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转到叶运筹在赵府的那一日之后的一天。

&ep;&ep;群山之间,一座静谧的山谷,树木丛生,杂草生长的无比野蛮,这是一片荒凉的地方,别说有人了,就算是野兽也鲜有出现。

&ep;&ep;这地离赵府并不太远,出城也就数里路的距离,在以前并非是此等荒凉景象,虽也说不上什么繁华喧嚣,但也是个不能说很小的村庄,村中也有百十来户人家。但不知为何,突有一日的深夜,村子在举办一个举村共欢的宴会之时,有一人不请自来,一言不发便拔刀屠戮,不论男女老少,甚至是不论是不是人,总之那一晚之后,整个村子鸡犬不留,一个活物都未曾留下,还有一把砍缺了刀刃的大刀丢在地上,泛着血腥的来着恶魔的光。

&ep;&ep;那晚之后血腥之气散开了几里远,那人走时还放了把火,整个村子熊熊燃烧,火光烧退了黑夜,一直烧到黎明,烧红了黎明时的整片天空整片天空。

&ep;&ep;一场大雨浇灭了大火,村子废墟上除了灰烬,还幸运的留下了些的残骸,后来也有人来调查过,有官府,也有武林人士,但无人查到什么,渐渐地也就没人关心,也就被人遗忘了,只剩下一个关于地府魔鬼的传言在周边村子流传……

&ep;&ep;无比虚弱的铁十躺在一座用废墟木材随意搭起的一座勉强称之为房子的建筑中,无人知道这是何时搭起的。

&ep;&ep;铁十的身边还放着两只被吸干了血的野兔,野兔的腿还在一蹬一蹬动弹着,却已经没了逃跑的力气,这是铁十干的,他无比饥饿,却已无力处理抓来的礼物了,抓到这些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

&ep;&ep;他并不在意此般的茹毛饮血,他已经习惯了,再说,那些人从来都是这样看他的……

&ep;&ep;他强撑着伤体坐起身来,谨慎的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追踪,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ep;&ep;“嘶~”从伤口处往体内不停蔓延的那股阴寒之气,纵使是早已习惯伤痛的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ep;&ep;但他笑了,看着周边的这一切,他笑了,笑的愈发开心,笑的甚至眼角有眼泪划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他躲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是这样。

&ep;&ep;哪有什么地府恶魔,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ep;&ep;“如果真有恶魔,看到我也会止不住害怕吧。”他经常在心里这般想着。

&ep;&ep;这地是他给自己打造出的疗伤躲藏之地,这里有数百的亡魂得不到安息,仿佛整日整夜不停的哀嚎,但对他而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亡魂,生前死在了他的刀下,更何况死后,要真有冤魂索命,那也无非只是再砍一刀的事罢了。

&ep;&ep;独来独往的他从未将这个地点告诉任何人,他从不信任任何人,到现在为止不知有多少人出于各种目的盯上了他,跟踪着他,但无一例外都被他发现,死在了他的手下,成为了他刀下一个个新人亡魂。

&ep;&ep;伤口一直往里往外散发寒气,渗进了他的骨头,让他躺的石块上结起了冰霜,这便是赵枫那一掌的威力,不在于瞬间爆发而出的伤害,而是中掌者将要忍受阴毒寒气连绵不绝的摧残。

&ep;&ep;“呵,好一个枪神,呵,什么狗屁正道武林泰山北斗,呵呵呵,竟也时此等阴毒掌法,原来当年暗中灭了冥幽掌派的人竟是他。”铁十咧嘴笑着,虽表情被痛到扭曲。

&ep;&ep;他现在需要食物,他的武功便是如此,‘噬人经’,在江湖上的恶名绝不下于‘冥幽掌’,这是一门需要不断汲取与掠夺生命的武功,他现在伤的越深,对食物的渴求,或者说对血食的渴求便越大。

&ep;&ep;“吱,吱吱~”

&ep;&ep;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边的石堆中传出,细长的灰色身影在石堆中窜动,是老鼠,一只没见过人类,觉得眼前这个虚弱的生物已经无力威胁到自己的老鼠。

&ep;&ep;铁十手掌弯曲,一股内力从掌心而出,那只老鼠刚想要逃走便被这内力吸住,虽一直抵抗,虽这内力已经无比疲弱,但还是逃不掉,老鼠落到了铁十手中,被死死攥住。

&ep;&ep;铁十面无表情,毫无犹豫的将还在挣脱的老鼠送到了嘴边,“呲~”一声细想,老鼠不再动弹,片刻之后,地上除了两只野兔之外,又多了一只被吸干了血的老鼠。

&ep;&ep;……

&ep;&ep;时间一晃便是半月之后,铁十的伤已好了一大半,还有一丝的冥幽掌力残留在他体内始终无法驱逐,却也无法影响到他正常的行动了,地面上,有已显露出白骨的小野兽尸骸,也有还残留余温的被吸干了血的灰鼠。

&ep;&ep;“都快过来,我找到这个贼人了!”铁十刚站起身来,舒展了下僵硬的筋骨,便听到一旁的树林中传来大喊声,一人拿着剑在树下朝身后呼唤。

&ep;&ep;铁十眼睛里闪过森然杀意,面无表情,“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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