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熊傲浑身血液沸腾,几如开了锅一般,心中也确实想着,叔叔兄弟全葬身于此,我哪里还有脸回去,不如也拼死在这里算了,但潜意识里思及熊氏家族这一代,能撑大梁的也只有他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谓的在此枉死,于事无补,也未免不智。况且身在江湖,过得本来就是刀口上舐血的日子,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别人被自己杀了,是自己的光荣,自己被别人杀了,那是自己的宿命,也怨不得别人。心里交战了半天,伸手将修罗刀接了过来。
&ep;&ep;那九体军官道:“跟我上船去吧。”熊傲面色由白变红,悲愤更盛,但是却一言不发,随着那九体人去了。
&ep;&ep;雀鹰扬喃喃地道:“他,他就这么走了?这个孬种。他还有脸只身回去?”
&ep;&ep;谢凛儿道:“他离开这里,还可以做其他事,他拼死在这里,又有何益处?能屈能伸才是英雄。”
&ep;&ep;白杨送走了熊傲,娇娜军总参谋长向林康道:“我主上已为贵国报了仇,足见我主上两国和好之意。”
&ep;&ep;林康道:“你们主上的诚意,我们都很欣赏。我们只要求五条,第一,娇娜军队于五日内离岸;第二,七日内太叔鳞的舰队全数离开飞狮帝国海域,并永远不得进入飞狮帝国海域;第三、双子港乃是商城,任何国家不得驻军,并允许任何国家的商人进入经商。
&ep;&ep;白杨喝道:“你中土人只知道痴心妄想么?”
&ep;&ep;林康道:“我们中土人非但有痴心妄想,还有兵法,如果白杨首相仍然愿意再与飞狮人一较高下的话,我们幽家上下,此次必助飞狮人与贵军较出个胜负来。届时,飞狮帝国开出的条件,可不仅仅是这几条了。”
&ep;&ep;董大千心想:“中土人擅长用兵诡道,由他们来统领飞狮人之勇,只怕难以对敌。况且魔域联军征战数年,伤亡甚巨。”
&ep;&ep;白杨心想:“我虽然情势严峻,却也决不能示弱于敌,大不了重返魔域再卧薪尝胆。”当下豪气勃发,横眉怒目,喝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必再谈,来日再战吧。”
&ep;&ep;幽家众人俱是一惊,心想:“这可要糟。”谢凛儿正要上去说两句缓和的话,董大千在侧忙拦住白杨,向着众人说道:“这些幽家人都是外人,又怎能当得了飞狮人的家,我看两位公主是有诚意的,且听听两位公主是怎么说。”
&ep;&ep;雪魔公主道:“飞狮人的事,当然还是要由飞狮人做主,双子港的事以后再说吧,只要你们把前面两件事定了,就可以了。如果首相大人还是有异意的话,那说不得,只好就再杀个你死我活了。”
&ep;&ep;董大千道:“我看雪魔公主这话不伤和气。”
&ep;&ep;白杨故作犹豫地道:“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们兵马太众,倘若有所延挨,还望贵国包涵。”
&ep;&ep;会罢,两军各退。白杨那边自是整军上船,飞狮人这边自是严阵以待,以防不侧。七日后,太叔鳞的联合舰队果然离去。此时飞狮人的无敌舰队,已由魔岩公爵海军元帅接手。林康要挟雪魔公主命令无敌舰队离开此海域,去监视太叔鳞的舰队。
&ep;&ep;雪魔公主既受幽家人众掌握,只得照办,下令魔岩公爵率舰队离开。
&ep;&ep;无敌舰队离去后,谢凛儿飞到鬼域舰上见了程仑,遂靠过岸来。幽家人众便带着两位公主至岸边,直至上了船,才放了二公主。
&ep;&ep;至此,众人方觉重获自由,为防有变,程仑立命开船,驶向大海深处,并做好防备飞狮人来袭的准备。鬼狱舰行驶如飞,未及一个时辰,便驶出了一百多里,飞狮人也并没有追来。幽家众人的面上,这才都笑吟吟起来。
&ep;&ep;程仑请示谢凛儿道:“咱们往北走,还是向西走?”谢凛儿道:“此处是东南,太叔鳞的舰队朝东北走了,想来是由此夺回东域诸国。咱们也由此向北,只是要跟他们保持距离。”群豪听了,无不赞同。程仑遂下令,转舵北航。
&ep;&ep;谢凛儿背着众人,思及聚魂斗丢失,葬送了里面十三万人的性命,心里顿时揪了揪。
&ep;&ep;在这三年多,程仑多次回往中土。去时载着珠宝稀奇之物,来时备着幽家军团一应所需,当然还有大量的地狱行刑水。
&ep;&ep;幽家群豪虽在飞狮帝国待了多日,但飞狮人男子的衣服他们是无法去穿的,恰值当时飞狮帝国正倾全国之力对付外敌,也没能为他们量身制作衣服。这时他们方好好的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烂衣换下,只觉得通身清凉,然后酒足饭饱,真是说不出的舒爽。只有谢凛儿时时为聚魂斗之事而苦恼。
&ep;&ep;这般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月,天气已经格外寒冷,原来此时已是隆冬季节,他们又是往北航行,自是愈来愈冷,船上人众于是都换了棉服。
&ep;&ep;程仑向谢凛儿道:“再行七日,便是东域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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