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不成这附近有与她的灵脉极度契合的有灵宝剑?

&ep;&ep;想到此处,长生有些惊异地唤了一声,“……少阁主?”

&ep;&ep;云忘川却仿佛根本没听到长生的话,被什么东西蛊住了似的,向那狭窄的舞台迈了两步。

&ep;&ep;她腰间的寒冰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ep;&ep;紧接着,昏暗的舞台上闪起一道微弱的剑芒,仿佛被关在笼中身受重伤的猛兽一个警惕的抬眸。

&ep;&ep;一旁的帷幔中传出一声轻轻的笑。

&ep;&ep;“看来少阁主对我们的新花魁很感兴趣嘛。”

&ep;&ep;“既然如此,不如坐下来好好欣赏一番?”

&ep;&ep;闻言,云忘川脚步一顿。

&ep;&ep;她似乎才回过神来,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眉间的灵印才暗下去。

&ep;&ep;她转身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上。

&ep;&ep;抬起手,柱在脸侧,看向隐藏着阴影中的舞台上的笼子。

&ep;&ep;微微泛着粉色的指尖在太阳穴处敲了敲。

&ep;&ep;眯了下眼睛,浓密的眼睫勾勒出一条弯弯的轮廓。

&ep;&ep;下一秒,舞台上空燃起一个火球。

&ep;&ep;驱散昏暗。

&ep;&ep;被锁在笼子里的宝剑瞬间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ep;&ep;……也许很难再称这笼子中的剑是“宝剑”。

&ep;&ep;虽然能看出这剑通身都是由上好的灵材打造,但他是残缺的,已经没了半边剑刃,好在纤细修长,缺了半刃,形状依然很好看。

&ep;&ep;他的剑鞘被人撕破了,很随意地丢在一边,整个剑身赤/裸在外,剩下的刃上沾着血迹,狼狈又污秽,带着一种近乎糜烂的艳丽。

&ep;&ep;作为一个剑修,长生同样被这剑此时的病态美感惊得无法呼吸。

&ep;&ep;云忘川敲定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凝在剑身上的目光一动不动。

&ep;&ep;随即,她直接道:“这剑,我喜欢。”

&ep;&ep;“我要怎么才能把他据为己有?”

&ep;&ep;长生:“?”

&ep;&ep;“少阁主!”

&ep;&ep;他俯身小声道:“就算在铸司里也不可以说这么直接的话!”

&ep;&ep;好在栖梧铸司的老板见过世面,并没有被云忘川的话吓到。

&ep;&ep;“少阁主的意思是想为他赎身吗?啧,我劝少阁主还是再看看,慎重考虑一番。”

&ep;&ep;“今日待他表演完,少阁主可以与他独处片刻,互相了解了解,再谈此事也不迟啊。”

&ep;&ep;“表演?”云忘川蹙眉,“……剑灵还没有醒。”

&ep;&ep;或许用“晕厥”来形容这断刃剑的剑灵更为合适。

&ep;&ep;剑身受损严重,而其中的剑灵已经因此半死不活,失去了意识。

&ep;&ep;这样还能表演?

&ep;&ep;帷幔中的人又笑了一声。

&ep;&ep;紧接着,火球落地、火星四散,噼里啪啦地扭动着,一个个都活了过来,变成扭曲的形状。

&ep;&ep;争先恐后地向那舞台中央的笼子爬去。

&ep;&ep;云忘川瞳孔一缩。

&ep;&ep;笼中剑的剑灵原本气息奄奄,却在这些火球靠近的瞬间活了起来,剑身剧烈地颤动起来,锁着剑柄的铁链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

&ep;&ep;“少阁主请看……”

&ep;&ep;帷幔中的人声音中染着笑意。

&ep;&ep;“这,不就醒过来了吗?”

&ep;&ep;那剑就像一只已经血肉模糊的白狼,被觊觎他腐肉的野狗群围攻,仍要支撑起瘦削的身体,挥动只剩下四指的锋利的爪子,发出能暂时呵退吐着舌头野狗的嘶吼。

&ep;&ep;凶猛而又凄凉。

&ep;&ep;下一秒,笼中剑亮起剑芒!

&ep;&ep;劲风突起,瞬间将扭曲的火球吹飞数米。

&ep;&ep;座上的云忘川眉间灵印再次不受控制地亮了起来。

&ep;&ep;她面不改色,呼吸却变得急促了些许。

&ep;&ep;默默将右手放到了膝盖上,修长而有力的五指曲起,好像很渴望握住什么似的。

&ep;&ep;笼中的剑仍在剧烈地挣扎着,方才被吹散的火球,再次向他靠拢。

&ep;&ep;云忘川:“……凤羽老板。”

&ep;&ep;那帷幔中的人不等她说全,便从容接话,“少阁主可是觉得这场表演太没有人性了?”

&ep;&ep;“实际上,是少阁主您有所不知,这些火球并不是我的手笔。这把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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