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事儿,我做不得主,不过罪不至死,只要你以后都好好伺候着太后,她老人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丢了性命的。”汝月说完这句,根本都懒得再多看双玉一眼,开门出去,身后还留着咚咚咚的磕头声。

&ep;&ep;一开门,就和乌兰打了个照面,汝月眼神示意不用多停留,边走边将双玉的事情给说了,乌兰恨声道:“难怪那天大殿下这么容易就闯了进来,幸好那时候,还没到如今这副对峙的场面,否则娘娘的安危,如何算来,娘娘就不该用话轻饶了她,整个人都钻钱眼子里去了,就不想想后果。”

&ep;&ep;“她也受了教训了,吓得那个样子,这种非常时期,不能太逼着她,还是留下来的好。”汝月想一想又道,“她受了这次教训,应该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其实她收了些银钱算不得大事,对方又是大殿下,她是运气不好,没料得后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ep;&ep;汝月眼前不禁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重光时候的样子,他眼底里头有藏不住的戾气,那时候,如果他要动手的话,自己和乌兰两个人根本就是砧上鱼肉,任其宰割,他放过了她们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否则哪里还有命留到今天。

&ep;&ep;“娘娘,皇上来了。”琥珀又是欢喜又是害怕的样子,远远地见着她就快步走过来回话。

&ep;&ep;“这个时候来?”汝月内心忐忑,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p;&ep;来,总好过不来。

&ep;&ep;来者都是希望。

&ep;&ep;诸人都很识趣,早早回避开,屋子里头,只有明源帝一个人在低头喝茶,汝月想着,这一次,他又有多久没有睡了,三天还是五天,这样的日子要撑到几时才能终了。

&ep;&ep;走到跟前,她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蹲下身来,宽大的裙裾,散开在地上,仿佛是骤然打开的纯色花朵,馥郁幽香,美不胜收。

&ep;&ep;他已经察觉到是她,也没有说话,任由她偏侧过身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膝盖处,一只手搭上来,轻轻抚弄她的头发,发丝柔滑,宛如生丝,沉声道:“你已经都知道了?”

&ep;&ep;“太后已经都同臣妾说过了。”汝月喜欢上这个姿势,两个人之间有种特别的亲昵,是任凭别人都插不进去的。

&ep;&ep;“你是怎么想的?”明源帝又问道。

&ep;&ep;“臣妾只信了七分。”汝月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实话实说,否则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ep;&ep;“卫泽告诉方国义,星相奇图,龙脉扭头,方国义信了他的话,原本外臣与钦天监是互无往来的,他们通过新后的渠道,一来一去,已经结成了同盟,寡人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当年的那场宫闱之变,方国义也参与其中,他最后上演的那场大义凌然,实则不过是杀人灭口,明哲保身,唯一的巨大损失是,他失去了女儿如萱,他怕是也没有想到那时候如萱会闯进来,并且替寡人挡了致命一刀。”明源帝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像在说个事不关已的故事,“寡人后来想起,也不禁要敬佩他的好演技,废了左臂,连带着半边肩膀,还能够将祸乱之人斩于刀下,如萱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原来,原来是告诫寡人的,可笑寡人这些年居然从来没有往那上面想一想,大概正是因为如萱的死,让寡人彻底放弃了对方家的戒心。”

&ep;&ep;“方家逼宫是要辅佐大殿下登基为帝吗?”汝月尽管已经知道,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问清楚。

&ep;&ep;明源帝点了点头道:“卫泽说重光身上现有龙形,反正他在钦天监任职监司以来,就没有说错的大事,既然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开了口,别说是旁人,便是换做寡人自己也会不得不相信的。”

&ep;&ep;“这些话,确实都是卫泽说的?”汝月终于还是听到了答案,难怪太后口口声声说妖人惑众了,这样大孽不道的话,任凭是谁说了,怕是都该是死罪了。

&ep;&ep;卫泽说过的那个钦天监前任的故事,已经是最坏的前车之鉴,他为什么依旧会走上这条路。

&ep;&ep;“是他说的,他看得太透彻,说得太当真,方国义大喜之下,按部就班,先是将重光从边关挪移出来,又放了个大大的烟幕弹,明知道绰华会一路追来,让寡人以为重光不过因为在军中吃不得苦,却没有想到其他的。”明源帝的手在汝月的耳垂很轻地捏了一下,“寡人也没有想到,才短短的日子,从上一回清君侧起始,方国义居然已经将分支爪牙遍布了朝野上上下下,包括这后宫之中,如今他打着让寡人禅位的幌子,直接逼宫,寡人以退为进,已经形成了对峙之势,他与寡人一般,都是在等。”

&ep;&ep;又是在等,等方佑天将军最后的判断,汝月忍不住侧过脸来,仰视着皇上,轻声说道:“皇上心里可盘算过,有几成把握?”

&ep;&ep;“也只有你敢在这个时候,干脆了当地问寡人这样的问题。”明源帝没有动气,他反而笑了起来,从汝月的角度来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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