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安晟公主并未发现她的到来,那种亲密的举止神态很难令人相信那只是在逢场作戏。

&ep;&ep;而事实上,从上一次的宫正司再到这一次的淑妃母女,安晟已经不只一次表露出对柳煦儿的过份偏爱。

&ep;&ep;皇后沉吟:“本宫更好奇的是,柳公酌为何会将这样一个人放在安晟身边,他又怎么知道这人一定能讨安晟欢心……”

&ep;&ep;“陛下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ep;&ep;主仆二人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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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安晟收拾了昭平,把人扔还淑妃的时候,母女俩抱成一团哭得不能自理。安晟没有心情理睬她们,不过走前差人去给皇后报信了。

&ep;&ep;皇后知而不问是一回事,他做完却不能不向皇后报备一声,免得事后追究起来,说她故意瞒而不报。

&ep;&ep;柳煦儿乐颠颠地踩着公主的泥鞋印,跟她回北边客舍。

&ep;&ep;安晟偶尔偏头觑她一眼,怎么也闹不明白她在乐呵什么,他自己瞧见柳煦儿灰头土脸就犯嘀咕,让梅儿去帮柳煦儿的包袱找来,给她弄身干净衣裳把脏衣服换了。

&ep;&ep;听说柳煦儿连晚饭都没吃饭,安晟更窝火,一边喊人去备斋菜,一边逮着柳煦儿训话:“你说你放下斋菜怎么就跑了?我都还没喊你走呢,还当你是上赶着去吃饭,结果你到现在还没吃??”

&ep;&ep;柳煦儿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老实听训:“我本来是要去吃饭的,可是半路遇见昭平公主……”

&ep;&ep;安晟已经从柳煦儿的口中得知偶遇昭平的整个过程,得知昭平是怎么坑害柳煦儿以后,他只恨后面考虑到昭平年纪小哭得太厉害给打轻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平日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这才多大的人,竟能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

&ep;&ep;“就是因为年纪太小了,身边人没教,不懂得分辩是非善恶。”给柳煦儿取衣服回来的梅侍官也忍不住感慨。

&ep;&ep;柳煦儿接过换穿的衣裳,被安晟催着到屏风后边把脏衣服换了:“还好我自报宫闱,淑妃娘娘知道我是公主的人后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ep;&ep;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小秦妃。柳煦儿告诉公主是小秦妃把她从淑妃母女手里带走的,她从屏风后边探出脑袋:“公主,小秦妃娘娘说她小时候与你关系特别要好。”

&ep;&ep;安晟让她老实换衣服不许东张西望,自己则将脸别开:“大概吧。”

&ep;&ep;“‘大概’是好还是不好?”柳煦儿关切道。

&ep;&ep;安晟仔细回想:“她的母亲马氏从前与我母后走得很近,小秦妃与我……和弟弟年纪相仿,有段时间确实玩得很好。”

&ep;&ep;确切而言,小秦妃与真正的安晟年龄相近志趣相投,两个小姑娘玩得非常好,一度引为最亲近的手帕交。

&ep;&ep;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ep;&ep;柳煦儿恍恍惚惚地应了声,她换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小秦妃娘娘向我追问很多你的事情。”

&ep;&ep;饭菜已经备好了,安晟示意她坐下,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捋了捋:“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ep;&ep;柳煦儿不敢瞒报,一边吃一边把她们之间的对话说予公主听:“对了,她还问我关于前太子殿下的事情,还问我你有没有提过他。”

&ep;&ep;安晟面色一凛:“你怎么说?”

&ep;&ep;“我说您打算终生不嫁,为他守灵一辈子!”柳煦儿振振有词。

&ep;&ep;“……”

&ep;&ep;见她面色古怪,柳煦儿迟疑地问:“我是不是不该把这种事情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