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息,然后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ep;&ep;虽然雨一直连绵不绝,但夜间倒是再没有?什么雷暴。晚上?郦妩和太子歇息时,二?人隔着“楚河汉界”,各自背对背而睡,连续几夜都相?安无?事,甚至连话都没讲。

&ep;&ep;他们?之间就好像这潮湿阴郁的雨天一般,沉闷得很。

&ep;&ep;但好在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日的暴雨之后,天终于放晴了。

&ep;&ep;入了夏,阴雨连绵数日之后,日头渐渐变得毒辣起来。湿气蒸发完,便是干燥的热风,人们?走在路上?,空气中都是腾腾的热意。

&ep;&ep;路边树上?蝉鸣不止,小贩高?声吆喝。行人来往匆匆,也不嫌天热,拖家带口在路边小摊闲逛,边抬袖擦汗,边闲话家常,个个兴致很高?。

&ep;&ep;毕竟连下了几日雨,处处潮湿黏腻。如?今乌云散去,晴空万里,人人仿佛心头都吐出了一口郁气,自然眉开眼笑?起来。

&ep;&ep;这般好天气,太子今日用早饭时,对郦妩说,要带她去天熙楼,郦妩心里也是极为开心的。

&ep;&ep;她生病痊愈,一身轻盈。如?今阴雨过去,风和日丽,太子和她之间僵持几日,也似乎开始破冰,跟着这天气一样明朗起来,怎能?不高?兴。

&ep;&ep;坐在妆台前,郦妩让琉璃给自己梳了个好看的发髻,又?选了一对漂亮的玉石耳珰,认认真真打?扮了一番。

&ep;&ep;出门时,郦妩穿的是素有?“软黄金”之称的香云纱制的衣裙。面料轻柔垂顺,服服帖帖,将一身窈窕丰盈勾勒得清晰明了,凹凸有?致。腰间系着一条缀有?玉石和流苏的禁步,行走间娉婷袅娜,摇曳生姿。

&ep;&ep;如?果说太子妃冕服或者往日里宫宴的宫装华服衬得郦妩大气明艳,那么这些日常服饰,尤其是夏日轻薄的衣裙,则让她显得娇妍妩媚,风情万种,甚至透出一股让人想掐断折下的嫩弱来。

&ep;&ep;出门时,萧衍打?量了郦妩几眼,然后建议她戴上?帷帽。

&ep;&ep;郦妩对自己的容貌日复一日地看着,自己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过往因为容貌引来太多烦扰,也确实有?些不便。因此听萧衍这样建议,她便乖乖地点头,让琉璃拿来了帷帽。

&ep;&ep;坐在马车里时,自然不用戴帷帽。

&ep;&ep;萧衍坐在郦妩对面,目光静静地望着她。像是打?量一盆稀世罕有?的名贵娇花,那眼神又?比看花多了些什么,黑眸沉沉,独自默默地将这份姝色欣赏了个够。

&ep;&ep;但显然这样还是不够的。

&ep;&ep;不过,萧衍依旧坐在那里没动。

&ep;&ep;抵达天熙楼,萧衍下了马车,朝郦妩伸出手。往日里都是让郦妩扶着他的手臂下车,今日他直接长?臂一伸,隔着夏日衣裙薄薄的衣料,勾在郦妩纤细的腰间,将她抱了下来。

&ep;&ep;郦妩轻呼一声,脚才着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衍已伸手从马车上?拿过帷帽,给她戴上?了。然后便牵着她的手,带她进了天熙楼。

&ep;&ep;萧衍和郦妩走进天熙楼时,天熙楼三?楼的某一个房间里,一双眼睛透过窗缝,正盯着他们?。

&ep;&ep;他们?去了三?楼的雅间。

&ep;&ep;坐下后,萧衍让郦妩点菜,他自己吃什么都无?所谓。

&ep;&ep;郦妩知道太子向来在饮食上?没有?什么偏好,她怀疑可能?连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德福和德保也不一定知道太子爱吃什么菜。

&ep;&ep;因而也不客气,先选了上?次提的五味杏酪鹅,酱汁鲫鱼和四喜丸子,然后又?另点了几样招牌菜和汤。

&ep;&ep;菜上?来之后,郦妩提筷正准备伸向那五味杏酪鹅,结果筷尖才触上?鹅肉,萧衍却忽地一把按住她的手,眉头紧皱:“别吃。”

&ep;&ep;郦妩愣了一愣,见他神色凝重地看着那盘鹅肉,忽地恍悟过来什么。连忙从香袋里拿出银针,扎入鹅肉里。

&ep;&ep;抽出银针时,看到发黑的针尖,郦妩脸色也是一变。

&ep;&ep;怪她最近松懈了,之前在天熙楼吃了两次觉得没事,后来倒是省了那多余的验毒步骤,如?今看来,也并不多余。

&ep;&ep;郦妩又?用银针试了另外几盘菜和汤,无?一例外,全?都有?毒。

&ep;&ep;“殿下是如?何知道的?”郦妩收起银针,惊讶地问。

&ep;&ep;“看出来的。”萧衍道。

&ep;&ep;郦妩:“?”

&ep;&ep;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萧衍笑?了笑?,“我自小跟师父习武练功,也学会识别各种江湖药物。就算是再无?色无?味的药,混入食物中,也会影响食物的色泽状态……”

&ep;&ep;郦妩:“殿下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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