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听不会是追着他还跟其他人暧昧不清的人。

&ep;&ep;明明,善独晚宴表白的时候,梁雨听理都没理善独就拉着他走了。

&ep;&ep;但他,还是不安,还是炸了。

&ep;&ep;夏天问埋头,闷声说:“对不起。”

&ep;&ep;梁雨听也不知道夏天问这是在为谈一雪的事情道歉,还是在为刚刚炸毛的事情道歉。

&ep;&ep;她看他这副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声音轻轻的:“道什么歉?很多事根本分不出你错还是我错,问题能解决就行了。”

&ep;&ep;她抬手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蹙眉:“不行,真不能跟你说了,等我有空了,你什么问题,要什么解释,我都可以详细给你,现在真得走了。”

&ep;&ep;她动了下步子,准备走:“但其实对我而言,我觉得解释很多余。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就好了。”

&ep;&ep;夏天问感觉到梁雨听凑到他耳朵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ep;&ep;“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ep;&ep;夏天问瞪着眼睛看梁雨听。梁雨听刚刚说话时的气息呼到他耳朵上,弄得耳朵痒痒的,连带着呼吸也乱了节奏,头脑也乱了方寸。

&ep;&ep;明明只是特别简单的一句话,可就是像具有某种穿透力一样直击夏天问心脏。

&ep;&ep;那里含着梁雨听对别人说话时不会有的语气。深情的,温柔的,让夏天问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不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喜悦泛了上来。

&ep;&ep;哪怕梁雨听现在已走出去几步,离他不那么近了,心跳却还在加速。

&ep;&ep;他抿唇,将控制不住的笑意挂在脸上。

&ep;&ep;梁雨听转身拉开门:“那现在可以在外面乖乖等我了?”

&ep;&ep;夏天问咧嘴,重重地点头。

&ep;&ep;夏天问跟着梁雨听进了律所,梁雨听一出楼道就步子飞快地回了办公室,快得夏天问都追不上。

&ep;&ep;夏天问进了律所后像上次等梁雨听一样在律所里找了个地方自己坐着。

&ep;&ep;他坐的角度可以隔着玻璃看到梁雨听在办公室里忙碌的模样。

&ep;&ep;梁雨听一开始在打电话,虽然听不清晰说什么,但能听出她语速极快。接着梁雨听又一直坐电脑前做着什么文件,不久后有两个上班族模样的人火急火燎地送了几份东西过来给善独,几个人一起进到梁雨听办公室里讨论什么。

&ep;&ep;律所大厅里的彭玫一见夏天问,略为八卦地凑了过去:“哟,你最近来我们律所次数挺多啊。”

&ep;&ep;夏天问见了彭玫,向彭玫点头示意后又继续盯着梁雨听看。

&ep;&ep;彭玫顺着夏天问的视线,了然道:“别看了,她今天没时间理你,我劝你早点回去。”

&ep;&ep;被问到这个,夏天问自顾自笑起来,还带着刚刚在楼道里的喜悦感:“可她说……要是我愿意等,可以等她……”

&ep;&ep;彭玫意外地提高嗓音:“她就是今天晚上不睡都可能时间不够,还匀时间给你?”

&ep;&ep;夏天问的笑容打住,他一愣:“为什么?”

&ep;&ep;彭玫无奈地抓起手头一本厚厚的《民事诉讼法》材料书晃了晃:“我要跟你解释清楚,我还得先帮你上几年的民事诉讼法。”

&ep;&ep;“……”

&ep;&ep;可彭玫这么一说,夏天问就十分介意,他还是想知道梁雨听到底怎么了:“那你简化一下,慢慢说,我听着?”

&ep;&ep;“我觉得再简化也还是得解释很久。”彭玫看夏天问那副认真、渴求的表情,只能无奈地妥协,“简单来说,善独家惹了个影响很不好的群体案件,不过善独家也是无辜的。”

&ep;&ep;彭玫叹了口气:“就是一个小公司老板在给善独家做项目,结果这老板卷款潜逃了,现在一大批工人找不到老板要一年的薪水,就觉得项目是善独家的,应该善独家给钱,但其实真跟善独家完全没关系。”

&ep;&ep;“那不很好解决吗?”

&ep;&ep;“不好解决,本来案情就复杂,还是多人诉讼,看起来是一个事情,到了法院那里就是几十个案子。需要很多时间准备,好不容易明天就开庭了,结果今天下午对方的人找上来说发现雨听伪造证据,气得推攘了起来。”

&ep;&ep;“雨听怎么会伪造证据?”

&ep;&ep;“她没伪造,但善独家公司的人自作主张,以为只要有利的东西不管真假都交上去,结果一眼被工人看出来是假的。人家看了假证据哪里管缘由,只觉得你是要侵吞他血汗钱。你知道,眼下就要过年了,一年的工资拿不到,人家工人肯定得拼命的。”

&ep;&ep;夏天问一想起这群人弄伤了梁雨听就一肚子火,他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屋子里的梁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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