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呻|吟。秦贵妃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挽扶起来:“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
&ep;&ep;龚玉拂避人而行,神色仓促地回到常欣宫。
&ep;&ep;常欣宫中一片祥和与静谧,既没有边境垂危的人心惶惶,也没有此刻宝露宫中的一片喜兴:“宝露宫传出消息,小秦妃娘娘有孕了。”
&ep;&ep;柳公酌卧坐在藤椅中微微晃动,手中握有一纸书信,从龚玉拂的角度看不见信中内容,但她没有柳公酌的示意,也绝不会去碰去窥他的任何事物。
&ep;&ep;“喜事。”
&ep;&ep;柳公酌缓缓支起身子,一个示意,龚玉拂立即心神领会地点燃烛台,盯着信纸烧成灰烬:“你去备份大礼,送往宝露宫道一声喜。”
&ep;&ep;龚玉拂颌首又说:“不过秦贵妃以就近照顾为由将她接去善花宫,似乎是怕有人对她肚子里的龙嗣不利,拒绝任何宫妃的问安与靠近。”
&ep;&ep;柳公酌失笑:“难道小秦妃就肯?”
&ep;&ep;小秦妃自然是不肯的,她甚至大闹一场,扬言要堕了肚子的孽种,只不过被秦贵妃给拦下了,这事也被秦贵妃以非常手段给遮掩下来,唯有无孔不入的常欣宫方得以将消息递了出去。
&ep;&ep;柳公酌顿声:“得偿所愿,在所难免。”
&ep;&ep;龚玉拂错愕:“难道她……”
&ep;&ep;秦贵妃怂恿皇帝将亲妹妹礼聘入宫、千方万计为她争宠夺爱,难道就是为了她们秦家吗?她是为了物色一个能够替代不能怀孕的她怀孕的女人。
&ep;&ep;“不论如何,礼还是要送的,你去准备准备……”柳公酌饶有兴致道:“我倒要看看,这一回究竟生不生得下来。”
&ep;&ep;龚玉拂喏声应下,却没有立刻走。柳公酌稍稍敛色,睇她一眼:“你还有事吗?”
&ep;&ep;“东院的那个人……”
&ep;&ep;柳公酌恍然:“醒了吗?”
&ep;&ep;“醒来两天了。”龚玉拂顾左右而言他,“但我总看着不太对劲。”
&ep;&ep;柳公酌反问:“怎么个不对劲法?”
&ep;&ep;“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龚玉拂眼神闪烁,“而且她找来常欣宫的时候一身是血,那天、那天又恰恰是归燕宫出事的日子。”
&ep;&ep;最重要的是,柳煦儿不是跟着安晟公主翻车坠谷了吗?便连文潮都死了,她为何能千里迢迢跑回上京,还能悄无声息地悄回皇宫里杀人?
&ep;&ep;龚玉拂隐隐觉出柳煦儿身上隐藏的秘密,令她感到伤心沮丧的是这个秘密恐怕与柳公酌有关,但身为他最贴身的近侍,自己却被摒除在外一无所知。
&ep;&ep;便如现在这般,柳公酌没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在寻思之后决定前往东院去见看看柳煦儿的情况。
&ep;&ep;柳煦儿从归燕宫杀出重围之后逃走了,可偌大的皇宫却无一藏身之处,疲力不支的她试图寻找安身之所,她以为她会返回昔日度过最愉快时光的缀华宫,但当她恍过神时,人却已经来到常欣宫。
&ep;&ep;她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常欣宫。
&ep;&ep;嘎吱一声门开了,缩在床榻角落的柳煦儿抬起头,迷茫的双眼最终定在柳公酌身上。
&ep;&ep;“爹爹。”
&ep;&ep;尽管已经回忆起全部,可她还是下意识地脱口唤出这一声称唤,便连柳公酌也为之讶然,他将门带上,眉梢微挑:“我以为你全部都想起来了。”
&ep;&ep;他的一句话令柳煦儿整颗心破防了,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是柳煦儿,柳煦儿就是爹爹的女儿。”
&ep;&ep;柳公酌来到床前站定,仔仔细细打量她:“你是柳煦儿,只有柳煦儿才会哭。”
&ep;&ep;原来的杀人工具是不会哭的,只有鲜活的柳煦儿才会哭。
&ep;&ep;柳煦儿抱膝啜泣,始终没有从角落里爬出来:“可我不是公主喜欢的柳煦儿,我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
&ep;&ep;柳公酌淡淡地说:“他也不是你想要的公主,他是太子宋峥。”
&ep;&ep;柳煦儿仰起满脸泪痕:“可你原来不是这么说的。”
&ep;&ep;爹爹明明说好是公主的,所以她全心全意地相信公主只是平胸、个儿稍微高一点,比女人更飒一点、长得更英气一点,她哪里知道公主突然就变成太子了呢?
&ep;&ep;柳公酌不置可否中:“难道他就曾告诉你了吗?”
&ep;&ep;不曾,公主从来不曾表明真实身份。
&ep;&ep;柳煦儿伤心欲绝:“他有他的苦衷。”
&ep;&ep;“没错,他的苦衷就是难以启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假扮女人苟且偷生的屈辱,所以他不是恢复原来的太子身份,而是假借质子宋丞的身份回归世人眼前,故而我才会让你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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