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如故成亲已经第三日了,除了昨日里请安时见过赫连禹凡,至今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王妃将她的日常请安都免了,若非,总还有理由见他一面的。

&ep;&ep;哎!见与不见又能怎样?徒增悲伤罢了。事已至此,该牺牲的都已经牺牲了,必须要坚定信心,将自己的路两眼一抹黑的强撑下去。

&ep;&ep;沈如故发现,其实成亲与不成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每日里睡觉吃饭外,依旧无聊的要命。反正她的郎君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嘘寒问暖的,两人空有夫妻之名,却形同陌路。这样倒好,省的沈如故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烦闷。

&ep;&ep;若说真有改变,那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她那所破旧不堪的旧宅子换成了宽敞舒适的大宅院,床也比她的又大又软又舒服,这让她睡的更加欲罢不能。

&ep;&ep;沈如故方才小憩了一会,是被一阵沁骨的寒意冻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被子不知何时被踢走了。

&ep;&ep;外边有丫头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沈如故开了窗子,瞧见院子里落满了枯叶,两个粗使丫头正拿着扫把清扫院落,一阵凉意侵袭,沈如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行拉过被子来盖好。

&ep;&ep;“不是,听说是皇上赐婚的,日子就定在下月!皇宫里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一丫头激动之余放下了手中的活络,凑到另一丫头面前,欣然的炫耀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ep;&ep;“怎么时间这样仓促?”

&ep;&ep;“谁知道呢?皇上心疼郡主,怕是担心中间出什么意外吧?”

&ep;&ep;“那洛家长小姐呢?听说她与小王爷的亲事是打小就定下了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没戏了?”

&ep;&ep;“定不定的,不还都是皇上一句话么?听说好像是皇后说了情,让洛家小姐做了小王爷的侧妃……好像皇上为了安抚大将军,还赐封了洛家小姐二品县主,以将军今日之功劳,皇上怕是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ep;&ep;“那洛家小姐是与郡主一块嫁入咱们王府么?”

&ep;&ep;“怎么可能?郡主怎的都是比她尊贵的,听说洛小姐的亲事,连日子都还没有定呢!”

&ep;&ep;“……”

&ep;&ep;“做什么呢?王府里的闲话还不够说,竟然说到皇宫里去了?闲着在这里嚼舌根也不怕闪着舌头!”两人正说的尽兴,却见阿蛮与夏蝉架着一筐葡萄从屋子里出来,瞧见沈如故趴在窗台上煞有介事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夏蝉不由出声斥责。

&ep;&ep;两人见势,吓得连连住了声,抗起扫把继续干活。

&ep;&ep;“反正我也待着无聊,听她们说话就像听说书的,热闹的很。”沈如故面色无异,其实心中波涛汹涌。

&ep;&ep;洛千鸢终归是要嫁给赫连禹凡了!只是,不知道萧秋楠知道她的女儿一直盼念着的亲事,最终只落了个侧妃的位子,心中又是个什么感想。

&ep;&ep;这样也好,倒也是真的各自成亲,各自安好了!沈如故只觉得心中憋闷的很,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恍然间体会到了当日嫁给赫连禹德时,赫连禹凡内心的感受,那种痛,真真是撕心裂肺的。

&ep;&ep;强自压抑了情绪,长舒一口气,微微笑着开了口:“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ep;&ep;沈如故起了身子欲下床,阿蛮见势便放下箩筐进了屋子搀扶沈如故:“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这些葡萄,说是吃够了,侯爷瞧着嫌烦,让丢出去。”

&ep;&ep;说话间,沈如故已经出了屋子,伸手拿了一串葡萄,有几个自根处断落,掉入箩筐里。沈如故瞧着,除了个别枝干有些发干外,其它都还好,外皮依旧光泽的很,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想法。将葡萄放入筐中,转了身子对守在箩筐前的夏蝉道:

&ep;&ep;“这么好的果子,扔了可惜!命人清洗一下,然后给我送过来。”

&ep;&ep;夏蝉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便应了声。

&ep;&ep;方才那俩粗使丫头暗地里撇嘴,心想农家院里出来的野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一些侯爷不要的葡萄她都稀罕的紧。

&ep;&ep;刚要进屋,却听一道声音传来,转头望去,却见是王妃身边的曼姑姑,沈如故微笑上前打招呼:“曼姑姑。”

&ep;&ep;“夫人。”曼姑姑也微笑回应:“明日就要回门了,王妃要我来问问夫人还缺什么?”

&ep;&ep;“有劳姑姑挂心了,我已与侯爷商议好了,不回门了。”沈如故话音刚落却见曼姑姑一脸错愕,随即又笑着问道:“夫人何故有这样的想法呢?自古以来,女子成亲三日,必须随夫家一起回门,这是传统。”

&ep;&ep;“我那破宅院寒碜的紧,怕是让侯爷随同失了侯爷的身份,反正家里没有人,回去也不过面对冷冰冰的墙面罢了。也没个招呼的人,没得让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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