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几番江山。

&ep;&ep;姜弦这才知道,陈淮进了城南的障林。

&ep;&ep;城南障林,那是最熟悉岭南地形的本地猎户也不敢轻易踏足的禁地,更何况说起南疆这地方,陈淮也不过是第二次来而已。

&ep;&ep;“怕什么,这次是岭南大营和定边军一起围剿逆贼,宣平郡王怎么会没分寸?”

&ep;&ep;“那可不是,据我一个营里的兄弟说,他们一路就没有遇到劲敌。”

&ep;&ep;“……”

&ep;&ep;何晓棠看着姜弦在发呆,便将暖暖交给了身边的伙计,自己上了楼。

&ep;&ep;“夫人在想王爷。”

&ep;&ep;姜弦低眉并未答话。

&ep;&ep;何晓棠宽慰她道:“大家不是说,一路都没遇到什么劲敌吗?”

&ep;&ep;姜弦浅浅一笑。

&ep;&ep;何晓棠到底只是在岭南呆久了、没见过战事的姑娘。

&ep;&ep;军中之事,一般能传出来的至少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凭着这些断定什么,实在是过于单薄。

&ep;&ep;她正这样想着,远远便看见了一袭靛青衣裳的卫砚。

&ep;&ep;他来做什么?

&ep;&ep;卫砚一进了听雨眠,几乎没有停顿就上了楼。

&ep;&ep;他立在离姜弦远一点的地方恭恭敬敬道:“夫人,属下有事禀告。”

&ep;&ep;说着,卫砚瞥了一眼姜弦身边的何晓棠。

&ep;&ep;何晓棠心领神会便退了下去。

&ep;&ep;卫砚神色急促,不像是作假:“夫人,王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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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定边军最好的战马在曲折的山林行得如履平地。

&ep;&ep;姜弦面色严肃,听着卫砚喋喋不休地讲有关城南障林的事情。

&ep;&ep;陈淮带兵入了障林后,与前朝的暗箭对上,虽然没遇到大的伤亡,但等陈淮带兵顺利退出障林后,却意外坠马昏死过去。

&ep;&ep;军医连夜赶到,才惊觉陈淮三年前的余毒并未完全消除干净。

&ep;&ep;姜弦有些怀疑看着卫砚:“牧野说过,他是将毒彻底拔出才离开的。”

&ep;&ep;卫砚面色为难,把束袖握了又握,终于磨磨蹭蹭开口:“是这样没错。”

&ep;&ep;“只是,王爷当时以为夫人因他而死,故而伤未好便去了夫人的衣冠冢。”

&ep;&ep;“夫人也知道楚都的天气,好巧不好,那日大雨滂沱、天气生冷,王爷被带回来后,高热不退,又整整卧床三日,才清明起来。”

&ep;&ep;“这下,余毒倒回,如今又吸了障气……”

&ep;&ep;陈淮不爱惜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爱重自己这样的话于他而已还没一根鸿毛重。

&ep;&ep;姜弦想到这里,先把卫砚的话信了一半。

&ep;&ep;姜弦眉头紧皱,绕是她不愿意跟着陈淮走,可眼下性命相关,她不能袖手旁观。

&ep;&ep;“卫砚,我自己过去,你着人去请牧野。”

&ep;&ep;岭南大营,此刻有些许死寂。

&ep;&ep;姜弦曾在定边军中打过下手,自然知道这样的安静,丝毫不像是军中无事的样子。

&ep;&ep;她的心提了起来,急急跟着侍从往帅帐那边走。

&ep;&ep;眼见着就要掀帘进去,姜弦忽的听见陈淮的声音,算不得像是卫砚所说快死的模样。

&ep;&ep;“卫砚他确实能请来阿弦吗?”

&ep;&ep;姜弦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侍从,他像是嗓子里卡了东西,正要出声。

&ep;&ep;姜弦眼疾手快,立马转头狠狠盯住他。

&ep;&ep;那人抻了抻脖子,有些心虚地缩了回去。

&ep;&ep;姜弦带着一抹瞧好戏的笑,附耳在帅帐外。

&ep;&ep;“阿弦真的会来看我吗?”

&ep;&ep;“那是自然。末将那日看过了,夫人虽是与王爷有别扭,但夫人的眼神错不了,她和王爷一样的情谊。”

&ep;&ep;“王爷此次受了伤,多说几句好话,再可怜一些,夫人心软,指不定这些事情就过去了。”

&ep;&ep;“可我太疲累,一点神采也无,她岂不厌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