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凛儿知他是乌有天尊的徒弟,心里不觉跟他亲近了许多,遂将如何去了仙霞峰诸事,向子文陈述了一番,只是隐去了修练终结神话的事不提。谁知子文端起茶碗说道:“我听说公子练会了终结神话,不知是否属实?”随说,呷了口茶。

&ep;&ep;谢凛儿微微一怔,见他已然知道,当下说道:“不错,那种武功实在太过霸道,所以我若不是在迫不得已时,是坚决不用的。”

&ep;&ep;子文道:“公子侠肝义胆,若是天下人都像公子一般,那就太平了。不过武功都有两面性,就看你怎么用。柳直取神、冥、魔三界各十二种;兵刃各十二种;宝物各十二种;当时传给别人时,并没因为冥界和魔界的东西诡异邪恶而禁用,就拿现在来说吧,聂海棠他所用的铭义剑是神界之物,你看看他的所作所为,本教前教皇慕容大侠练的武功,是冥界的鬼影剑法,用的兵刃也是冥界之物,名为凶灵;谢姑娘所练的武功是冥界武功至尊幽灵复活,但他二人却是英雄赤胆。魔界的武功、兵刃、宝物在早期江湖上用的人也不少,只是后来大部又被魔界夺了回去。武功只是一种工具,就看你怎么去用,是为非作歹?还是与民造福?全看你如何使用。”

&ep;&ep;谢凛儿沉默半日,道:“先生之言固然有理,不过我觉得毎一个人一生下来,都带有善恶两性。所谓关爱,并非只是将一个人抚养长大,这还要有正确良好的教育。长大后之所以为恶,那是因为他缺少了正确的教育。我们不能因为他缺少了这种关爱,就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ep;&ep;子文听了这话,不觉失笑,“咳”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他和铁布海、崔天寒万料不到这小子竟说出这般奇妙的话来。

&ep;&ep;谢凛儿见三人的笑容,满是不以为然之意,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ep;&ep;铁布海道:“你若是遇到有人为恶,难到都放了不成?”谢凛儿道:“当然要责令改过。”铁布海道:“你如何确定他能改过,若是在这期间,他又继续杀人怎么办,你为了劝化一人改过,却让其他无辜的人去做牺牲。”谢凛儿无言以对。

&ep;&ep;子文道:“谢公子,你说的虽有道理,但不一定能行得通。咱们幽家每年从四处拘禁多少人,本教并没有杀他们,但若是送给你去劝化,你劝的过来么。”

&ep;&ep;铁布海道:“咱们江湖中人,过的就是刀口上舐血的日子,所谓光明正大,敢作敢当,既然做了事,又岂能再等着让人来劝化之理。你们聊吧,我回房去。”崔天寒道:“时日已不早了,恕我也不奉陪了。”二人起身去了后堂。

&ep;&ep;子文向谢凛儿道:“我让人做些小菜送到我房里,咱二人喝上一杯。”随说,命人安排去了。谢凛儿心里盘算,这样更好,没有旁人,我正好向他询问英姿的事。

&ep;&ep;子文的房分为两间,外间是书房,厅中央一张紫檀木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五部书,案旁的画桶内,插满了各种字画,四周书架上各种书籍森森罗列。内间卧室除了一床,一几,一椅,并无其它布置。

&ep;&ep;四个弟子抬进一张八仙桌并两把椅子,在书房中央放了。不到一盏茶功夫,酒菜上齐。谢凛儿见是一条清蒸桂鱼,一盘凤尾燕菜,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酒。子文提起酒壶,将两只杯子斟满了,端起一杯,道:“来,请!”谢凛儿端起酒杯,酒香扑鼻而至,薫人欲醉。

&ep;&ep;二人连饮了三杯,谢凛儿道:“先生怎得入了幽家?”

&ep;&ep;子文夹了两口菜,说道:“我本来是出身于书香门第,在七岁那年,有一位算命道士去了我家,说我若是不学道,日后便有性命之厄,我听说之后便拜了他为师,一边读书,一边学道。十年之后,我进京应试。唉,考场上污吏横行,考题和银子比价,我终至名落孙山。后来我师父劝我打消应考的念头,去黑龙帮找熊霸天的珠光宝气行做账房先生。过了几年,四大天王之首轩辕神相来找我,说他是我的大师兄,我就这样入了幽家。”

&ep;&ep;谢凛儿道:“如果你继续应考,中了状元,又比在幽家如何。”子文放下筷子,道:“当初我也想过,觉得自己已成了骑虎之势,心里有些懊悔。但从现今来看,我在幽家所做的事,要比在朝中做官要好的多。你要是在朝中为官,非但要面对种种卑鄙龌龊之事,你还不得不去同流合污。在幽家却不同了。”

&ep;&ep;谢凛儿冷笑道:“在幽家你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杀人、放火是不是?”

&ep;&ep;子文面色变了变,叹了口气,道:“这其中是有缘故的。有些事你是知道的,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人人都知道幽家和武林各派的仇怨,在一百多年前就结下了,其实还有些新的仇隙,也在不断的滋生。你也知道江湖人个个视钱财如粪土,今日挥霍一空,明日又腰缠万贯,这是为什么呢?你肯定会想,那一定是非抢即盗了。对于在这方面有特长的武林中人,那确实能让一个穷光蛋,一夜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