,册又回到了顾弘扬身边。

&ep;&ep;“你!册给我!”淮南伯怒目而视。

&ep;&ep;顾弘扬翻开册,随意念到:“辛酉年十月,送桃花酒两坛至中书侍郎莫大人……”

&ep;&ep;淮南伯梗着脖,十分强硬:“两坛酒而已,也送不得吗?”

&ep;&ep;顾弘扬笑了:“送得,当然送得,可是我们都该记得,辛酉年十二月,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在饮酒的时候突然暴毙,太医查验是高兴过度所以引起胸中雪崩。”

&ep;&ep;“那又关我什么事?那时候我在淮南,总不可能千里迢迢去京城下毒害驸马吧?”淮南伯不想解释,可是他怕死,这种罪跟伯府里一个失智的伯夫人落水溺毙,可是两码事。

&ep;&ep;顾弘扬抬眼:“你紧张什么?我还没驸马是怎么死的,怎么淮南伯就知道是中毒呢?就不能是……其他什么?”

&ep;&ep;淮南王额上冷汗泌出,只能又解释道:“我,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自然是知道大长公主的驸马是中毒而亡。”

&ep;&ep;“淮南伯好灵通的耳目,那既然是如此,你也该知道滇西的桃花酒,跟别处的桃花酒是不同的,别处的,是用桃花和黄酒酿制的。可是这滇西的桃花酒,却是用少女的献血跟头发,和着公鸡的鸡冠,滇西一种有桃花香味的树木汁液一同酿造而成,虽然十分香甜美味,但是有致人暴毙的特效吧?”

&ep;&ep;淮南伯难以相信:“你怎么会知道桃花酒?”

&ep;&ep;是,桃花酒确如顾弘扬所,有两种,只是这滇西的桃花酒,据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是按照上述法酿制出来的,但是百年来没有一人成功的。

&ep;&ep;世上剩下的这种桃花酒,不足十坛。

&ep;&ep;顾弘扬一个王爷,上哪儿知道这桃花酒的?

&ep;&ep;“淮南伯,你若是真认识我娘亲,就该知道她交友广泛,当年她的好友中,不乏制毒的好手,你认识吗?”

&ep;&ep;“你、你的是徐置?”淮南伯一阵天旋地转,没有站稳。

&ep;&ep;“呵,看来还是淮南伯的老熟人了,那自然不用我再解释我是怎么知道和桃花酒的吧?”

&ep;&ep;淮南伯跌坐在座椅之中,面如死灰,听着顾弘扬继续翻阅着册,挑出来那么一二句读出来,总让他胆战心惊。

&ep;&ep;顾弘扬念了十来条,最后把册合上:“淮南伯,剩下的,不用我再念了吧?”

&ep;&ep;淮南伯全身脱力,大限将至一般,问道:“你想要什么?”

&ep;&ep;“密道地图,还有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ep;&ep;淮南伯苦笑一声:“你娘亲的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了。至于密道地图,我也是真没有。”

&ep;&ep;“你就不怕我把这册上的东西送到京城吗?”顾弘扬威胁道。他希望淮南伯争取一下。

&ep;&ep;可是淮南伯只心灰意冷摆手道:“密道的事我帮不到你,但是你或许可以去翠红阁,问一个叫做烈歌的人。”

&ep;&ep;烈歌?

&ep;&ep;顾弘扬没有耽误,立马赶至翠红阁,现在正是青天白日,翠红阁门可罗雀。

&ep;&ep;顾弘扬大门一推就往里走,门里的龟公连忙拦住:“哎哎哎,现在还不到时辰,除了包月的客人能进来,其他人还是不要进来为好。”

&ep;&ep;顾弘扬一脚踹翻龟公:“叫你们妈妈来找我!”

&ep;&ep;陈妈妈在楼上,原本还在睡梦之中数着银,梦到手下的姑娘妩媚又听话,替她赚了不少银。

&ep;&ep;美梦没做完,正回身拿盆接银呢,一个激灵,就被楼下的声音给吵醒了。

&ep;&ep;“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老娘睡一个觉容易吗?三天两头给我找事儿!”陈妈妈一边骂,一边扭动着腰肢下来。

&ep;&ep;若不是那腰已经是水桶一般模样了,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风姿的。

&ep;&ep;“哟,这是哪位年轻公哥儿啊,看中了咱们楼里的哪位姑娘?这么急着过来?年轻人就是猴急啊,连晚上都等不得了吗?”陈妈妈原本是一肚气,但是看到顾弘扬穿戴不凡,顿时就笑脸迎了上来。

&ep;&ep;“我找你们这里的烈歌姑娘!”顾弘扬不耐烦细,直接找人。

&ep;&ep;他这一句,陈妈妈倒是还好,旁边的龟公却都笑了起来:“这位公,烈歌是我们这里的没错,但是这句姑娘,可跟烈歌没有关系。”

&ep;&ep;谁会管一个七老八十就要入土的人叫姑娘呢!这口味还真重!

&ep;&ep;龟公还在哂笑,陈妈妈一脚踹开:“走走走!滚到后头去!”

&ep;&ep;着上下打量了顾弘扬许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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