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陷入昏睡中的江挽被燕铭抱下了车,薄毛毯裹着江挽的身体,盖住了他那张瑰丽勾人的面容。

&ep;&ep;褚特助和保镖将燕铭和江挽簇拥在伞下,匆匆换了辆车。

&ep;&ep;半个小时前,机长披着雨衣在暴雨的轰鸣声中给他们打电话,今晚雨太大,飞机没办法起飞,只能等雨停。

&ep;&ep;江挽的手机被扔下,也检查过身上没有放追踪器。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临时弃车去往目的地。

&ep;&ep;他们的目的地依旧是机场。

&ep;&ep;——只要雨一停,他们的飞机就会立即起飞。

&ep;&ep;飞机只要飞出国界,国内的警察再也不能奈何他们。

&ep;&ep;江挽的衣服和鞋都留在了原来的那辆车,身上只剩下一张薄毯。所幸薄毯足够大,能完全包裹住他,没泄出一缕春色。即使他现在醒过来,他也无法逃走。

&ep;&ep;不论是他作为艺人的身份,还是他吸引变态的体质,还是他的廉耻心,他都做不到就这么离开。

&ep;&ep;燕铭搂抱着薄毯中的江挽,脸色算不上阴沉。

&ep;&ep;他揭开盖在江挽脸上的薄毯,低着眼看着江挽静谧沉睡的漂亮面容,以及他那张只会气他的嘴。

&ep;&ep;沉睡中的江挽比醒着的时候乖多了。

&ep;&ep;——燕铭脸上和脖颈处还有几道挠痕,是江挽被迷晕前挠出来的。

&ep;&ep;燕铭让昏睡中的江挽靠在他的脖颈,把玩他如玉的手指。江挽没有蓄指甲,却依旧会在他脸上挠出痕迹。

&ep;&ep;江挽跟他去了美国,没法再演戏。他喜欢跳舞,兴许可以拣起来。燕铭神色柔和了几分,食指拂过江挽的脸,宛如喟叹:“挽挽。”

&ep;&ep;替代品不及万分之一他的好。

&ep;&ep;江挽双眸紧闭,面容如雪堆出来似的,薄薄的眼皮还能看见黛青色的细小血管。因为靠着燕铭,软腮微微嘟起一点软白。

&ep;&ep;长了点肉。

&ep;&ep;看来他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ep;&ep;燕铭正要低下头,车身忽然猛地一震。

&ep;&ep;隔板降下,燕铭面容沉静,问:“发生了什么?”

&ep;&ep;“有人追上来了。”褚特助冷静答道,他没敢乱看,“不是警方,可能是沈家或者顾家的人。”

&ep;&ep;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能看见沈家和顾家的保镖藏在江挽身边转悠,今天他们找机会甩开了这些保镖,估计那两人已经察觉到了追上来。

&ep;&ep;“冲出去。”燕铭淡淡吩咐,“甩开他们,当心引来警察。”

&ep;&ep;话音刚落,警笛声遥遥传来。

&ep;&ep;燕铭没有理会,低头看江挽。

&ep;&ep;褚特助只能颔首,重新升起隔板。

&ep;&ep;暴雨没停,坐着保镖的那几辆车迅速拦截了追上来的车,成功让他们这辆车逃脱。

&ep;&ep;他们远远甩开这些追车,保镖却没有降低车速。

&ep;&ep;就在这时,他们后面的几个岔路口突然连续冲出好几辆黑车,紧咬在他们屁股后面不放。

&ep;&ep;他们已经快上机场高速,暴雨天气来往的车辆少,保镖几乎将油门踩到底在暴雨中疾驰——“哐!”

&ep;&ep;车身猛地一颤!

&ep;&ep;燕铭被沉睡中的江挽重重撞了一下下颌,眉心微皱,偏头看向车窗外,却又是“哐!”的一声。

&ep;&ep;“哐!”

&ep;&ep;“哐!”

&ep;&ep;接连几下撞击声。燕铭看上去却并不惊慌,固定好江挽,眼眸沉沉看着漆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ep;&ep;他听见保镖骂了句脏话,将车速提到了极限,想要甩开戏耍般咬在他们身后的那辆车。

&ep;&ep;两辆车在暴雨中极限追逐,眼看着终于和后面的车拉出了距离,轮胎却突然“砰——”的一声,爆了。

&ep;&ep;车速飞快下降,保镖绷紧身体踩油门,却又听“砰”的一声炸响,他们又爆了一个轮胎。

&ep;&ep;后面的车紧咬上来,将他们的车团团围住。

&ep;&ep;保镖低骂了声,从储物格摸出了一把枪压在身侧。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手中同样有枪,他的枪很快易了主。

&ep;&ep;其他保镖被另一拨人缠住,警方估计已经追上了他们。没有保镖支援,他们被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ep;&ep;褚特助和保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揪下了车。

&ep;&ep;身侧的车窗被控制落下,风雨瞬间钻进了温暖的车厢。燕铭好整以暇低下头,将薄毯盖在江挽脸上,没让他沾上风雨。

&ep;&ep;“燕总。”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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