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时间偌大的看台静悄悄的,时不时有窥探过来的目光,羡慕也罢、好奇也罢,各有差异。

&ep;&ep;陈安洛扶了扶额,宠溺地看了陈书沅一眼,把陈书沅看得云里雾里。

&ep;&ep;她扭头唤着元一:“接下来去哪里玩?”

&ep;&ep;元一停了一下,恭敬道:“乡君想去哪里玩?”

&ep;&ep;“算了,你带我去找姜弦吧。”

&ep;&ep;直到陈书沅走了,看台的气氛才又对了一些。

&ep;&ep;姜云鸢向陈安洛这边瞥了又瞥,终是融入了一旁贵女们的闲聊。

&ep;&ep;“……都说宝香街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如今看来,真是不一样。”

&ep;&ep;说这话的人目光似有似无扫过姜云鸢,最后又淡淡收了回来,落到看台下面。

&ep;&ep;马场里,除了角逐的比赛的场地,还有供贵女们学习的地方。

&ep;&ep;而此刻,那地方已经被清了场,至于理由,就是纪良娣怕马但是又想学马,所以太子下令避开场地,亲自为纪良娣把着缰绳。

&ep;&ep;京城上层圈子里能一天到晚被讨论的也就是那几个人。

&ep;&ep;宣平侯爷与姜弦算是霸占了几个月茶余饭后的闲谈,如今该是换个人了。

&ep;&ep;虽说有些消息被压了下来,但只要有人知道的事,便已然算不得秘密。

&ep;&ep;此次景宁王被人下毒牵连到了太子,按道理太子当避风头,可这位纪良娣只是求了求太子,太子便来了马场。由此可见太子有多宠这位宝香街出来的歌姬。

&ep;&ep;“殿下,您慢点,我怕。”

&ep;&ep;听着马上娇俏的声音,太子萧允炜自然而然转过头。

&ep;&ep;他摇了摇手里的缰绳:“孤抓着呢,你怕什么。”

&ep;&ep;纪玉蕊颤巍巍坐在马上,“太危险……”

&ep;&ep;萧允炜哭笑不得,他扫了眼周围,恰看见陈淮牵着两匹马,旁边紧紧跟着姜弦。

&ep;&ep;他道:“你看看姜弦的那匹白马,可是脚劲强悍的战马。”

&ep;&ep;“你素与她交好,怎么胆子没像她半分?”

&ep;&ep;纪玉蕊轻轻勾了勾眼睛,“殿下嫌弃我?”

&ep;&ep;萧允炜似是无奈,翻身上马将纪玉蕊揽住,向陈淮那边的方向走去。

&ep;&ep;“见渊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晚?”

&ep;&ep;陈淮向太子行了个礼,不急不缓道:“臣同姜弦慢行而来,故而迟了些。”

&ep;&ep;萧允炜听罢,也不提其它的,直接指着远处的靶场道:“阿忱等了你许久,想和你比箭,你没来,只好让思昭先去了。”

&ep;&ep;“你也快去吧。”

&ep;&ep;陈淮正欲带着姜弦告辞,纪玉蕊突然出了声。

&ep;&ep;她看着姜弦,语调轻细:“骑马有些危险,姜弦,你不如和我一起在这里?”

&ep;&ep;姜弦看了一眼陈淮,又摩挲了几把踏雪的马鬃:“踏雪好久没痛快的跑了,良娣娘娘,容姜弦先去马场。”

&ep;&ep;既然如此,纪玉蕊自然不好挽留。

&ep;&ep;她看着姜弦和陈淮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多了几分担心。

&ep;&ep;一进到马场,陈淮就放开了追影和踏雪。

&ep;&ep;两匹马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有使不完的劲,立马撒起野来。

&ep;&ep;白的如积雪、黑的如乌云。

&ep;&ep;身形起伏、马鬃如不同色的流水互相拍打,互不相让。

&ep;&ep;一时间,马场里散放着的马都像是受到了号召,齐齐跑了起来,地动山摇。

&ep;&ep;萧向忱骑马慢悠悠踱了过来。

&ep;&ep;他先看了姜弦一眼,又与陈淮对视几刻,忽的猜到陈淮几日前与他说起的马场的布局,与姜弦有关。

&ep;&ep;他双唇紧抿,顿了许久,才道:“行呀,够排场!”

&ep;&ep;“你一个人来,所有马都跟着乐。”

&ep;&ep;萧向忱曳了陈淮一眼,意有所指:“马的大哥,可算是不做人了?”

&ep;&ep;陈淮淡淡一笑:“话多。”

&ep;&ep;“靶射过了,就进林。”

&ep;&ep;“诶诶诶,我还没和你比过。”

&ep;&ep;萧向忱拦着陈淮,慢条斯理掏出他永不忘记带的折扇,扇面上依旧是他亲提的、象征他心情的狂草。

&ep;&ep;陈淮瞥了一眼,上书“大喜”二字。

&ep;&ep;他揉了揉眉心,仿佛在嘲笑萧向忱一如既往没品位。

&ep;&ep;陈淮着人拿来他的弓,双指划过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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