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松咬咬牙,满脸不耐烦。现在大家闹僵,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再做。以前看不惯这个儿子,现在看着更是觉得还不如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他溺死,免得看着来气。

&ep;&ep;“这是你的事情。又不是你老子我想把你赶出门,是你自己上赶着认别人做爹。你不留情面,我还要顾及你?”

&ep;&ep;苏松老好人的样子在众人面前崩塌。众人一直不明白这些年王氏虐待苏大成,苏松为什么不帮苏大成说句话。有人说他性子如此,还说他是老好人。直到现在众人才明白,他不是老好人,而是跟王氏一样看不上苏大成。

&ep;&ep;苏童看着兰氏,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兰氏连连点头。再次抬起头来时,她看着苏松和王氏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ep;&ep;“叔,可否借四十两银子?”兰氏的这句话是对族长说的。整个村子里只有族长有这个财力拿出五十两。

&ep;&ep;族长连一百两银子都愿意拿出来,更何况四十两?

&ep;&ep;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对苏松和王氏说道:“我给你们五十两,马上开祠堂举行过继仪式。我可不想以后再来和你们浪费时间。”

&ep;&ep;村民们没想到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刚才族长就提过过继的事情,只是被苏松拒绝了。现在苏澜伤势严重,兰氏大闹着要过继,明显把苏松家当作仇人。近几十年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了。上次闹得开祠堂还是一个妇人红杏出墙,族里开祠堂审问,最后把那对奸夫淫妇浸了猪笼。然而能够闹得开祠堂的事情是很少见的。他们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ep;&ep;别人家的事情向来都是看个热闹。村子里有同情心的人不少,冷眼旁观看戏的更不少。

&ep;&ep;“大成媳妇,你还好吧?”族长见兰氏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要不,改天再开祠堂?你瞧着不太好。”

&ep;&ep;“不!叔,现在就开祠堂。我一刻都不想再做苏松大爷家的媳妇。”从刚才开始兰氏就不再叫苏松爹。可见在兰氏的心里,苏松和王氏就像心头刺。她恨不得早些摆脱这个名头。

&ep;&ep;族长见她坚持如此,只有点头同意她的决定。开祠堂不是小事,还得把族老们请过来。

&ep;&ep;这一场闹得非常大。过继的事情非常复杂,持续了几个时辰才结束。当苏童扶着兰氏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他们脑袋上那座名叫孝义的大山彻底地移除了。从此以后,他们与苏松家只是村民的关系。连每年的一百文钱都省去了。

&ep;&ep;苏童和兰氏都非常激动。只有苏大成的心里有点酸涩的感觉。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松和王氏,带着妻儿从他们的面前离开,再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他的背挺得直直的,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释然。

&ep;&ep;苏松看着苏大成越行越远。那一刻他有些后悔,还有些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ep;&ep;“老头子,你还看那家子白眼狼做什么?以后老娘和他们没完。”不是儿子媳妇了,对他们下手也不用再留情面。

&ep;&ep;如果兰氏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问她一句:这些年你何曾留过情面?只要你稍微留一分情面,也不至于如此。

&ep;&ep;“闭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要是对他们好些,也不至于闹出今天的笑话。”苏松心情烦燥:“不想看见你。你这几天回娘家呆着,什么时候我让媳妇去接你,你再回来。”

&ep;&ep;“你要赶我回娘家?”王氏尖锐的声音传出很远。

&ep;&ep;苏松察觉没有散开的村民们讥嘲的打量,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恶狠狠地瞪着王氏:“没休掉你就不错了。”

&ep;&ep;当苏大成一家人回到破旧的小房子里时,苏嫣正扶着苏澜喝水。

&ep;&ep;“大丫头,你醒了?”兰氏见到苏澜的样子,激动地跑过来,抓住她的手上看下看。

&ep;&ep;苏澜也在观察其他人。兰氏的额头上有血液渗出,显然受了伤。而这个位置,以及他们刚才干的事情,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她敛了眼里的冷意,看着兰氏的时候还是那幅温和的样子:“娘受委屈了。”

&ep;&ep;“傻丫头,什么叫娘受委屈了?”兰氏听见苏澜善解人意的话,一把抱住苏澜的肩膀,语带哽咽:“我的女儿才是受了委屈。这些年来,娘从来不怪你怨恨爹娘。是我们没用,才让你从出生开始就被人欺凌。还有你那苦命的大哥,要不是我们没用,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出去帮人做工,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生死。儿啊,娘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

&ep;&ep;“以后好了,我们再也不用叫他们爷爷奶奶。以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苏童红着眼睛,握着拳头愤愤道:“姐,你的仇我们慢慢报。”

&ep;&ep;“报什么仇?我们摆脱他们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过得更好。小小年纪戾气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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