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开她!”徐子清气急败坏地抽出腰间宝剑。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向年轻男子疾速刺去。

&ep;&ep;男子冷冷一笑,眸中寒光怒射,抱着明珠,身形一晃,便跃出了两丈远。

&ep;&ep;明珠抬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屑。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个男子的功夫说不定还在徐子清之上。

&ep;&ep;徐子清怒不可遏,高声呵斥着众衙役。衙役们抽出刀柄,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ep;&ep;男子在明珠的背上轻轻一拍,明珠并未感受到多大的力道,身体却像纸片一样,朝小卉的方向飞去,小卉一伸手便拉住了她。

&ep;&ep;“小姐!您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

&ep;&ep;“别担心。”明珠安慰着小卉,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年轻男子,见他已和衙役交上了手,心内不免有些着急。对抗官府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他孤身一人,就算功夫高强、侥幸逃脱,说不定也会落个官府通缉的罪名。

&ep;&ep;“徐子清,快让他们住手!”明珠喊道:“这人犯了什么罪,要派这么多人抓他?”

&ep;&ep;徐子清心里仿佛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又气又酸。美丽温柔的未婚妻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每每唤他“子清”,必是温声细语,情意绵绵。今次自己要对付轻薄她的浪荡子,分明是替她出头,可她竟是偏帮着对方,语气中对自己满是不耐烦,难道她看上了这个臭小子不成?想到此处,徐子清不禁瞋目切齿,暴跳如雷,再次挥着宝剑,冲了上去。

&ep;&ep;“徐子清,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明珠质问道。

&ep;&ep;“朝廷的事,你别插手。此人是个流民土匪,强盗头子!暗中刺探官府虚实,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公子派人跟踪他多日,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行踪,绝不能放虎归山!”

&ep;&ep;流民,强盗,刺探官府虚实?明珠心头一动:莫非,他就是日后领着一众流民,打劫府库钱粮的乞丐头儿?

&ep;&ep;果真如此的话,与其让他被徐子清带走,不如自己想法儿把他救下来,细细盘问一番。何况能让徐子清不痛快,她楚明珠也是喜闻乐见的。

&ep;&ep;“快住手!”明珠忽然不顾一切地冲到徐子清身边,努力拉开交手的两人。

&ep;&ep;徐子清吓了一跳,急忙收剑,喝令众衙役退开。衙役害怕误伤了这位郡主,纷纷收起兵器,将男子包围起来。

&ep;&ep;“明珠,这里危险。待我收拾了他,再来陪你,好不好?”徐子清低声哄道。

&ep;&ep;明珠冷着脸道:“我就是要告诉你,搞错了。这人并不是什么强盗头子,而是、而是……我家的下人!所以我命令你,赶紧放了他!”

&ep;&ep;“下人?你家的?”徐子清一怔,随即愤怒更盛:“明珠,你为什么要偏袒这个臭小子?你家统共就那么几十口人,我哪个不认得?”

&ep;&ep;“这个是新买来的。”明珠无所谓地道。

&ep;&ep;“你就别骗我了。他为什么暗中打探官府虚实?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ep;&ep;“你错了,他可不是打探官府的虚实,而是……”明珠眸子一转,忽地笑道:“而是打探你徐子清的虚实!是我派他这样做的。”

&ep;&ep;“为什么?”徐子清一脸的不可思议。

&ep;&ep;“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明珠娇艳的脸上露出了愠色,盛气凌人地道:“你以为我没听说吗?你徐大公子最近没少在花街柳巷里流连吧?我若不派心腹去打听打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这个骗子!登徒子就是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ep;&ep;说完,明珠也不理他,扭头就走。

&ep;&ep;徐子清脸色大变,顾不得周围人的眼光,拔腿就追了上去,拉住明珠的手,苦苦辩解道:“你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我徐子清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哪敢做对不起你的事?”

&ep;&ep;“你不敢?亏你还有脸在这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楚明珠甩开他的手,冷冷一笑,看向救了她的年轻男子,道:“阿吉,你倒是说说,最近都打探到了什么?”

&ep;&ep;阿吉?那男子一怔,冷峻的眼神片刻流露出一丝不满。

&ep;&ep;“快说呀,阿吉。”明珠催促道。

&ep;&ep;男子环视着众衙役,无奈地道:“怡红楼,醉月轩,秦楼院,碧云馆——最近七天经常出入的地方,化名迟公子,花费一千四百两。”

&ep;&ep;众衙役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没想到自家公子平日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背地里竟是这种人啊!果然真人不露相。

&ep;&ep;楚明珠噗嗤一笑,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小子,说得好。

&ep;&ep;男子颔首致意。

&ep;&ep;“你个臭小子,竟敢栽赃本公子?”徐子清气得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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