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九。”
&ep;&ep;姜之栩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难受，沉声回：“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ep;&ep;回到班里，看到李衔九正转着笔，眉头紧锁看着资料书，不知道是哪道题难住了他。
&ep;&ep;临近考试，他基本都不出去玩了，不仅如此，张家兴和高航来找他，他也会不耐烦地赶他们滚去学习。
&ep;&ep;高航骂他这是宋江领着好汉们招安。
&ep;&ep;反正高航是要出国的，除了对英语上点儿心，其他的都不在乎，可张家兴不行，因此在李衔九的召唤下，张家兴也开始认真学习了。
&ep;&ep;这会儿是大课间，张家兴拿着数学资料到班里来找李衔九，看着是学习，实际上在聊别的。
&ep;&ep;他背对着门，姜之栩过来了也并没发觉。
&ep;&ep;姜之栩刚到位置上，就听他说：“我听高航说，满娇想见你，但你不见，那天放学，高航他们喊你去吃饭，你过去之后一见满娇也在，坐都没坐就走了？”
&ep;&ep;姜之栩摈住呼吸去听。
&ep;&ep;李衔九不回答，张家兴自顾自说：“人家再怎么大大咧咧，也只是个小姑娘啊……”
&ep;&ep;“你要么自己滚，要么老子把你踹出去，你选一个。”
&ep;&ep;张家兴瘪嘴，转身想走，看见了姜之栩。
&ep;&ep;“栩栩，你管管你哥。”
&ep;&ep;栩栩？
&ep;&ep;李衔九挑起眉，目光审视：“你他妈不会还贼心不死吧？”
&ep;&ep;张家兴语噎：“……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那天姜之栩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回家时想了一路，决定拿得起放得下，也多亏他不是个心思重的人，“哥们儿我投入快，走出来也快，没吃爱情的苦。”
&ep;&ep;张家兴表情欠揍。
&ep;&ep;姜之栩忍不住一笑。
&ep;&ep;“不是最好。”李衔九冷哼。
&ep;&ep;张家兴“害”了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搞得像你也喜欢她似的。”
&ep;&ep;呼吸一滞。
&ep;&ep;姜之栩僵着背，只听身后的人顿了几秒，随后冷冷说：“你脑子有病就去医院。”
&ep;&ep;……
&ep;&ep;张家兴再不走，真是要被踹出去了。
&ep;&ep;张家兴回班之后，姜之栩也收心准备下节课。
&ep;&ep;排与排之间，间隔太小，她戴上眼镜，靠在后桌上看书，马尾辫柳丝一样扫在李衔九的桌子上。
&ep;&ep;李衔九拿笔戳了戳她的后背。
&ep;&ep;她一缩，摘掉眼镜，转过脸，皱眉看他。
&ep;&ep;“朝前点。”他笑笑说。
&ep;&ep;谁知她顿了顿，淡淡一瞥：“你不会朝后吗？”
&ep;&ep;说完就转过头，维持原姿势看书。
&ep;&ep;他怔了怔，随后一笑，把桌子朝后一拉，小心翼翼只拉了十厘米，可她没有防备，被他幌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后仰去。
&ep;&ep;她赶紧坐正，转过脸，怒气不掩。
&ep;&ep;“我听你的还不行？”他无辜。
&ep;&ep;她咬咬唇，转身，用力把椅子往前一拉，离他远远的。
&ep;&ep;静了那么两三秒。
&ep;&ep;忽然感觉他又在戳她后背。
&ep;&ep;她转过脸，不耐烦的问：“干吗？”
&ep;&ep;“我惹你了？”他一脸不解。
&ep;&ep;“……”他没惹她，是他身上招桃花的本事惹到她了，“我为学习发愁不行？”
&ep;&ep;他定定瞧她一眼，没找出破绽，顿了顿说：“愁可没什么用，抓紧调节。”
&ep;&ep;调节个鬼，调节到一半，到放学不还是得难受？
&ep;&ep;那通电话之后，舒宁和她就远了，遇见了也不说话，放学也不在一起走了。
&ep;&ep;项杭就这事儿问过姜之栩，但姜之栩不愿多说。项杭虽然大大咧咧，但不傻，她夹在舒宁和姜之栩中间，不该问的不问。
&ep;&ep;也是。
&ep;&ep;人就该学会通透一点。
&ep;&ep;学会缄口不言，学会不质问命运的安排。
&ep;&ep;很多时候，项杭反而才是有大智慧的那个人。
&ep;&ep;-
&ep;&ep;11月6号是期中考试的日子，7号考试结束，正好该过周末。
&ep;&ep;这一年的初雪，就是在7号下的。
&ep;&ep;雪天路滑，姜学谦开车送他们去学校：“建设路新开了一家馆子，你妈说，你们考完试放松一下，咱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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