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刚从赦叔的院子里出来,找他有一点事儿”贾珍道。

&ep;&ep;“我听敬大哥说,你最近学业很有长进,有长进就应该再多读书,这样,学问才会更好,而不是随意跑,随意结交一些不喜欢读书的人”贾政看着贾珍,眼睛里带着惋惜,他觉得,自己身为长辈,有义务让贾珍远离一些不好的人。

&ep;&ep;贾珍默默的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的,就差直接说赦叔学问不好,他不应该和赦叔多接触,贾珍抿了抿嘴,心道:也不知道西府的老太太如何想的,赦叔虽然不好学问,但是,怎么说都比政叔优秀,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其他的,政叔不过就是多读了几本书,即使是多读了几本书,也是枉然,书中说了,孝悌之义,政叔可有把赦叔放在眼中?可见,政叔的圣贤书也是枉读了,还好他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老爷太太是绝对不可能偏心的。

&ep;&ep;“是,政叔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什么事儿,我就要走了,暴力女还等着他回去练字呢。

&ep;&ep;“听说你最近学问不错,我考考你”贾政道。

&ep;&ep;贾珍心里大大的翻一个白眼,这人是听不懂话么,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要走了,居然还强留着他考校学问,有没有弄错,贾珍眼睛一转,决定主动出击,“正好,政叔,我也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ep;&ep;“你问?”贾政来了兴致。

&ep;&ep;“我们常常说愚不可及,就是说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愚蠢、愚笨,可是,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与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孔圣人是说,宁武子在世道清明的时候就施展才华,做一名智者,在世道浑浊的时候就隐藏才华,做一名愚者,做智者简单,做愚者却很难,政叔,你说,愚不可及这个词语,究竟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贾珍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看着贾政。

&ep;&ep;贾政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ep;&ep;“政叔也不知道吗?看来我只能回去问我家老爷了,政叔,侄儿先走了”贾珍笑眯眯的脱身,嗯,今天心情真是不错,等明天,把这个当笑话讲给赦叔,赦叔听了肯定高兴。说完,贾珍也不等贾政有反应,直接转身离去。

&ep;&ep;贾珍心情极好,从西府回到了东府,结果路过园子的时候,没有注意,一下被一个忽然从假山后出来的女人撞了满怀。

&ep;&ep;“少、少爷”点灯惊慌的从贾珍怀中出来,眼睛红红的。

&ep;&ep;贾珍看着点灯手中提的东西,沉默了一下。

&ep;&ep;“府中不能祭奠的规矩,你应该清楚”贾珍道。

&ep;&ep;“恩”点灯点了点头,不敢抬头看贾珍。

&ep;&ep;“我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她待你如同亲生姐妹,你也是一个好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种事,日后莫做了”贾珍道。

&ep;&ep;“是”点灯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小声道。

&ep;&ep;贾珍看着点灯,抿了抿嘴,道:“你在府中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ep;&ep;“多谢爷记挂,一切都好,平日有红袖姨娘照拂,奴婢一切都好”点灯抬头看了贾珍一眼,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刚刚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ep;&ep;突然听到红袖的名字,贾珍有些厌烦,不过看着点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也知道,过得怕是不怎么好,至于说红袖,不过是为了让点灯投靠她罢了。“好了,把这些东西都去处理了吧,莫要让其他人看到了”。

&ep;&ep;“是”点灯打算离去,忽然又收住了脚,道:“爷,能否请您帮一个忙?”。

&ep;&ep;“说吧”贾珍想起了钱氏,这么久了,也就只有这个丫头唯一真心的在祭奠她了,即使是他给钱氏守了一年妻孝,对于钱氏的死,更多的是松了口气,而不是伤心。

&ep;&ep;“小姐去的时候,把她很多贴身的东西赐给了我,有原先小姐最爱的那副围棋,还有小姐最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有一些,是小姐想要给太太的东西,爷能否帮奴婢把要给太太的东西送回钱府去?”点灯怯怯的问道。

&ep;&ep;贾珍愣了,去钱府?贾珍没有想过,他并不怎么想去钱府,特别是,钱家把钱氏的嫁妆给要回去之后,他便和钱家完全没有关系了,如若是派遣下人去送,可是,这些东西可是钱氏贴身用过的,就以钱氏的那个性子,知道自己用过的东西,等她死后,被一个外男碰了,怕又会再想死一次。

&ep;&ep;点灯一脸期待的看着贾赦。

&ep;&ep;“你让人把东西送去我的书房吧,交给小银就是”贾珍道。

&ep;&ep;“是,多谢少爷”点灯松了口气,少爷这算是答应了,点灯心中其实还想,让贾珍给他看一看她的父母,可是,钱家那样强势的命令自己一定要让少爷去一趟钱家,点灯便明白,这一趟,怕是鸿门宴,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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