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职业的服饰随意往身上一套,松松垮垮的,没一点样子。

&ep;&ep;叫夏天问的同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训斥,还自顾自伸了个懒腰,长到这么远都肉眼可见的睫毛沾了些困乏的眼泪,那人伸手抓了抓虽然有些乱却黑到发亮的头发,接而起身,白皙的脸上只有嬉皮笑脸的表情:“那你写,反正我也就是个给你打下手的。”

&ep;&ep;高大的身子从电脑前站了起来,夏天问打了个哈欠,一双细长的眼睛散漫地扫了眼四周,慵懒又随性地倚在墙上。

&ep;&ep;善独是看不起这个跟他同样研究生毕业,却一点体现不出名校风范的同事的。

&ep;&ep;也不光是专业,应该说从外表到内在,从家世到能力,再到工作态度,没有一样看得上。

&ep;&ep;他翻看了下夏天问写的东西,蹙眉,训斥的话第二次要脱口而出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梁雨听在外面唤善独的名字。

&ep;&ep;善独居高临下的表情在极短的一秒内变化,那神色中还升腾起几分不太明显的错愕。

&ep;&ep;夏天问站一边憋笑,他也是听说过善独被人疯狂追求的事的。平时就不算太正经的人,此刻瞟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回善独那边,揶揄地调侃他:“哎呀不错,门外这声音有磁性,御姐音呢。”

&ep;&ep;善独递给夏天问一个冷淡的警告眼神,他看了眼门外,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快步走到诊疗台帘子后面,扔给夏天问一句:“说我不在。”

&ep;&ep;帘子被拉上,帘外便只剩下夏天问一个人。

&ep;&ep;夏天问看好戏一样地挑了挑眉,他觉得能看见向来冷静自持的善独被逼成这幅狼狈模样实在不亏。

&ep;&ep;这时,看诊室的门很快被打开,拎着点心的梁雨听进了屋子。

&ep;&ep;夏天问和梁雨听,一个没骨头又懒散地倚在墙上,一个踩着高高的高跟鞋,背挺得笔直。两双眼睛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

&ep;&ep;夏天问憋笑的脸在对上梁雨听时瞬间有些石化,他瞪着进门的梁雨听,下意识发出一声“卧槽”,接着像见到鬼一样地拔腿就跑,冲到帘子后面。

&ep;&ep;躲帘子后的善独见夏天问竟然跑他这里来,气得憋了一肚子火。

&ep;&ep;这不是摆明让梁雨听也跟着进来?到时候又得被纠缠。善独算是服了夏天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事。

&ep;&ep;他压低声音,不满地问夏天问:“你搞什么?”

&ep;&ep;夏天问一脸慌张:“那是我以前的大学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