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乘风手中的剑飞了出去,居然不偏不倚,正好钉到不远处的一艘船上,“夺”地一声,没入船板。那船与孟廷飞驾来的船大小差不多,布置简单,两侧挂了几个灯笼。船头上站了三个人,居然是东方汐、曲方舟与武吉。

&ep;&ep;众人脸上略略一惊,方才太过于专注从、纪二人之间的恩怨,竟然没有人留意到这船,不知它是何时靠过来的,也不见通报。宫雪衣立刻走到船头上,朗声道:“方公子,曲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游龙湖?”

&ep;&ep;曲方舟笑道:“唉,我们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宫盟主,不介意我们也来参观参观吧?”

&ep;&ep;宫雪衣微微一愣,叹道:“两位真是好兴致,只怕这里是非太多,会扰了两位的雅兴。”

&ep;&ep;曲方舟上前将剑用力拔了出来,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一来,就有人送了个大大的礼物!真是太客气啦!”

&ep;&ep;宫雪衣无奈笑道:“让两位见笑了,雪衣惭愧。”说着让人放下木梯,三个人慢慢地走上船来,曲方舟这才拱手道:“各位掌门有礼!在下空灵门曲方舟,见过各位掌门。”

&ep;&ep;有人叹息道:“原来是回春公子,失敬啊!”不少人的眼光一直在东方汐的身上打转,疑惑颇多,曲方舟笑道:“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方怀心,小武。”

&ep;&ep;宫雪衣道:“三位请这边坐吧。”

&ep;&ep;三个人在一旁坐了,东方汐的眼光淡淡地朝我扫来,看见孟廷飞坐在我身旁,他神色平淡,没有说话,只是眼光中竟有说不出的高深莫测,让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跳。只听孟廷飞道:“方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ep;&ep;东方汐道:“孟爷有礼!”

&ep;&ep;大家都算是打过了招呼,各自归座。唯有纪乘风与从人宗、宫雪衣三人仍然站在当中。宫雪衣虽然与众人说话,眼光却一直不曾离开纪乘风,从人宗挡在莫轻闲的身前,两眼也是一直紧紧地盯着纪乘风,眸光阴沉。纪乘风脸色悲凄,忽然哈哈笑道:“好,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来看我纪家堡是如何被人灭了门!爹,孩儿今日若不能为堡中众多枉死之人报仇,就有如此桌!”说完,他一掌拍向身后的桌子,掌风凌厉,那桌子顿时飞了出去,散成一团,掉入湖中。

&ep;&ep;纪乘风眼眶已经血红,恨意横生,宫雪衣无奈道:“纪堡主这又是何苦?”他转目四望,朗声道:“诸位,今天既然武林中的各位朋友都在,如今也清楚了铁血门与纪家堡之间的恩怨,在下有一言,想与诸位明说。”

&ep;&ep;有人应道:“宫盟主请讲。”

&ep;&ep;宫雪衣道:“自古以来,武林争斗,都是在武功上决高低。如今铁血门与纪家堡都遭受重创,两方恩怨难了,既然是武林中人,我们也就以武林规矩来办事,如何?”

&ep;&ep;有人应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宫盟主有何办法?”

&ep;&ep;宫雪衣看着纪乘风道:“纪堡主,在下以为,纪老爷子有负于铁血门在先,才会招来今天的灭门之祸,不过莫轻闲所为,也的确是有违侠义之风,今日你两家不如就以武功决高下,输的一方,就要听从赢的一方安排,如何?”

&ep;&ep;纪乘风立即道:“好!生死有命!在下若是技不如人,死也无憾!”

&ep;&ep;宫雪衣转眼看着从人宗,从人宗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宫盟主发话,在下也无异议。不过,在下愿替莫长老出战。”

&ep;&ep;莫轻闲急道:“不可!门主对属下体恤之心,属下心领了!这是属下自己做下的事,就应该让属下自己解决!大不了这条命,给他就是!”

&ep;&ep;从人宗一愣,正想说话,莫轻闲却跪了下来,硬声道:“门主若不让属下出战,属下就立刻死在这里!”从人宗仰天轻叹,只得默默走到一旁坐下。

&ep;&ep;宫雪衣这才淡淡道:“既然双方都同意了以武决胜负,那规矩就由在下来定,如何?”

&ep;&ep;众人都称是,宫雪衣这才笑道:“二位如今心中激愤,若要动手,难免会以命相搏。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懂得武学之道讲究的是强身健体,匡扶正义,今天虽然是了结恩怨,也不能有违武之大义。在下有一个主意,既然在下做了这个武林盟主,不如就由在下来与两位过招?”

&ep;&ep;我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那纪、莫二人如今都红了眼,出手哪里还有轻重?宫雪衣居然想自己和他二人过招,那……怎么得了?!宫雪衣温柔地朝我望了一眼,淡淡一笑,继续道:“两位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得雪衣出一百招,就算是赢,如何?”

&ep;&ep;有人叹道:“宫盟主此举,既能解决争端,又不伤和气,大仁大义,真是令我辈佩服啊!”

&ep;&ep;宫雪衣望着纪、莫二人,依然面带笑容,眼光中却是不容置疑。二人只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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