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可不是普通面膜,是……”黎洛差点说漏嘴,看了眼四下没人注意他们才说:“是三少奶奶从韩国带给我的,听说非常好用,这边都卖断货了。”

&ep;&ep;容颜瘪嘴,“那为什么我没有?她偏心。”

&ep;&ep;“……”黎洛无语,“你又不是女人,那么臭美做什么!”

&ep;&ep;“撩妹啊!”

&ep;&ep;“无聊。”黎洛横他一眼,随即又想起一桩大事,“诶!听说明天晚上有家宴对吧?”

&ep;&ep;“嗯哼!”容言一脸大爷样,“怎么了?”

&ep;&ep;黎洛砸吧了下嘴,“我就是想问你,厉总有没有说带谁去家宴?正妻还是外面那朵野花?”

&ep;&ep;容言好奇瞅着她,“小丫头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厉总的还是那个谁的?怎么说话老是向着那人……什么正妻,什么野花,瞧你说的多难听。”

&ep;&ep;黎洛低声喃喃,“本来就是啊!”

&ep;&ep;见小丫头一脸好奇,他还是大发善心地给她解惑,“厉总还没说,可能一个都不带吧!就他自己去,毕竟那是家宴,非同小可。”

&ep;&ep;“也是。”黎洛想了想,随即又说:“可去年好像是带楚琳琅回去的,董事长跟老夫人还挺喜欢她,被她逗得还催婚了呢!”

&ep;&ep;容言当然没忘记,那时连他都以为楚琳琅是厉家三少奶奶无疑,可没想到一年后局势会变成这样。

&ep;&ep;只能说豪门大家族就是风云诡谲,厉家那几个兄弟都不是池中之物。

&ep;&ep;……

&ep;&ep;陆繁星在韩国那两个月倒是养的不错,本来少的精气神都养回来了,没想到一回到渝城糟心的事让她又顿感劳心乏力。

&ep;&ep;真有点怀疑,她跟渝城是不是相生相克?

&ep;&ep;后又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跟渝城,而是跟渝城中的某人才是——

&ep;&ep;想到,又是一阵头疼。

&ep;&ep;她边走边摸着包里的钥匙走到公寓门口,钥匙刚掏出来正准备开门,就听见“咔嚓”一声——

&ep;&ep;那是打火机的声音。

&ep;&ep;“厉太太好兴致,晚上九点回家,作为一个已婚女人这个时间是不是晚了些?”

&ep;&ep;陆繁星被冷不丁地男声吓得钥匙掉落在地,她来不及回应想蹲身去捡,却有人率先一步,将那一串钥匙蜷入掌心。

&ep;&ep;因他出现的太突然,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所以一时竟然忘记还如何应对,原本那不饶人的嘴此时却有点笨。

&ep;&ep;当他给她钥匙时,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说:“……谢谢!”

&ep;&ep;而不是将他刚才说的话反将会去。

&ep;&ep;等反应过来,她正颤着手插钥匙孔,奈何今天像是撞了霉神,连开个门都费了一番功夫,还未成功。

&ep;&ep;陆繁星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这么笨过。

&ep;&ep;偏偏还被最不想的人看见了这尴尬一幕——

&ep;&ep;她刚要怨怪门,却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指骨纤长的手,那只手接过钥匙,“陆繁星,你这是……在紧张?”

&ep;&ep;“啪嗒”一声,门已经开了。

&ep;&ep;女人感觉到男人在身后的呼吸,她立刻快速走进屋里,顺手开灯,然后又弯腰换上拖鞋,冲进厨房喝了一整杯的凉水才完全缓神过来,她走出去只见对方已经不请自入,正在打量四周——

&ep;&ep;别看陆繁星平时穿得挺光鲜亮丽,其实她不太会做家务,再加上又是一个人住,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沙发上堆了衣服还有一些零嘴,乱七八糟满满铺盖在那儿,连个坐的地都没有。

&ep;&ep;最要命的是她还看见有内衣在沙发上,她当即扑过去,将内衣朝沙发的旮旯里乱塞一气,为了掩人耳目尴尬地问:“厉总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ep;&ep;她相信,他已经看见那条绯闻了。

&ep;&ep;占据热搜第一条,看不见除非他瞎。

&ep;&ep;“今晚我住这里。”男人回地很简明扼要,就是答非所问。

&ep;&ep;陆繁星抬眸,撞进那双沉黑瞳仁,“……厉总你脑袋被门缝夹了么?”

&ep;&ep;厉绍棠:“……”

&ep;&ep;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ep;&ep;“今晚我住这里。”他语气坚定,甚至于还往沙发上一坐,以表态度。

&ep;&ep;陆繁星头痛得越发厉害,她也不想去猜他存的什么心,只是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说:“请回,这是我家!”

&ep;&ep;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她也仅剩下这么点地方可以收拾心里的残局,她不想被他再次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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