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面色一沉:“昭燕!”

&ep;&ep;昭燕猛然震住。

&ep;&ep;“我说过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父皇的决定。”见她露出怯色,皇后别开脸,阖上双目:“这事你皇祖母早就知道了,便是连她都不能。”

&ep;&ep;“竟连皇祖母也阻止不了父皇吗?”昭燕泪眼婆娑,不知所措:“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ep;&ep;“为什么一定要和亲?旧时也有公主和亲西蛮,可没过几年就被虐杀而死了!那些西蛮人如此暴虐,若让长姐姐嫁过去,难保不会像曾经和亲西蛮的那些公主一样落得凄惨下场呀!”

&ep;&ep;昭燕拼命央求皇后:“母后,您快想想法子呀,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姐姐嫁去西蛮!”

&ep;&ep;“没有其他办法了。”皇后颦蹙眉心:“你父皇心意已决,不是她,便是其他公主。”

&ep;&ep;昭燕的泪凝在眶里,重复低念这几个字:“其他公主?”

&ep;&ep;“你还不明白?”皇后面上尽是不忍与恻隐:“大成适龄的公主只有她和你,这次和亲不是她便是你。难道她不去,换你去不成?”

&ep;&ep;昭燕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住了:“凭什么一定是我跟长姐姐……?”

&ep;&ep;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怨气与委屈,深深埋在母后怀里哭:“难道就不能让别人顶替吗?我记得、我记得从前也有将大臣之女赐封为公主外嫁的先例,难道不能效仿吗?”

&ep;&ep;皇后幽叹:“不瞒你说,这事原便是要由嫡亲血缘的你来和亲。可莫说你这身子岂能熬得住长途跋涉,母后便是死,也绝不能眼睁睁看你这一生葬送给西蛮那些野畜生手里!”

&ep;&ep;听着母后激动的话语,昭燕迟缓地反应过来,愕然抬头。

&ep;&ep;皇后怜爱地为她抚去泪珠:“如今已是让安晟代替了你,若再换成其他臣子之女来代替她,恐怕便没有了两国和亲的重要意义。”

&ep;&ep;昭燕恍然明白,原来长姐姐竟是代替她和亲西蛮,登时既愧疚又绝望:“可、可是……”

&ep;&ep;“……还是不行。”

&ep;&ep;皇后万没想到话已至此,昭燕竟还想替安晟说话。

&ep;&ep;昭燕拼命摇头,掩面哭泣:“长姐姐她不能嫁,她是不能嫁人的。”

&ep;&ep;这话竟让皇后嗅出一丝端倪,她扳过昭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你知道了什么?”

&ep;&ep;第68章心意已决&ep;“她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

&ep;&ep;龚玉拂将柳煦儿从常欣宫送回来了。

&ep;&ep;安晟并不意外柳煦儿会再次踏入常欣宫,却怎么也没想到被送回缀华宫的柳煦儿竟是这般狼狈的模样。

&ep;&ep;柳煦儿冒雨去见柳公酌的时候浑身皆已湿透了,兴许是长时间浸在湿衣裳中,又或者是紧绷与松驰的精神交替令她支撑不住昏迷过去,龚玉拂将她接手过来的时候柳煦儿已经起了高热。等把人送回缀华宫交给梅侍官的时候,整个人更已烫得不行。

&ep;&ep;皇帝离开缀华宫后不久,梅侍官匆匆回到公主寝屋,向安晟禀报了这件事情。

&ep;&ep;安晟哪还顾得了其他,将人直接接到他寝宫,又唤来兰侍官为柳煦儿探一探脉。想他这本该病的人没病,不该生病的人却病得一塌糊涂,可把安晟愁坏了:“去便去了,怎也不知道照顾好身体,竟把自己淋成这样。”

&ep;&ep;安晟越想越觉得气不顺:“真不是常欣宫那帮子混账欺负煦儿老实,故意刁难她折磨她,让她冒着外头的雨势出去淋雨??”

&ep;&ep;梅侍官摇头:“龚姑娘将人送回来的时候明说了,是煦儿冒雨闯进常欣宫。”

&ep;&ep;龚玉拂带去的原话还说,柳总管心善人慈,看在公主的面上、念在父女的旧情,又见柳煦儿倒地不起,没让人动她一根寒毛,全须全尾将人送回来的。

&ep;&ep;安晟疑心未减,直到兰侍官仔细检查确定柳煦儿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这才稍稍放心。

&ep;&ep;“煦儿淋了一场雨,寒湿之邪入侵人体,这才引起高热。回去我去开几贴药给她煎服,再静心休养便能好。”兰侍官号完脉象,深深看了安晟一眼:“但我观她心有氟郁、七情不宣。大约这阵子被殿下要嫁人的事给伤透了心。郁结不平害得不轻,虽说这会儿我能开方治得了皮,里子的病症却还得靠其他人的心药才能医。”

&ep;&ep;安晟轻轻蹭过柳煦儿滚烫的脸颊,一言不发地守在她的身边。

&ep;&ep;兰侍官退出屋外正打算去给柳煦儿煎药,梅侍官随后跟上叫住了她:“兰儿,我还有件事想问一问你。”

&ep;&ep;“梅姐姐,什么事?”兰侍官伫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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