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星衍自然是不舒坦的。

&ep;&ep;只是并不是生病,而是毒。

&ep;&ep;她那样伶俐的一个人,能用毒废了乔如默,自然也能用毒控制陆星衍。

&ep;&ep;入夜,司云落仍拢着那一袭狐裘,提着点亮的灯笼出门。

&ep;&ep;灯笼光芒柔和,像是笼着层雾气的圆月。

&ep;&ep;“小姐又要去那里?”小圆叮嘱道,“早些回来,可不要受了寒才好呢。”

&ep;&ep;司云落如常应下,在别雁楼中兜兜转转,最后穿过沙沙作响的竹海,来到了陆星衍如今的住处——漪竹园。

&ep;&ep;房门当然没锁。司云落吹了灯笼,解下狐裘,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ep;&ep;内室中隐隐传来熟悉的低吟,痛苦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快慰。

&ep;&ep;司云落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就见她的好哥哥窝在床上,身体因为欲望的灼烧而扭曲成一团。

&ep;&ep;今时不同往日,形势调转,那个被压制在床笫之间的人不再是她。

&ep;&ep;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推门而入,而不必顶着私相授受的名头翻窗了。

&ep;&ep;司云落坐到床边,离他很近。陆星衍神志不清,难以反抗,她只用了不大的力道掐住他的下颌,便足以迫使他转过脸来,不得不直面着她。

&ep;&ep;像是无法面对讥讽和怜悯交织的目光,陆星衍紧紧闭着眼睛,因为屈辱和难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薄红,眼尾绯色深浓,几欲醉人。

&ep;&ep;“哥哥,先前我是怎样同你说的?又是如何苦口婆心地劝你?可你就是不听,食髓知味,却又自食苦果,这滋味感觉如何?”

&ep;&ep;“我安排你住在这里,你可还满意?毕竟这里有我们日夜缠绵的回忆,你应当是抗拒不了的吧?”

&ep;&ep;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一开始,毒就只下在她自己的身上。

&ep;&ep;陆星衍不加节制地要她,只会让这毒更快地渡到他体内去,诱他上瘾。而这也是他无法拒绝诱惑,屡次涉险也要前来的原因。

&ep;&ep;早在他外出归来那日,司云落发现他身受重伤,便知道毒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他反应不如先前灵敏,才险些没能避开致命的杀招。

&ep;&ep;如今陆星衍已不足为惧,完全为她所制,甚至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ep;&ep;药拿捏在她手里,给不给全凭她心情,而她只需要他获得永无止境的痛苦。

&ep;&ep;“之所以逆来顺受,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还有,你虽然野蛮了些,但还挺让人受用的。”

&ep;&ep;她眼看着陆星衍抽气声越来越重,紧咬的下唇破碎不堪,几乎要溢出血来。

&ep;&ep;而她不吝于在上面压下最后一根稻草。

&ep;&ep;司云落歪过头问他:“我给你生个孩子?你亲口说过的。”

&ep;&ep;陆星衍难得勉强开口说话了,含混不清,像是闷哼和呜咽。

&ep;&ep;“别……别这样对我……落落……你是我……我们不能……”

&ep;&ep;司云落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ep;&ep;她手脚并用地骑到他身上,当着他的面解开寝衣,又主动拉开了月白小衣的系带。

&ep;&ep;昨夜的痕迹还未消去,同前些日子的叠加在一起,一样的触目惊心。

&ep;&ep;虽然极近暧昧之能事,她的心依然是冰的,话依然是冷的。

&ep;&ep;“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别这样对你的理由。”

&ep;&ep;“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爱我是吧?可我以前问过好多遍,你从来不肯这样说。”

&ep;&ep;“说啊!说你爱我!说!”

&ep;&ep;与此同时,她伸出手,狠狠扼住了他泛红的脖颈。

&ep;&ep;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交织,让一切毫不意外地释放出来。

&ep;&ep;于混乱和狼藉之中,他向她袒露心迹,让她听到了那个她一直渴求的答案。

&ep;&ep;他缓缓抚着她的脸颊,瞳色中仍然盛满了身不由己的自厌,嗓音低哑而温柔。

&ep;&ep;他说:“落落,我爱你。”

&ep;&ep;“从什么时候开始?”

&ep;&ep;“……一直都是。”

&ep;&ep;司云落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毫不留恋地抽身而退。

&ep;&ep;“就凭你,也配谈爱这个字吗?先前种种,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ep;&ep;她表情轻蔑:“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ep;&ep;她说着就要披衣起身,选择权在她手里,她想给便给,不想给也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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