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之人。”

&ep;&ep;“她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或许会也说不定。”

&ep;&ep;议论的人全是德院学生,声音渐大。

&ep;&ep;皇帝方才故意相问,正是不愿见自己母后沉浸在悲痛之中,有意转变话题。眼下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ep;&ep;“这话真是出自你之手?”他问隐素,半信半疑。

&ep;&ep;“回陛下的话,正是。”

&ep;&ep;皇帝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ep;&ep;这时魏明如突然站了起来,道:“臣女在京外之时就耳闻过不少傅姑娘的事,听说傅姑娘不仅琴弹得好,还击得一手好鼓,没想到作画之功亦是如此厉害。臣女一直未曾亲眼得见,深以为遗憾。臣女有个提议,不如请傅姑娘当殿作画一幅,也好让我等一睹曾相国弟子的风采。”

&ep;&ep;殿中瞬间静了下来。

&ep;&ep;话说得再漂亮,其实还是怀疑隐素。

&ep;&ep;刘太后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氏。

&ep;&ep;秦氏已经挂了脸,乍红乍青的,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猛不丁感觉刘太后朝自己看过来,她一时忘了对方是当朝的太后娘娘,只当是自己幼年时的芳姨。一时间像是受了委屈找长辈告状的孩子,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ep;&ep;“太后娘娘,那画真是臣妇的女儿画的。”

&ep;&ep;刘太后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骂,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藏不住心思,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沉得住气。

&ep;&ep;“既然是她画的,让旁人长长见识也好。”

&ep;&ep;事到如今,隐素不得不表态。

&ep;&ep;她行礼道:“臣女愿当场作画。”

&ep;&ep;很快有太监们搬来桌子,宫女们呈上笔墨颜料。

&ep;&ep;调了色润了笔,她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铺纸动笔,且不说纸上画的是什么,单看她作画的姿态以及淡然挥笔的动作足以震惊所有人。

&ep;&ep;那一身中规中矩的粉色衣裙,同不少人撞了色。然而哪怕是一片的粉色之中,她这一抹都尤为娇嫩鲜活。

&ep;&ep;刘太后眯着眼,恍惚中觉得那作画的像很久以前记忆的某个人。

&ep;&ep;像谁呢?

&ep;&ep;她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呢。

&ep;&ep;可能她是真的老了。

&ep;&ep;诶。

&ep;&ep;皇帝老神在在,一副饶有兴致之态。他最喜风雅之事,又自诩风流,平生一爱谈情说爱,二爱舞文弄墨。

&ep;&ep;以前微服私访时,他没少凑文人圈的热闹。若非身份所限,他是恨不得见天的去参加那些个文人墨客比诗斗画的诗会雅集。

&ep;&ep;半个时辰后,隐素搁了笔。

&ep;&ep;侍候在一旁的太监将画呈上,一时殿中鸦雀无声。

&ep;&ep;画中观音法相庄严地坐于莲花座台之上,手持净瓶柳枝垂眸静思,身后佛光普照光相神圣,让人一见之下双膝发软欲跪拜磕头。

&ep;&ep;观音像不少见,但如此宝相佛光的不多。其一可见作画之人的笔法功力,其二又昭示了作画之人的虔诚佛心。

&ep;&ep;更令人惊叹的是,画中观音的面相有四五分似刘太后。

&ep;&ep;刘太后见之,颇为满意。

&ep;&ep;皇帝看向隐素的目光赞许有加,也很满意。

&ep;&ep;这时殿外有太监匆匆而来,传话传到刘太后身后的嬷嬷耳中。那嬷嬷俯身在刘太后耳边低语几句,刘太后眉宇间淡淡的哀伤瞬间散尽。

&ep;&ep;所有人不明所以,猜测不已。

&ep;&ep;刘太后小声和皇帝耳语几句,皇帝也跟着面上渐有喜色。母子二人再看那观音画像,皆是越发满意。

&ep;&ep;多宝生了一个玲珑佛心的好女儿。

&ep;&ep;这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

&ep;&ep;刘太后示意隐素上前,连连夸赞之后,对秦氏道:“一晃多年过去,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哀家近些日子常想起你父亲,他是哀家最为敬重的兄长,可惜哀家却未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ep;&ep;兄长?

&ep;&ep;众人惊疑,更是猜测刘太后和秦氏的关系。

&ep;&ep;皇帝安慰道:“母后莫要难过,如今多宝妹妹到了京中与我们团聚,想来舅父在天之灵也瞑目了。”

&ep;&ep;秦氏眼眶越红,她感动太后和皇帝说的话,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若不是怕殿前失仪,她怕是要哭上一场。

&ep;&ep;早有心思活泛的人听出了刘太后和皇帝话语中的深意,又是兄长又是舅父的,分明是将秦氏视为骨肉至亲。所以听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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