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栩亲自送李医生出门,应泠则独自卧在床上。

&ep;&ep;她有些心绪不宁,像是哪里堵着了似的。

&ep;&ep;听齐栩私人医生方才讲出那个事实时她其实并没有太过震惊。

&ep;&ep;一切都有迹可循,自问也早就预料到了这层可能性不是吗?

&ep;&ep;她怀孕了,看似是毫无准备的那种。

&ep;&ep;明明领证同居才不过两三个月,离她的初次也才不到一个月。

&ep;&ep;可如果就单单看这个月里两人上床的次数和频率,要怀上似乎也不算什么难事。尤其做爱前,应泠屡次三番嘱咐他拿出安全套,可齐栩怎会是一两次就能够被打发的。

&ep;&ep;情到浓时,沉溺欲海,哪还能再分心神去拆第二片。如此一来,第一片不也就形同虚设?

&ep;&ep;应泠微微郁闷,听见门外动静,立刻拉上被子蒙头,闭眼假寐。

&ep;&ep;方才李医生话一出,他脸上的情绪不能再明显了,虽然始终极力抑制着嘴角上挑的弧度。

&ep;&ep;背后的床陷了下去,应泠全身绷着,小腹上不期然覆盖了只温热的手掌。

&ep;&ep;见她还装,齐栩把人拉近了些,从后拥紧。

&ep;&ep;许久,才深呼出口气,低语,“别担心了。”

&ep;&ep;应泠也不知是否是心理因素作祟,自从意识到自己腹中藏了个没成型的小东西,之后几天,各种早孕的症状就接踵而至,反应也相当剧烈。

&ep;&ep;身边人一个赛一个的紧张,尤其是齐家这边的父母长辈,每隔几天要亲自登门探望,叮咛嘱咐。

&ep;&ep;别墅内各种营养补品供应不断。

&ep;&ep;应泠不说还上什么班,几乎只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就是在这花园庭院里走走逛逛,日子飞快。

&ep;&ep;只不过有一点。

&ep;&ep;她身体出现一系列变化,且时常嗜睡,所以不是很想让齐栩碰她。

&ep;&ep;再加上齐妈妈不放心甚至打算自己搬过来看顾,好在后来被齐爸爸给拦着了,她依然不放心自己那没心肺的浪荡儿子,半夜还要打个电话来试探。

&ep;&ep;这边俩年轻人在被窝里干柴烈火,身体摩蹭得已经难耐。

&ep;&ep;应泠下身被偷袭,私处衣物褪下,推推搡搡间,就差临门一脚放他进来。

&ep;&ep;“儿子,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ep;&ep;关键时刻手机中传来母亲的声音简直要她羞愤致死。齐栩本存侥幸心理打擦边,如今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了。

&ep;&ep;应泠心情郁结,决定暂时抛开这些想法,清心寡欲。

&ep;&ep;他忙时,两人短则一天,多则几天半个月都见不到面,即便见到了,也是各怀心事,话题不多,每次齐栩放下少爷身段靠上前,她却连简单的亲吻和拥抱都吝啬给他。

&ep;&ep;男人嘛,究竟是好面子的,被连续好几次无情地拒绝或是推开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ep;&ep;是以他从偶尔不回家,到经常不回家。

&ep;&ep;应泠随他去,自己一点儿也不急。

&ep;&ep;“太太,你这样不好。”身边的看护保姆看出不对劲,她阅历丰厚,早些年就看尽了世间夫妻三三两两那些事儿,替她干着急着,经常拿出自己照顾过的豪门人妻血淋淋的例子代为劝告。

&ep;&ep;应泠每番听完她讲的故事,既不唏嘘作叹,也不以此为预警而动身去把男人哄回来,只是笑了笑,一切照旧。

&ep;&ep;齐栩是什么样的人?

&ep;&ep;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顽劣少爷,尚未成年就放飞自我,他名声在外,想做什么,亦或是已经做了什么,既不值得她讶异,也不是应泠一两句话就可以管住的。

&ep;&ep;若是如今的她仍旧对这种事耿耿于怀,就不会轻易地应下这门婚事。

&ep;&ep;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齐栩,应泠只活在自己的暗恋视角下,外面各种流言,说他女友不断,私生活糜烂,她都充耳不闻。

&ep;&ep;就像是在私人小屋里搭造出的某个布景,她是一切的造物主,所有的娃娃只按她的世界观来生活。

&ep;&ep;直到有一天,她偶然间亲手撕下了那块遮羞布。

&ep;&ep;应泠学生时代成绩不好,却很少受到过父母的责备和敦促,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会被尽力满足。

&ep;&ep;只是,很难跟身边的同龄人比肩。

&ep;&ep;身边的人,无论齐栩,还是shirely、秦烨他们,个个都可谓人中龙凤,不仅家境优渥,长相也出众,成绩永远都叫人望尘不及。他们就是父母眼中典型的别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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