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成不过是看马场的人,竟然劳烦何大人亲自跑这一趟?”南宫灏垂下眼眸,意有所指地问道:“何大人也未免太操劳了,总不至于何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要何大人来费心吧?”
&ep;&ep;“王爷,下官不敢妄言。”何新苦笑,他就知道今日来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当下只能低着头说道:“其实此事下官也是无能为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王爷应该比下官更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ep;&ep;“看来,你比那些人要聪明的多。”南宫灏敲了敲案几,沉声道:“若是皇上所为,那你可知为何会挑选上何家?”
&ep;&ep;“自何家入朝以来,一直是中立之法。”何新倒是没有隐瞒,解释道:“何家也从未参与过任何夺嫡之争,所以皇上才会选中何家,虽然何家心有不愿,可也别无选择。”
&ep;&ep;“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你们没有坚持下去。”南宫灏看着何新说道:“你尚且年轻,怕是一直都想让何家更进一步,但是你忘了皇上不管做什么,都是走一步看十步,你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让本王替代太子吗?”
&ep;&ep;何新本来还是十分有把握的,可是在听到南宫灏这番话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好像就差那么一点窗户纸,也不知道是他不愿意捅破,还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捅破。
&ep;&ep;“你觉得本王适合做皇帝,所以你劝说自己是听命于皇上,没得选。”南宫灏并没有让他自欺欺人太久,当下淡淡的说道:“可惜你忘了,皇上既然选了太子,那自然是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太子?”
&ep;&ep;“……”何新听完南宫灏的话,不禁瞪大眼睛,好似不可置信的开口道:“王爷,王爷的意思是皇上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探何家?”
&ep;&ep;“不然呢?”南宫灏看着何新,有些可惜地问道:“既然是祖上所坚持的事情,你为何要改变呢?”
&ep;&ep;南宫灏在看到何新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也许皇上并不是在试探他和太子的关系,而是在替太子筛选合适的文武百官。
&ep;&ep;朝中有不少是坚持中立的,所以皇上大概是希望这些人一直保持着中立,亦或者是慢慢的站在太子这一边,但是很显然,何家在这场试探之中失去了自己的坚持,也自然不会再得到皇上的信任。
&ep;&ep;“王爷。”何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突然跪在地上,看上去失望至极,连声道:“求王爷拉何家一把,何家现在的处境当真是已经无路可退,所以下官才会这般选择,还请王爷明鉴!”
&ep;&ep;“你想让本王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南宫灏想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本王记得,何家的生意遍布四方,不知道柯城附近有没有熟悉的人脉?”
&ep;&ep;“柯城?”何新一愣,似乎是回忆了半晌才开口道:“柯城那里荒废许久,不过有之前留下的一支,在离柯城最近的襄州扎根,若是王爷需要,下官可以去信一封,让他们听从王爷调遣。”
&ep;&ep;“那就早日去信吧!”南宫灏看着何新说道:“这件事务必保密,不可告诉旁人,若是此事办不妥,想必何大人应该知道后果如何吧?”
&ep;&ep;……
&ep;&ep;另一边,顾瑾月听到齐允图的话,忍不住蹙眉看他,半晌才退了几步,但是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ep;&ep;“她没事吧?”齐允图见顾瑾月不理会自己,忍不住追问道:“孩子没事吧?”
&ep;&ep;“孩子没了。”顾瑾月看着齐允图说道:“陈瑜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以后可能会子嗣困难。”
&ep;&ep;“没事的。”齐允图松了口气,好似有些不忍地摇摇头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以后我会陪着她的。”
&ep;&ep;“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瑾月突然上前,猛地扯住齐允图的衣襟,冷声道:“因为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故意做了陷阱,装作有人刺杀你们,以此来害了她的孩子是不是?”
&ep;&ep;“不是的!”齐允图眼眶发红,咬着牙说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而且就算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痛下杀手,那毕竟是一条命!”
&ep;&ep;“那孩子就是你的!”顾瑾月猛地将齐允图松开,冷声道:“你自己的病应该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不对,你可能还真都不记得,你和陈瑜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只是你自己忘记了而已,知道么?”
&ep;&ep;“你说……你说什么?”齐允图听完顾瑾月的话,猛地抬头去看她,颤声道:“你是不是在哄骗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没有半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