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雪衣在王府中住了几日,内力已慢慢恢复。我好说歹说,执意将那灵通紫玉还给了他,他无奈,只得收了。他疑心文昕为何会受伤中毒,我只怕他会处罚文昕与子默,只说是个意外,没有实话实说。他见我不愿告知真相,也没再追问。他因还有事要办,便叮嘱我小心行事,不可太过鲁莽任性,吩咐子默好生保护,方才离去。

&ep;&ep;想起此次我冒死谏言,心中还犹有余悸,以皇帝之威,恐怕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只不过他也不便以任何罪名来处置宫雪衣,见宫雪衣一再表示忠心,又被我当场死抓着不放,才愿意放过他。

&ep;&ep;文昕一天天地好起来,我也放了心。想起那日发现的布料,心中隐隐不安,抽了空来到文昕房中,见碧叶正在喂她吃药。不由笑道:“文昕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ep;&ep;碧叶道:“唉,昕公子是断了肋骨呢!恐怕得一月下不了床啊!”

&ep;&ep;文昕道:“都是文昕没用,害你们担心。宫主的内力可恢复了?此次文昕受伤,竟累及宫主,实在是该死。”

&ep;&ep;我笑道:“好啦!宫主哥哥好得很,他武功那么高,不过休息几日便恢复如初了,你不用担这个心。先关心自己吧。”

&ep;&ep;碧叶喂完药,出去传饭了,剩下我与文昕单独相处,竟然有了一丝尴尬。也许先前她那一番告白乱了我的心神,也乱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呆坐无语,竟同时道:“你……我……”

&ep;&ep;我轻笑一声道:“你先说吧。”

&ep;&ep;文昕想了想,方才下定决心道:“小姐大可不必为文昕先前之言困扰。文昕对小姐之心,天地可鉴。但……文昕从不曾有过任何非份之想!我只希望,能一心一意为小姐办事,就心愿已足!”

&ep;&ep;我不由得感概道:“你的心,我自然是懂的。虽然如此,可我还是想说,自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当你是绝对可信之人,如亲人一般,你可明白?”

&ep;&ep;文昕笑了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小姐的心意。”

&ep;&ep;我握了她的手,笑了笑,为她如此深明大义而心折。她却忽然正色道:“还有一事,我没有跟小姐说。”

&ep;&ep;我问道:“什么事?很重要吗?”

&ep;&ep;文昕道:“是。上次我不是说宫中凡知晓一点辽东王旧案的人,尽皆不在了吗?其实还有一人,是在的。”

&ep;&ep;我一惊,忙道:“是谁?”

&ep;&ep;文昕沉声道:“是当今圣上。那时他虽年幼,但已是太子,先帝下旨之前,他就在朝阳殿侍奉。”

&ep;&ep;我惊道:“也就是说,他一定知道当年告密之人是谁?”

&ep;&ep;文昕道:“这个……也不一定,但就算他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ep;&ep;我心中猜疑不定,这皇帝就算知情,却如何才能从他口中得知当年的情况?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屋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进宫一趟。于是唤来青荷为我更衣,携了子默、碧叶一同进宫。这次有了通行玉牌,一路畅行,很快便进了飞凤宫。却见朱络一人在院里,见我来了,连忙让座奉茶,笑道:“王妃可来得不巧了,皇后娘娘到太后宫中去了。”

&ep;&ep;我笑道:“无妨,我在这里等等便是。你与碧叶也好久不见了,去聊聊吧。”

&ep;&ep;朱络淡笑了一下,道:“多谢王妃为我们姐妹着想,只是……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p;&ep;我愣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ep;&ep;朱络道:“小姐如今虽贵为皇后,却……并不是很得圣意。皇上对皇后娘娘敬而有礼,但并无……情意。如今宫中英妃最得宠爱。皇后娘娘心思清淡,从不刻意邀宠,在这后宫虽然万事得体,可是……若无皇上的宠爱,恐怕好景不长……”

&ep;&ep;我沉吟道:“这个……恐怕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朱络对皇后之心,我明白。只不过……算了,好好侍候你主子,别的事,就不要多管。”

&ep;&ep;朱络正要答话,却听门外有人唱道:“皇上驾到!”

&ep;&ep;我吃了一惊,怎么这个时候皇上会来飞凤宫?连忙与众人跪地迎接。皇帝快步走了进来,直觉得他的眼光似乎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他在主位上坐了,方道:“都起来吧!皇后呢?”

&ep;&ep;朱络忙上前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到太后宫中去了。”

&ep;&ep;皇帝道:“哦,既如此,朕来得可不巧了。明南王妃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ep;&ep;我连忙上前答道:“回皇上,臣妾已经好久没来看皇后娘娘了,今日有空,所以就进宫来瞧瞧。”

&ep;&ep;皇帝道:“哦?也好,朕正好有事要问你。”

&ep;&ep;众人都被遣了下去,殿上静悄悄的,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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