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珠向后一躲,却终究没有徐子清行动快。眼见他的手即将掐住自己,明珠不住退后,冷不防脚下被一个物什阻住,重心略一后移,便栽倒在了宫女的床上。徐子清立即压到床上,紧紧掐住她的脖颈,明珠顿时呼吸艰难。

&ep;&ep;徐子清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喉中发出桀桀怪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ep;&ep;“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

&ep;&ep;徐子清动作一滞,但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宫女带着两个小丫头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力道颇大,晃得他连连眩晕。

&ep;&ep;他不禁手一松,明珠立即一脚踢在他的要害上,痛得他从床上跌下来。他抬起冷汗涔涔的额头,这才看清眼前的宫女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慕容皇后!

&ep;&ep;“娘娘!”徐子清就地跪了下来,连声哀嚎,“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ep;&ep;“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在皇宫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跟一个药童!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若非本宫遗失了重要东西,还没法揭破你的真面目呢!陆崎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挑了个断袖之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着,皇后满面怒容,一扬手,手中已是多了一柄小刀,“本宫要亲自结果了你!”

&ep;&ep;“娘娘饶命!”徐子清连连磕头,“娘娘误会了,小人对娘娘的一片心,天地可鉴!这人并非什么小药童,我们也没做什么苟且之事。她其实是个姑娘呀!”

&ep;&ep;说着,徐子清一抬手,拔起明珠头上绾发的木头簪子,头顶的发髻披散下来,黑发如瀑。

&ep;&ep;“她是、是……敌国细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个臭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邺国靖北王楚钧良的独生女儿,楚明珠!也不知她怎么混进了我大卫皇宫里,想来定有大阴谋!请娘娘立即将她正法,为豫成王报仇啊!”

&ep;&ep;徐子清差一点说出明珠是他的杀父仇人,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可是对陆大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时候要解释起来颇费周折,倒不如扯出豫成王这面大旗,就不信皇后会不替自己的亲哥哥做主。

&ep;&ep;果不其然,慕容皇后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

&ep;&ep;“此言当真?她真的是楚钧良老匹夫的女儿?”慕容皇后咬牙切齿,不停地打量着明珠,眼光颇为阴毒,“你是怎么知道的?说!”

&ep;&ep;“小人年轻时曾随父亲往来两国倒卖货物,在清江郡见过这丫头一面。这丫头虽然身为郡主,却极爱往外跑,她父亲也不拘束。她曾在我这里买过胭脂水粉,一来二去便熟稔起来。就在刚才,小人正准备离开时,忽听衣柜中有异动,便打开柜子,看见了她,想来她已在屋内偷听多时。”

&ep;&ep;徐子清意在暗示皇后,明珠知道两人的丑闻。皇后怎能听不出来?她早年也是习过武的,此刻心里一怒,手中的小刀立时便朝着明珠戳去。

&ep;&ep;幸好慕容氏常年养尊处优,功夫甚是粗劣,明珠虽然不会武功,却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年,能看懂她的进攻意图,两个闪身,接连避开了两招。

&ep;&ep;“皇后就不想听听真话吗?”明珠连珠炮似的发问:“千万别被这臭小子骗了。他可不叫什么余青,他大名徐子清,老爹是邺国清江郡太守。他时常出没于清江郡的花街柳巷,对欺骗姑娘感情最拿手了,而且他这人最擅长说谎,临时编几个荒诞不经的故事,连眼睛都不眨……”

&ep;&ep;“不错!”一个男子的声音凛然道。

&ep;&ep;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眨眼间便冲进了屋内,一把拽起明珠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皇后的刀下带走。

&ep;&ep;刀锋堪堪贴着面颊划过,眨眼间,明珠便被那人带到了门边。身旁还站着两人,一个是带自己入宫的大夫屈舒,另一个竟是许久不见的阿飞。他身着太监服饰,眉目间甚是严肃。

&ep;&ep;“太子殿下。”两个宫婢见了阿飞,立即屈身见礼。

&ep;&ep;明珠惊得从头到脚打量了阿飞好几遍。这孩子居然是卫国太子?居然变成个小叫花流落到敌国街头,还险些烧死?真是古今罕有的奇闻!

&ep;&ep;“起来吧。”阿飞面色无波。

&ep;&ep;“太子怎么穿成这样?”皇后收起了小刀,容色冷淡,声音凛然。

&ep;&ep;“皇后娘娘不也穿成了这样吗?”阿飞面不改色,冷冷回视。

&ep;&ep;“放肆!”皇后敛容,凤眼一横,显然颇为恼怒,“本宫自有本宫的道理!”

&ep;&ep;“我也有我的道理,还请皇后不必追究了。”阿飞单膝跪下,硬邦邦地道。

&ep;&ep;慕容皇后颐指气使许多年,几曾被人如此顶撞?她心头实是恼怒已极,然而想想自己能否登上太后的宝座,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孩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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