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晚辈想求您一件事,我和落落两情相悦,对她倾心已久,还请伯父成全,将落落许配给我为妻。”
&ep;&ep;司父已经开始捋袖子,是要已经气极、意欲动手的前兆。
&ep;&ep;他指着慕星衍的鼻子,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ep;&ep;“人活着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死了倒知道跑过来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我告诉你,落落不会想要嫁给你,这门亲事我也不会同意,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ep;&ep;“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看在两家世交的面子上,对你不客气!”
&ep;&ep;可慕星衍仍然执拗地跪在原处,不愿起身。
&ep;&ep;“晚辈已经答应落落,会帮她照顾您和伯母,自然不会退缩。”
&ep;&ep;他的双眸寂灭如余烬,却依然有一簇微弱焰光,倔强地不肯熄灭。
&ep;&ep;“何况我对落落是真心的,她也亲口说过喜欢我,时移世易,您不能因为之前种种,就作废两家的婚约。”
&ep;&ep;慕星衍说着,从怀中取出两件物什。
&ep;&ep;其一是司云落曾佩戴过的翠玉龙形耳坠,此刻正躺在他的掌心里。
&ep;&ep;另外一件则是大红缎面的文书,正是司云落亲笔签下的合婚庚帖。
&ep;&ep;“晚辈前来求亲,是经过落落首肯,有信物及庚帖为证。若不是要入八苦轮回,我和落落早该成婚,绝不会等到今日。”
&ep;&ep;合婚庚帖上的确是司云落的笔迹,不似作伪,为人父母,只需瞧上一眼便可确认。
&ep;&ep;虽然不知这小子给落落灌了什么迷魂汤,哄得她应了下来,但一想到若不是因为他,唯一的掌上明珠也不会撒手人寰,司父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ep;&ep;“私相授受,绝非君子所为,两家议亲,也须得双方长辈点头,三书六礼下聘迎娶。莫非慕家的家教,便是将你教得如此轻浮吗!”
&ep;&ep;慕星衍的确没什么可解释的,他素来逾矩甚多,从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就凭仅仅“轻浮”二字,已经算是口下留情了。
&ep;&ep;他油盐不进,赶也赶不走,司父便想了个别的法子,让他知难而退。
&ep;&ep;“你既然要做落落的夫君,便要遵守我司家的规矩。今日我便替你爹娘管教,只要你扛过三百戒鞭,我就允许你唤我一声岳父。”
&ep;&ep;三百戒鞭下去,不死也得重伤,若是心意不诚,到了此刻也该退缩了。
&ep;&ep;慕星衍却只是重重地磕了个头,眼睛慢慢亮起来。
&ep;&ep;“小婿叩谢岳父成全。”
&ep;&ep;“你我还不是翁婿!”
&ep;&ep;“……是。”
&ep;&ep;慕星衍又拿出浮浪鞭来,膝行几步上前,递到司父手里。
&ep;&ep;“这是落落惯用的鞭子,您用这个就好。”
&ep;&ep;浮浪鞭以龙筋制成,对慕星衍的杀伤力只会更强。
&ep;&ep;他神情坦然,司父总疑心其中有诈,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趁其不备一鞭往他背上抽去。
&ep;&ep;可鞭尾距离他的后背仅剩寸许时,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继而无力垂下。
&ep;&ep;两人忽然意识到,是司云落残留的意念在隐隐保护他,不允许浮浪鞭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ep;&ep;慕星衍闭上眼睛,苦笑一声,等待承受岳父的滔天怒火。
&ep;&ep;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还是想着要护着他?
&ep;&ep;要知道,他根本不值得啊。
&ep;&ep;慕星衍的爹娘赶到时,他们的好儿子已经生生受了二百七十四鞭,打断了五根凤鸣山特有的碗口粗的凤尾竹。
&ep;&ep;司父不愿假手于人,坚持要亲自动手,如今也疲累了,坐在一旁短暂休憩。
&ep;&ep;但无论经受怎样的击打,少年的背脊依然笔挺如青松,强忍着痛楚一声不吭,只是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溢出,后背也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ep;&ep;他口中一直喃喃念着什么,旁人听不出来。司父懒得管他,正要继续未完的家法,鸾鸟守卫却及时来报,说慕城主及夫人已经到了。
&ep;&ep;作为父亲,他虽然伤心,想要让这小子去给落落陪葬,但到底不能真的把人打死。
&ep;&ep;两家的情分暂且不论,他倒是看出来了,慕星衍对他女儿还是有几分真心,不然也不能任他这样打。
&ep;&ep;而落落之所以愿意舍命相救,恐怕除了意外,还有一层情愫在内。
&ep;&ep;爹娘也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懂得小女儿家的心思,事到如今只能叹息一声。
&ep;&ep;面对脸色煞白的老友,司父干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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