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难度可谓比司云落高上一大截。

&ep;&ep;既然两人争执不下,只能等玄灵宗的人过来裁决胜负,再作打算了。

&ep;&ep;见她不说话,被救下的那名女子悄悄凑了过来,劝她:“司姑娘,俗话说得好,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听张姐一句劝,何必这么较真呢?”

&ep;&ep;大概是误会了慕星衍同她的关系。

&ep;&ep;司云落想了想,最残酷的事实只需要最简单的解释。

&ep;&ep;于是她耐心地说道:“你看啊,他是剑修,剑修都把本命剑当老婆的,对不对?”

&ep;&ep;张姐点头。

&ep;&ep;司云落再一摊手,一脸无辜:“我把他老婆撅断了。”

&ep;&ep;张姐:“……啊这。”

&ep;&ep;但思索了片刻,张姐继续道:“司姑娘,夺妻之恨固然不共戴天,但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他做老婆了吗?他不亏啊!”

&ep;&ep;司云落干笑了两声:“我可不是他老婆,再说了,就算是,续弦又怎么能和原配相比。”

&ep;&ep;话音刚落,突然有个小石子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她头顶。

&ep;&ep;她转头看向慕星衍所在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又是一颗石子凌空飞来,险些正中她的额间。

&ep;&ep;慕星衍抱剑坐在老树最高的枝桠上,随意地屈起一条腿,望着空中的清冷银辉。

&ep;&ep;月华似练,铺陈在漆黑如墨的羽睫间,像落了一地的新雪。

&ep;&ep;与地面的温暖宁静相比,他的身影略显孤单,连眉目间都透出一种寂寥。

&ep;&ep;如果不是他指间仍在把玩着几枚石子的话。

&ep;&ep;司云落对自己那一瞬间冒出的念头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ep;&ep;她会同情慕星衍,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ep;&ep;呵,男人,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无非就是想蹭过来烤火罢了,没门!

&ep;&ep;她忽然想起了“烤鸡”的主意,想法一旦成形,便不可遏止地在她脑海中转来转去,像是撺掇她火速实施。

&ep;&ep;反正司云落的手艺可以说是聊胜于无,看着翻烤撒料还有模有样的,只是烤出来的戾枭比碳还黑,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ep;&ep;所幸这是给慕星衍吃的,司云落倒是对成品非常满意,巴不得越糊越好。

&ep;&ep;慕星衍正闭目养神,突然感受到身侧往下沉了一沉,随之而来的一股焦糊气味,让他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ep;&ep;少女的眼波柔和明亮,像清凌凌的溪水,见他看了过来,献宝似的将那糊成一团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ep;&ep;慕星衍别开脸,努力压下了以袖掩面的冲动,试图屏住呼吸说话。

&ep;&ep;“你刚才去哪了?”

&ep;&ep;他说完这话,又觉得显得有些过分关心,冷淡地补充道:“我只是希望,你没有笨手笨脚到破坏了我的阵法。”

&ep;&ep;以他们所在的老树为中心,山顶四周都布下了阵法,一切邪祟莫敢近前。

&ep;&ep;司云落点头,显然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将穿在粗枝上的“烤鸡”又往前递了递。

&ep;&ep;“去捉山鸡了。”

&ep;&ep;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焦黑一团,慕星衍的嘴角抽了抽。

&ep;&ep;“司云落,你也是凤凰血脉,怎么能吃鸡?残害同类,冷血!”

&ep;&ep;司云落故作天真:“我不吃,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ep;&ep;慕星衍的神情警惕起来。

&ep;&ep;“哼,有这么好心?骗鬼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ep;&ep;趁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司云落眼疾手快,直接把“烤鸡”往他嘴里一塞!

&ep;&ep;慕星衍:“!!!”

&ep;&ep;说不出话。

&ep;&ep;时间仿佛静止了。

&ep;&ep;直到慕星衍恶狠狠地撕下一块“鸡肉”,司云落眼看着他发狠地嚼了又嚼,力道之大甚至让她怀疑,他会咬碎自己的牙。

&ep;&ep;她这才将“烤鸡”挪开,笑眯眯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ep;&ep;“不怎么样,难吃,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

&ep;&ep;慕星衍着重强调了两遍“难吃”,又道:“我现在觉得,一时半刻后可能会毒发身亡。恭喜你夙愿得偿。”

&ep;&ep;“难吃吗?难吃就对了。”

&ep;&ep;司云落将手中粗枝一扔,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ep;&ep;“至于会不会毒发身亡,我也不敢保证。毕竟戾枭的肉,大抵还没人敢吃过,你是第一个。”

&ep;&ep;看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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