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豪发无伤的吕清平,司马珺整个人都愣了,满脸错愕,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ep;&ep;“你、你难道已经突破到了贤人境?!”

&ep;&ep;司马珺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ep;&ep;“没错。”

&ep;&ep;吕清平很是干脆的点点头,其周的灵力罩也渐渐瓦解消失。

&ep;&ep;自从十年前那场动乱之后,自己十年如一日的苦修自然是让他的实力突飞猛进。

&ep;&ep;他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受万人敬仰的超凡境修士,可惜由于父亲自死都不同意臣服血剑派而被自己族人暗算杀害。

&ep;&ep;而他毕生的目标便是打败吕氏家主吕阳关,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ep;&ep;所以咸阳的风风雨雨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曾经与他齐名的天才对他来说也只是过往云烟,最多就是个故人罢了。

&ep;&ep;疑问得到吕清平的确认后,司马珺的表情竟有些苦涩。

&ep;&ep;这么多年来,她是一日都不曾懈怠,无时无刻不在磨砺自己,在她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休息两个字。

&ep;&ep;作为常人口中的天才,她其实不用这么努力也能靠着司马氏的培养成为一名顶尖高手,但就算如此她也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ep;&ep;因为在她面前还有一座大山屹立不倒,她的堂姐司马莹,并不比她大几岁就已经是贤人境修士。

&ep;&ep;如今,大山还没越过,曾经与她并驾齐驱的人,已将她远远的甩开。

&ep;&ep;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使用秘术来使自己暂时获得贤人境的实力,结果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伤到。

&ep;&ep;这种宛如天堑的鸿沟让她是备受打击。

&ep;&ep;“原来我已经落后你这么多了吗?”

&ep;&ep;司马珺自嘲一笑。

&ep;&ep;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就算比不上堂姐,但在四大氏族当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ep;&ep;到现在却发现一个被吕氏逐出的人,在没有家族的帮助培养下,实力已经将她彻底甩在身后。

&ep;&ep;“其实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ep;&ep;吕清平缓缓开口,他这句话没有半点安慰对方的意思。

&ep;&ep;他在外流浪的日子里见过各国的英才,司马珺在这些人当中绝对是最优秀的那一撮。

&ep;&ep;“优秀?”

&ep;&ep;司马珺摇了摇头:“可是我想要的不是优秀,而是最强!”

&ep;&ep;从小与司马莹作对比,超越对方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执念。

&ep;&ep;“看来就是因为你的执念太深,这才影响了你的修行。”

&ep;&ep;吕清平轻叹一声:“将自己绷得太紧迟早有一天会将自己给崩断,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所以有时候换一种活法,说不定就会有新的改变。”

&ep;&ep;“会吗?”司马珺苦笑一声,眼中一片怅然。

&ep;&ep;“不试试又会怎么知道?”吕清平微微一笑。

&ep;&ep;“我明白了,多谢。”

&ep;&ep;司马珺点了点后,当即转身走下擂台,虽然表情略显落寞,但眼睛却显得十分明亮。

&ep;&ep;确实如吕清平所言,自己执念太深了,现在回首一生,她突然发现自己是活得那么的无趣,除了修炼之外,好像就没有做过其他事情。

&ep;&ep;为了变强,为了超越司马莹,她将自己变得清心寡欲,将一切欲望都埋藏在了心底。

&ep;&ep;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加速提升,渐渐的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ep;&ep;但如今她被吕清平一棒子给敲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ep;&ep;纵使她每时每刻都在磨练自己,但依旧被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ep;&ep;所以她开始怀疑,原先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ep;&ep;既然三十多年来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为什么不如吕清平所言,换一种活法呢。

&ep;&ep;想到这,司马珺的内心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像是丢掉额什么包袱一般。

&ep;&ep;那张布满寒霜的冷脸上也浮现除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宛如春雪初融。

&ep;&ep;这一笑直接是让周围的年轻男性心头一跳,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秒。

&ep;&ep;而司马氏的人见了则是面面相觑,满脸震惊,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ep;&ep;作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族人,他们可从来没见过司马珺笑过。

&ep;&ep;如今落败了不生气也就算了,竟然还笑了?难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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