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老鸨欲言又止的模样,杨桓气极,一脚狠狠踹了上去,将老鸨掀翻,怒道:“还不快说!”

&ep;&ep;那老鸨这才怕了起来,赶紧又跪好,抖抖索索地说道:“丞相……实不相瞒,最近贵府来了不少姑娘,有一个被一个官爷买走了,剩下的就在楼里……”

&ep;&ep;“叫那几个出来!”

&ep;&ep;杨桓背在后面的手已然攥紧,冷汗浸湿了后背,他紧张地盯着从楼上被带下来的姑娘,眼睛一眨不眨。

&ep;&ep;不,不是,那些姑娘……没有一个是阿璇。

&ep;&ep;既然这些姑娘都不是,那阿璇……是不是被买走的哪一个?

&ep;&ep;心中忽然就涌上了一股浓重的悲哀,即便上天垂怜,让阿璇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可他终究还是没能护好阿璇。

&ep;&ep;多可怜,多可悲。

&ep;&ep;从此之后,阿璇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对吗?

&ep;&ep;忍下心头的伤痛,杨桓艰难地说道:

&ep;&ep;“那个姑娘被谁买走了?”

&ep;&ep;说出这句话时,杨桓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可这平静的外表之下,是层层掩盖的怒火,怒火之大,惊涛骇浪。

&ep;&ep;谁买走了阿璇,我杨桓就把谁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ep;&ep;再把知道所有内情的人都灭口,从此我杨桓便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接了阿璇回来,便用余生去补偿她。

&ep;&ep;老鸨心虚,小声说道:“严大人。”

&ep;&ep;严怀礼,竟是那个老匹夫!那个朝廷上出了名的色鬼!

&ep;&ep;杨桓面色沉沉,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老鸨吓坏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哀求道:“大人,严大人要买,妾身难道拒绝他吗?妾身无辜……”

&ep;&ep;拳头越攥越紧,杨桓恨不得马上下令,火烧迎风楼!

&ep;&ep;可有个女孩却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她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杨桓的脚,哭到:“丞相大人!求求您救救柳姐姐吧,她真的没有偷太太的东西,她去了严大人哪里,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ep;&ep;杨桓听了这话,一直沉着的脸竟然露出了些许异色,他急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ep;&ep;那姑娘茫然的脸上犹带泪痕:“是柳姐姐啊,太太身边的柳香姐姐。她被严大人看上了……”

&ep;&ep;女孩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杨桓满心满眼都是突如其来的振奋,大脑却一片空白。

&ep;&ep;什么叫绝处逢生,什么叫柳暗花明,什么叫大难不死,什么叫起死回生……

&ep;&ep;一直吊着的心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放了下来,杨桓重重吐出一口气,真好,被那老匹夫买走的不是清璇,真是太好了。

&ep;&ep;他如鹰隼一样的双眼再度盯着老鸨,老鸨那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丞相……”

&ep;&ep;“本相问你,这些日子送来的姑娘,只有这么些?”

&ep;&ep;老鸨微怔,说道:“丞相要找的姑娘不在这里面吗?”

&ep;&ep;“唰”的一声,杨桓那柄寒光凛冽的剑已经架在了老鸨脖子上,他冷着脸,说道:“本相被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本相仔细说清楚,还有一个姑娘究竟去哪里了?”

&ep;&ep;老鸨真是欲哭无泪啊:“丞相,这些天就这么几个姑娘,妾身何苦骗您!”

&ep;&ep;“来人,”杨桓失去了耐心,下令道:“放火烧楼,里面的人,生死无论!”

&ep;&ep;此话一出,楼中之人大骇,忽然老鸨身后那个清倌几步膝行道杨桓跟前,泣道:“丞相大人!两日前还有个姑娘,只是病恹恹的,我们本想接到楼里来,可还没进门,就被个公子抱走了。”

&ep;&ep;杨桓一听,眉又皱起来,问道:“什么公子?”

&ep;&ep;那清倌为了保命,便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那模样,像是沈家的公子,那公子出手大方,一次就是一锭金子!”

&ep;&ep;**

&ep;&ep;耳畔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ep;&ep;清璇睡的久了,还有些迷糊,索性就任性地不动,想着再睡一会。可耳边又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醒了就起来吧,该喝药了,你病得可不轻。”

&ep;&ep;这声音可真熟悉,细细一想,似乎是哥哥的声音?将将睡醒的清璇脑子还不甚清楚,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睁眼看见了沈天枢,讶道;“哥?真是你?”

&ep;&ep;沈天枢搅着汤药的手一顿。

&ep;&ep;从见到这姑娘第一眼起,就感觉这姑娘似曾相识。方才自己碰巧过来看她,她明明醒了,眼睛微微睁开一点,又懒懒的闭了回去,这动作像极了从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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