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姿势,被人握住手腕,不得挣脱。
&ep;&ep;“我就知道。”
&ep;&ep;身后的人如是说。
&ep;&ep;姜弦的心狠狠一缩。
&ep;&ep;她挣扎一下,想要撇开,陈淮纹丝不动。
&ep;&ep;听雨眠的伙计们见有人要欺负自己的东家,齐齐赶了过来。
&ep;&ep;“干什么!松手!”
&ep;&ep;“说你呢!松手!”
&ep;&ep;几个伙计上去就拉扯陈淮,但陈淮出身行伍,与他们本身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他现在目光所及、仅仅只能盛得下一个姜弦。
&ep;&ep;说是说不通,直到一个伙计抄起了一根桌子腿粗的棍子,往陈淮那边走了过去,一直呆愣的、半醉的岭南大营的将领们才回过神,匆匆忙忙去拦店里的人。
&ep;&ep;周参将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这、这,王爷,您来喝酒?”
&ep;&ep;陈淮终于动了动。
&ep;&ep;他撕下几乎生在他脸上的冷静自持,目光里暗伏的情绪像是平地崛起的山脉,斑斓壮阔,让人心惊。
&ep;&ep;他轻哼一声,转眸长久地看着姜弦:“不是。”
&ep;&ep;他一字一句:“我来找人。”
&ep;&ep;姜弦心里一咯噔,陈淮的表情与三年前大婚之后的疯狂重合,让她心惊。
&ep;&ep;她不由自主:“陈淮,你别这样。”
&ep;&ep;陈淮。
&ep;&ep;原本闹闹腾腾的听雨眠,在这个被说的极轻的名字吐出后,安静如若时间凝滞。
&ep;&ep;岭南大营的人面面相觑,纪夫人竟然直呼宣平郡王的名字。
&ep;&ep;听雨眠的伙计也大眼瞪小眼,眼前的登徒子竟然是那个顶顶尊贵、天下人皆奉为长城一般重要的陈淮!
&ep;&ep;“我哪样?”陈淮低头嗤笑一声。
&ep;&ep;就在姜弦再次挣脱时,陈淮反扼住姜弦,几乎没有停顿,他便拉着姜弦往楼上走。
&ep;&ep;他太熟悉姜弦了,故而在第一眼看见这座竹楼时,就已经克制不住。
&ep;&ep;三年苦痛,一朝消散如云烟。
&ep;&ep;如今,他只想让她在他面前。
&ep;&ep;姜弦被陈淮无误地带进她的厢房。
&ep;&ep;他站立在她面前,如若不可撼动的山峦。
&ep;&ep;“陈淮,让我出去。”
&ep;&ep;陈淮挡在姜弦面前,不移不退不言。
&ep;&ep;“我说,我要出去。”
&ep;&ep;姜弦这话说的坚决,陈淮看着她,耳畔忽的炸开一句话:
&ep;&ep;陈淮,我们和离吧。
&ep;&ep;他目光陡然模糊,一把将姜弦捞过,打横抱起。
&ep;&ep;天旋地转,姜弦躺在软塌上,被陈淮逼近。
&ep;&ep;“陈淮,你想怎样?你到底——”
&ep;&ep;陈淮堵住了姜弦的话。
&ep;&ep;这场纠缠来得猝不及防。
&ep;&ep;他不是发泄、无需刻意,他狂躁又小心,一边托着姜弦的脖颈,小心避过软塌边缘,一边却又闭着眼,与姜弦抵死相缠。
&ep;&ep;哪怕姜弦咬破他的唇.舌,哪怕吃痛——
&ep;&ep;仿佛这样才能感知眼前这个人真的还存在。
&ep;&ep;“阿弦……”
&ep;&ep;话音落,姜弦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耳光。
&ep;&ep;陈淮被打的偏过了头,唇角的一点血迹像是大雪铺陈千里上坠落的一点银星海棠,靡.丽旖.旎。
&ep;&ep;姜弦喘着气:“你是怎样?”
&ep;&ep;“带我回楚都,把我关在凇院,一辈子让我不见天日。”
&ep;&ep;陈淮一字不发、只是摇头。
&ep;&ep;姜弦嗤笑一声:“不然呢?你还想做什么?!”
&ep;&ep;“陈淮,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物件,还是——”
&ep;&ep;陈淮捂住了姜弦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