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碧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里可从来没有女人来过,郡主您别误会将军,不然奴婢罪过就大了。”

&ep;&ep;乐心扑哧一笑,这丫头真不禁逗:“那你又不告诉我为什么。”

&ep;&ep;碧玉瞧她一眼,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放心开口道:“那时候您快要搬进来了,有一天将军又过来了,临走时看了眼园子上方,大概觉得探湘二字跟您不符吧。那时奴婢正好在,将军就吩咐奴婢找人把园子改成‘宜心’,瞧,这名儿还是照着您的名字来改的。”

&ep;&ep;安乐心苦笑着摇摇头,暗道:风纪远,你还真是默不作声地喜欢一个人啊。起身,踏出院子。安乐心站在远处,仰望这“宜心园”三个字。当初她第一次进来这里的时候,就对这三个字有种感觉:大气中略显凌厉,缺少柔美之感。

&ep;&ep;她望着这三个字,想必这字也是出自他的手吧。

&ep;&ep;“碧玉,回房,笔墨伺候。”

&ep;&ep;“是,郡主。”

&ep;&ep;提笔:

&ep;&ep;云渺渺

&ep;&ep;水茫茫

&ep;&ep;征人归路许多长

&ep;&ep;相思本是无凭语

&ep;&ep;莫向花笺费泪行

&ep;&ep;两滴清泪,顺势而下,滴落在娟秀的“泪”字之上......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在哪方。相思话语无诉处,又何必,写在信纸上,费了泪千行。安乐心擦去眼泪,将信封好,递给碧玉:“找人将这封信送去燕道关。”

&ep;&ep;碧玉拿着信离开了,叶莲回去平南王府还未回来,徒留安乐心一人在房中。

&ep;&ep;————

&ep;&ep;司桓宇盯着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风家军夜烧赤峰,乘胜追击,赤峰多名将帅被俘,向上人头悬于燕道关城楼数日。司桓宇忽然拍手哈哈大笑:“霍骏啊霍骏,本王就且慢慢看你与风纪远斗。这鹿死谁手....恐怕还不一定啊。哈哈哈....”

&ep;&ep;常剑不解:“王爷,您不是与赤峰三皇子....”

&ep;&ep;司桓宇伸手将信放在烛火上方,看着它慢慢燃尽:“本王高兴了就帮他一把,不高兴了......”最后一点灰烬滑落,司桓宇接着漫声道,“他能奈我何......”

&ep;&ep;常剑不再吭声,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实在摸不透。在他眼里司桓宇完全凭着自己喜好做事,看似行为毫无逻辑可循,可是结果往往令人大吃一惊。就算是常年跟在他身边,常剑也是不知他想做什么。

&ep;&ep;八年前杀了祝和,他以为司桓宇下一步就要夺取皇位,可是祝家满门抄斩以后,他再无动作,依旧做着他的庸亲王。还有宫中那个常年病榻上折磨的皇太子,不知他究竟如何得罪了司桓宇。司桓宇有本事让他缠绵病榻,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可是他貌似也只是让他常年卧病并无取他性命的打算,太子时好时坏,真真生不如死。

&ep;&ep;“她听到风纪远打胜仗的消息很开心吧?”

&ep;&ep;常剑听到“她”反应了下才明白主子说的是谁:“属下不知。”

&ep;&ep;司桓宇靠在榻上假寐:“应该会开心,不如....本王做回好人,就让她多开心几日。”司桓宇可还记着不久之前,那个女人让他长了一身红斑点,司桓宇以玉指轻敲桌面,“你说本王该拿什么回报她之前送本王的那一份厚礼?”

&ep;&ep;事情已经过去近一个月,安乐心定然想不到庸亲王这么记仇,竟还想着报复她一介女子。

&ep;&ep;司桓宇自言自语般:“祝平安,本王搜遍了京城也找不到半点影子,想必是月前跟着风纪远的大军出城了吧?”其实这是对祝平安消失在京城最好的解释。那么多官兵全城大搜捕,竟然找不到一个浑身是伤的刺客,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躲进了一个亲王府不会查到的地方!

&ep;&ep;常剑豁然明白:“所以,那日您去将军府是为了......”

&ep;&ep;司桓宇意味深长地笑了,食指轻摆:“本王可没这么说......”

&ep;&ep;您是没这么说,但是您这么做了.....

&ep;&ep;☆、第18章宫闱密事

&ep;&ep;既然赤峰敢大肆入侵千都,侵占土地、掠夺财富、杀我孩童、虐我妇孺....那为何千都就必须紧守国门,不越雷池一步?!这不仅是朱天等将领所不甘的地方,也是所有边关将士不解的地方。

&ep;&ep;风纪远何尝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作为一国武将,他也想一劳永逸,让边关百姓不再受入侵之苦。但是,当今皇帝年事已高,壮心不再,暮年人只求安逸的胆小怕事之态显现。皇帝之意,只要守护边疆稳定即可。圣意如此,他区区一个武将又能如何自作主张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