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与王妃端坐上座,王妃气质端庄,举止优雅,看不出一点苍老的痕迹。关于王爷与王妃的恩爱事迹,沈如故多少也是听说过一些的,今日看来,王爷如此钟情于王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ep;&ep;王爷危坐正襟,浩气凌然,多少让沈如故有些打怵。王妃则不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温和亲切的很。她瞅了一眼赫连禹凡,又瞅了一眼王爷,端坐着沉默不语。

&ep;&ep;赫连禹凡坐在右方的上首座,十指交叉,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两根拇指不停的打转,颇显无聊。

&ep;&ep;左侧的下座是一位发髻高盘,打扮的甚是华丽的妇女,正垂首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眼角一抹冷笑若有似无。身旁站着一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梳着羊角髻,着一身白色绣翠竹的百褶如意月群,明眸善睐的,颇为讨人喜欢。此时,正一脸好奇的望着沈如故。

&ep;&ep;沈如故悠然想起来玄庸所说:赫连禹德早前曾钟情于一员外之女,名唤陆碧游。因其性子较为跋扈,王爷王妃断然不允许她入府,后因她怀有身孕,才不得已被接入府中,只封了个姨娘。

&ep;&ep;陆碧游原以为会因着腹中胎儿的关系,母凭子贵,可不成想生出来却是一女儿。赫连禹德盼念落空,对她多少有了些许隔阂。又性子风流,不出数年便冷落了陆碧游,整日流连“醉烟楼”中寻花问柳,快活的不知今夕何夕。所谓陆碧游,自当也被抛诸脑后。

&ep;&ep;阿蛮端了茶水来,在一旁候着。

&ep;&ep;沈如故缓步向前,俯了身子,端了茶水行礼道:“儿媳给父王请安!”

&ep;&ep;王爷不曾接过茶水,也不曾命令沈如故起身,却转身望了一眼吊儿郎当的赫连禹凡,心头不禁生起了闷气!悔不当初自己听了他们母子俩的劝慰,不然,也不会落得这般尴尬。也亏得他这个儿子心大,竟然还能够坐的住。

&ep;&ep;“知道为何不让你起身么?”王爷冷着声音问道。

&ep;&ep;沈如故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垂首摇头。

&ep;&ep;“洞房之夜,你便由得自己夫君出去野?作为正妻,是不是也该劝着一些!都这时辰了还不回府,成何体统!”

&ep;&ep;“父王可能有所误会。是今儿个天色未亮,儿媳饿的紧,忽然想要吃西街的桂花糕,小侯爷心疼儿媳,便亲自去了。”赫连禹德不是说帮他打圆场吗?这事情做起来容易的很。沈如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ep;&ep;赫连禹凡嗤笑一声,不由得摇头叹息。才刚刚成亲,倒是知道护着自己的夫君了。

&ep;&ep;王爷拍案而起,心中自是气恼。原本这门亲事就憋着气的,若不是实非拗不过他这个儿子,他断然是不会成全了这门亲事。现在倒好,才刚刚成亲,就开始随着那不孝子说瞎话了。

&ep;&ep;试想一下,心中明知这女子的腹中胎儿是大儿子的,却非要装作不知的当成是二儿子的,心中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王府中就这么两个儿子,还都弄了个未婚先孕,也亏得老二风流,黑锅让他背了。若不然,王爷府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ep;&ep;刚想发脾气,却见王妃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ep;&ep;“我说怎的见不到你的人影?原来是给父王母妃请安来了。”赫连禹德的声音洋洋洒洒的传来,好不自在。进了正厅,对着王爷王妃行了礼,又转身对着沈如故道:“你要的蒸包!”

&ep;&ep;沈如故抬眸,这小子还挺有悟性的,两人做的也算有默契,不至于让她无法圆场。

&ep;&ep;“不是说要桂花糕么?”沈如故故作娇嗔的埋怨。赫连禹德愣怔了片刻,须臾才会意过来,颇为无奈的道:“时辰这样早,除了蒸包就是馒头,哪里来的桂花糕。反正我给你买来了,你爱吃不吃。”

&ep;&ep;赫连禹德说罢,便将那蒸包放在了阿蛮端着的托盘里,自行在左侧的上首坐了下来。

&ep;&ep;王爷瞧着不像是说谎,不禁气消了大半。

&ep;&ep;“还不快点将夫人扶起来,身子重,可别累着了。”王妃对着一旁的夏蝉叮嘱道。夏蝉便连连上前,将沈如故扶起来。

&ep;&ep;现在算来已快六个月了,身子重的很,只这一会子的功夫,沈如故就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了。

&ep;&ep;在阿蛮的指引下,又到了赫连禹凡的面前。

&ep;&ep;“给小王爷请安!”沈如故端了茶水行礼。

&ep;&ep;赫连禹凡抬眼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只一晚上的功夫,两人倒是造就了非一般的默契,可真真是让他嫉妒的发狂。

&ep;&ep;若不是因着场合不对,怕父母担忧,怕赫连禹德瞧出端倪,他真想狠狠嘲讽她一番。

&ep;&ep;端了茶杯,一饮而尽:“起吧!”丢下茶杯便自行出去了。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