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瑞金城西两公里,牛寮山。.
牛寮山南麓的开阔地上,教导师三团和警卫营两个连的官兵安静地吃着干粮,上百名当地民众和往来商人连同数十匹背负货物的驮马,均被围在开阔地后面的树林里。
这些民众和商人都是部队进入瑞金十公里范围之后遇到的,为防止泄漏踪迹,不得不暂时扣下。
北面的山腰上,教导师参谋长王虎臣、三团长段煨等主官一直在密切观察灯光点点的瑞金城,负责侦查的警卫营长田安泰向大家详细通报:
“瑞金城不大,南北不到八百米,东西宽约六百米,城墙高约五米,斑驳陈旧,百年来多次被洪水冲击,东面和南北两面的城墙均破损严重,很多倒塌的地方只是用泥土和石块封起来,高度不到四米。”
“北门西侧的城墙上有个十五米宽的出口,与北门外的大片民居相连。”
“西门之外,也就是我们的正前方,是发展了二十多年的瑞金新城区,只设有三个哨卡,没有城墙,南北两条街道两侧直到南面的河畔,大约分布着六百多户人家,几乎占据整个瑞金的三分之一。”
“根据侦察分队的汇报和商人们的交代,西门平时不关闭,二十四小时均可通行。”
段煨大为振奋:“这么说来,咱们不需要攻坚了!”
田安泰点头笑道:“没错,只要悄悄除掉城西的三个哨卡,就能顺利冲进西门,保安团的军营在南门内,目前只有百余团丁留守。”
“北门西侧那道十几米宽的通道也可以利用,只需要摸过去,端起冲锋枪一顿扫射,就能消灭屈指可数的几个守军,接着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城中县衙大院。”
“只需攻占这两个地方,整个瑞金城就算拿下了。”
段煨满脸兴奋地转向王虎臣:“参谋长,下达命令吧。”
王虎臣点点头:“让弟兄们再休息两个小时,今天午夜十二点发起进攻。”
“安泰率特务连干掉西门外的三个哨卡,段煨率一营绕到城北,从北门外的通道口杀进去,不管不顾,直接占领县衙大院,然后分出两个连向东门进攻,占领城东渡口。”
“杜镛率三营绕到城南,将南面的码头、道路和南门部封锁起来,不让城中富豪和大地主从南边逃走。”
“寿年率二营从西门进去,以最快速度占领南门内的保安团大营。”
“我率领警卫连和警通连,控制西门外的城区,对土豪劣绅的护院家丁实施缴械。”
“这......你只带两个连,够用吗?”段煨有些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虎臣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随即目光变得无比的深邃而锐利:“由于我们兵力不多,总共才两千一百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封锁整个瑞金城,所以,此战必须打得更为坚决,更为果断!”
“战斗中切忌妇人之仁,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不听命令妄图逃跑者杀无赦,敢于拿起武器不听劝阻者,无论军民,立即击毙!”
“是!”
众弟兄齐声回答,心中一片凛然。在大家的记忆中,参谋长王虎臣的原则性比谁都强,从未下达过如此坚决的命令。
……
……
深夜十一点五十分,被扣押的百余民众和商人连同货物马匹,部获释,看守他们的一个排官兵迅速撤离,赶回自己的连队。
获释的百余民众和商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惊愕不已,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开阔地上的两千余名官兵已陆续开往瑞金城。
新城区东西大街西口,两名值守的保安团丁靠在拒马后方的门廊柱子上吸烟,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交谈,两支汉阳步枪斜靠在一旁的砖墙上,两盏白皮灯笼高挂门廊上方,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特务连两名尖兵悄悄摸到守卫侧后方的墙角下,略微观察片刻便闪身而出,两门守卫尚未反应过来,锋利的刺刀已经刺入两人的脖子。
隐藏在民居阴影下的二营官兵立即冲向拒马,跑在前面的两个连长一起发力,将五米长的拒马摔到路边的水沟里。三团政委张寿年挥舞柯尔特手枪,不断催促:“快!快跟上!不管两侧,直冲西门!”
新城南面和北面街口的两个岗哨守卫颇为幸运,特务连弟兄把他们放翻之后并没有挥刀杀戮,几名守卫连同哨卡里面惊醒的十余名团丁被集中看管,北门西侧通道口很快便响起阵阵枪声。
身先士卒的三团长段煨扬起花机关枪,一梭子射杀三名守卫,接着冲到三名守卫身后的营房门口,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去,与紧随其后的警卫员一起,端起花机关枪,把刚刚惊醒的十余名保安团丁打得血花四溅。
……
……
“跟我跑!部端起枪来,跟着我――”
没了半个右手掌的一营长赵铁良左手握着柯尔特,一米八五的强壮身躯跑得比谁都快,紧随其后的一营官兵部端起步枪、花机关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发力狂奔,枪口统一指着斜上方。
冲锋的队形非常整齐,速度和节奏都保持得很好,在赵铁良的率领下很快越过学府路,冲向前方的十字街口。
“左右分开,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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