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颗红心痣。众所周知太后尚佛,喜欢菩萨。果不其然,除了昭燕之外,众多公主当中太后只多夸了一句昭平。

&ep;&ep;为此淑妃心生窃喜,沾沾自得,总算在其他嫔妃面前争一口气。

&ep;&ep;太后一一看过众位小公主后,将脸一偏:“安晟呢?”

&ep;&ep;闻言,众声一静。得知太后于今日抵达佛台山,包括帝后在内所有人都到山门前来迎接她,此时唯独不见安晟公主,这就显得有些嚣张过火了。

&ep;&ep;皇帝也挺意外,扭头往自己的后宫和公主堆里瞧:“怎的,安晟没来吗?”

&ep;&ep;“应该是来了的。”皇后抹汗,也跟着来回张望,“奇怪,刚才明明还瞧见了?”

&ep;&ep;“这小祖宗。”太后笑骂一声,那鲜活的模样与方才对着诸位公主的疏淡截然不同,“不必找了,等她记起哀家,自然也就知道来见哀家了。”

&ep;&ep;众人面面相觑,忽听边上一道道高呼:“来了、来了。”

&ep;&ep;却见那道呼声竟是从太后车队后方传来的,其中一辆车门敞开,竟见安晟从里边跳出来,脸上堆起笑意说:“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

&ep;&ep;所有人都诧异不已,她是什么时候钻上随行车队的马车的?

&ep;&ep;太后奇道:“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ep;&ep;“谁让皇祖母偷偷藏起‘好东西’,我这不是正好瞧见,就钻上去了。”安晟笑得暧昧,所有人都好奇车里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就在这时从车里接着下来一人,双手阖十,矜持地道一声‘阿弥陀佛’。

&ep;&ep;“不许胡说八道,乘风大师乃是哀家的贵客。他修行在外,年纪轻轻戒行精严,哀家特意邀他同行入寺,万不可对大师无礼!”太后喝斥。

&ep;&ep;但见那位大师身躯挺拔眉目深邃,不禁让人联想到公主刚入京时曾传出掳僧的桃色绯闻……众人看安晟公主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描述。

&ep;&ep;安晟视若无睹:“那敢情好呀,不如就让大师随我去住北边客舍,住寺期间方便探讨交流嘛。”

&ep;&ep;众人继续侧目,太后气笑了:“这可由不得你。”

&ep;&ep;安晟还想再说什么,皇帝轻咳一声:“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先进寺里,再跟方丈好好商量如何安排太后与这位大师的住舍吧。”

&ep;&ep;接了太后,帝后安排让诸臣与后宫们各自散了,亲自陪同太后入寺。太后最终挑在了与皇后昭燕一起的南客舍住下,听说安晟不住这,横眉竖眼非要让她也搬到南客舍来。

&ep;&ep;安晟不依,扭头就跑了,也就忘了问那位乘风大师到底还住不住北客舍。

&ep;&ep;安晟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太后一向宠她惯她,再没规矩也不会说她什么。昭燕身子疲容易犯困,皇后陪着皇帝与太后聊了会天,便带着昭燕先回自个屋去了,余下只有皇帝和太后母子独处。

&ep;&ep;母子多年不见,却没什么话可叙。平日里倒不是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每月相互都会转送书信报平安,每年皇帝都会邀请太后入京,只不过每次都被太后回绝了而己。

&ep;&ep;太后膝下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做了皇帝。今上虽然同为太后嫡出,自小却和这位嫡亲母后不那么亲近。毕竟在太后眼里,他的兄长也就是先帝,才是她寄予一切厚望的儿子。

&ep;&ep;可惜那位死得早了,如今他才是大成的皇帝。

&ep;&ep;“哀家本不想来的。”太后倚坐嘘吁:“若不是你把安晟招回上京,哀家就不来了。”

&ep;&ep;皇帝忽略后半句,笑着说:“母后说的什么话,人生能有几个六十?从前您说不办也就算了,今年可是您的六十大寿,您总得让儿子尽份孝意,为您办得妥帖风光。”

&ep;&ep;太后不以为然:“哀家历了三朝皇帝,活到这个数岁,还图什么风不风光?早看化了。”

&ep;&ep;“人到晚年谁不是含饴弄孙安享天伦之乐?您老倒好,终日与佛为伍,孙儿们都长这么大了,愣是一个也没见过。”皇帝似是被方才后宫诸妃争相抱着公主献宝的画面给乐了,“她们是朕的公主,也是您的孙儿,您总不能这辈子就只认一个安晟?”

&ep;&ep;皇帝说得随意,就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太后面色减淡:“那不一样,安晟自幼失怙失恃,她只有哀家。”

&ep;&ep;皇帝失笑:“怎么会,她不还有我和皇后么?”

&ep;&ep;太后偏头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瞥开:“这里没有别的人,你不必在哀家面前装这些虚的。”

&ep;&ep;皇帝的笑意僵在脸上,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受过这等难堪,他的表情没绷着地冷了下来。

&ep;&ep;双双沉默有好一会,皇帝似乎缓过来了,这才重新和颜悦色:“说起来,随您而来的那位乘风大师颇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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