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谈家国?她还偏就不信了,这世间真有对美色全然无动于衷的男人!

&ep;&ep;她的手轻轻落在脖颈处,正待脱衣,白沉水扬手止住她的动作:“今天不必施针,开始药浴吧。”

&ep;&ep;江羡鱼微微一怔,眼中飞快滑过一缕失落,旋即点头,巧笑嫣然:“一切全凭道长吩咐。”

&ep;&ep;她起身,随白沉水来到布置好的客房,一只硕大的椭圆木桶放在屏风后,青衣的小道童正往里丢着扎好的药包。

&ep;&ep;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白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回头对她道:“会有些烫,姑娘忍一忍。”

&ep;&ep;江羡鱼点头。

&ep;&ep;少倾,药包已入水搅拌均匀,满室蒸腾热气中,白沉水轻一甩拂尘,眉眼如画,淡淡道:“药浴已备好,请姑娘准备入浴吧,两个时辰后,自有人会叩门唤你。”

&ep;&ep;江羡鱼偏了偏头打量他,总觉他相比之前有了几分疏离,却不动声色的笑应了。

&ep;&ep;房门紧闭,江羡鱼裸身而入,肌肤迅速被烫的泛起了红晕。

&ep;&ep;她咬牙枯坐两个时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伏在浴桶边缘,佯作晕眩。

&ep;&ep;叩门声响起,伴随着道童的声音:“女居士,可以出浴了!”

&ep;&ep;屋内无人应答。

&ep;&ep;道童又唤了几声,将耳朵凑近听,里面静悄悄无一丝声息,他挠了挠头看向身后立着的人:“天师……”

&ep;&ep;修长的手指落在门上,轻轻一推,竟然没有落锁。

&ep;&ep;白沉水微微蹙眉,不知该以为她一片真诚全无防备,还是该叹她心思千回百转。

&ep;&ep;他走进门,绕过屏风,逐渐稀薄的雾气中,美人香肩如玉,凝露微微。

&ep;&ep;她伏在自己手臂上,仿佛睡了过去。

&ep;&ep;白沉水眼眸渐凝,片刻,忽然伸手自窗帘上“嗤啦”一声撕下一截轻纱,叠了几叠蒙上双眼,在脑后随意绾了个结儿。

&ep;&ep;他长臂一探,取下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衫,抖开来将浴桶中的人裹住,扶坐起,清凉的指尖顺着她的小臂滑下去,估量好位置,然后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ep;&ep;江羡鱼本是装晕,听见他窸窸窣窣不知忙活些什么,过了会儿身子腾空而起。

&ep;&ep;幸好她经验老道,否则一触之下肌肤微颤身体僵硬,立刻就能被人识破她是装晕。

&ep;&ep;她犹在唏嘘,却不曾注意到,即便蒙着双眼,白沉水依旧在屋内行动自如,丝毫不会碰壁。

&ep;&ep;很快,身体被人平放在了床上,柔软的衣料盖下来,江羡鱼“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ep;&ep;“道长……?”她声音沙哑,仿佛有些疑惑,柔软的手指已经触及白沉水蒙着眼睛的轻纱。

&ep;&ep;白沉水下意识的别开脸,但慢了一步,轻纱滑落下来,他看到江羡鱼裸|露在外的双肩与锁骨,连同那微妙的起伏,尽收眼底。

&ep;&ep;仿佛触电般移开了眼,白沉水脸色有些难看,他闭了闭眼,脑子里却尽是女人如同上了釉色一般晶莹的肌肤,媚态百生。

&ep;&ep;“我怎么会……”江羡鱼如梦初醒,面颊飞快升起娇羞的红晕,眼神有些闪躲。

&ep;&ep;她拢紧衣衫,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白沉水已决然转身,大步疾走出了门。

&ep;&ep;……犯得着这么大反应?

&ep;&ep;江羡鱼诧异的看着自己,她又不是仙人掌!只是露了肩膀和一点酥胸而已,他就吓成这样?

&ep;&ep;想起他疾走而去的背影,江羡鱼没忍住低笑两声:“真是纯情。”

&ep;&ep;纯情的白道长此刻心情很糟糕:他悔不当初一时心软,竟让这妖女近了身有了瓜葛。

&ep;&ep;他是知道的,这是一株披着娇嫩外衣,实则狡诈如狐的食人花。

&ep;&ep;他不该放任她闯进自己的世界,一点点挑拨着他遵守了二十五年的清规戒律。

&ep;&ep;他对不起师尊,趁着大错未成,道心未动,他还有机会纠正这一切,他如是想。

&ep;&ep;因此,当江羡鱼满心惬意,以为这千年铁树快要被撩开了花时,下一刻,就被自己听到的内容惊呆了。

&ep;&ep;她凤眼圆睁,仿佛有些不可思议:“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ep;&ep;她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有些委屈,更多是不解。

&ep;&ep;白沉水不肯跟她废话,一字一句冷清极了:“姑娘的身子,施针不如药浴性温,今日观脉象也是如此。”

&ep;&ep;他眼睑漫垂,一张脸当真是慈悲中带着出离世外的漠然:

&ep;&ep;“药包我已命人准备,三日后会连同浸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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