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2011年从大学毕业后,我应聘了一家新加坡的外贸公司,因为时间关系,也没能回老家看看。从此在异国他乡一待就是三年,今年七月中旬,我实在是思乡心切,于是决定回家一趟。

&ep;&ep;到家后,跟哥哥聊天,哥哥叫我抽空跟他一起回趟老家,看望一个叫高玄乎老人。玄乎是陕西方言,意思是邪门,这个老人我有些印象,他身材消瘦,总是笑咪咪的,留着山羊胡子,一年四季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褂。听村里的老人们讲他是文革时候从别的地方逃难来的,在风水上有些造诣。我问哥哥为什么要去看他,哥哥讲,我毕业后的前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是高玄乎帮忙解决的。

&ep;&ep;每年的清明河七月鬼节,家里总会传来低沉又恐怖的叹气声,还有像电影里的鬼拉长了声音呜咽声:家里的小暗室,平时总会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我家的土狗,晚上经常会对着院子没人的地方狂叫。白天的时候,屋子上空都是黑压压的,就算有太阳,阳光也是阴冷。

&ep;&ep;2012年七月七号,我的二姐夫酒后驾车,撞死了一个老汉,赔了几十万;我的大姐在家门口被一辆三轮车刮倒,整个身体压在了车把子下面。被救出来后,人无大碍,就是脸蹭在了沙土地上,后来留下了很大一块疤。而我哥哥还在做建材这一行里的EPS外墙保温板,去年房地产行情不好,甲方携资金外逃,亏了十多万。

&ep;&ep;后来我父亲心里纳闷,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运气太差,莫非是风水问题?他突然想起来老家有个道士,在我们这一代小有名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姑且问问他去。

&ep;&ep;父亲回到老家,找到高玄乎,道明原委,他爽快的答应了。简单的收拾东西,挎着一个乾坤袋,跟我父亲就去了我家。

&ep;&ep;到了家门口,高玄乎突然停下了脚步,抽了抽鼻子,问:怎么这么臭?

&ep;&ep;我父亲指着门口前边,道:这修了个厕所。高了看了看那个厕房,皱了皱眉头,问:怎么把厕所休在了这里?

&ep;&ep;父亲道:前两年家里的建筑材料实在是太多了,家里的厕所都改成了杂货间,就把厕所挪到了门口。

&ep;&ep;高老没说话,围着厕所转了一圈,皱了皱眉头:厕所中间怎么有条臭水渠?

&ep;&ep;我父亲讲:家里往上五十米是个女性内衣加工厂,厂里前两年污排放超标,厂长就想了个土办法,从厂里的排污口挖了一条水渠,绕过我家门口,直通一里开外的垃圾站。这样即节省了排污成本,又不会污染了五龙河(华阴的一天河)。

&ep;&ep;高老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人啊,就知道赚钱,成天瞎胡闹!

&ep;&ep;进了门,父亲把高玄乎请到屋子里,桌上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他却摆摆手,道:无功不受禄,我们还是看看你家的情况吧。

&ep;&ep;高玄乎围着我家整栋房子转了一圈,又走到最西边的墙边,抬头打量了一下。然后上到第二层楼上,看了看整个屋檐,说了声:这就是了。

&ep;&ep;只见他掏出一张黄表纸,用一支朱砂笔在纸上画了一副谁也看不懂的图案,然后如变戏法一样,折成一只纸鹤。

&ep;&ep;接下来他把纸鹤朝一边放平,从褂子里摸出三枚铜钱,压在纸鹤上,嘴里念到:西方有界,勿招人来;我从东往,霾雾大开!

&ep;&ep;说罢,用右手捏住鹤尾,高高举起,吹了口气,松开手,纸鹤嗖的一声向西飞了出去,但是没飞几米,突然一头栽下,犹如一块石头,极速坠地。

&ep;&ep;高老问我父亲要了梯子,上到屋顶,往西方看了一会,下来后,问我父亲,西边是什么地方,我父亲讲是一片心栽的柳树林子,高听了点了点头,回到了屋子。

&ep;&ep;高玄乎爱酒,我父亲早就准备了陕西的西凤有缘酒,他也不拒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斤酒下肚,拍了拍手掌,我父亲见状急忙给过一个红色的信封,里面有一千块钱。高玄乎却退回信封,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先交代你几件事:门前的厕所千万要拆掉,移去西北角靠墙的位置。那条绕厕所而过的水渠,不吉利的很。但如果你填平的话,可能厂里人要寻你麻烦。这样吧,你拆掉厕所后,换掉原来的脏土,从学校或者市区找些土重新填上,压实,每天浇一些清水在土的上面,半个月后,再挖开,做成一个小池塘,从家里引水过去。给池塘开个口,挖一条小道,连接后院的菜地。至于屋子的西边,那边风水恶心的很。

&ep;&ep;高玄乎顿了顿,接着说:你在后院种上绿竹,多种一些。你照我说的做了之后,等上三个月。再来找我。

&ep;&ep;我父亲于是照做了。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运气问题还是真的风水起了作用,第三个月,抽逃资金的那个老板也不知道从哪里盘活的了资金,回到了华阴,结清了欠我哥的工程款。我姐夫也被提拨成了单位的后勤部主管,外快也不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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