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她没有,她只要一朵花。

&ep;&ep;衡芜仙君神色认真的在地上寻找着,他覆着白练的双眸有些不适,但他却并未停止寻找,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一朵纯白的雏菊上。

&ep;&ep;人如其花,她很像这朵纯净无瑕的雏菊。

&ep;&ep;他将雏菊摘下,想要递给她,却发现她的双手被绑了起来。

&ep;&ep;衡芜仙君给山水松了绑,而后将雏菊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给你。”

&ep;&ep;山水露出一抹笑容:“谢谢你。”

&ep;&ep;他又愣住了。

&ep;&ep;明明是他害得她被食人部落捉走,她不憎恨他就罢了,如今还对他说‘谢谢’?

&ep;&ep;山水浑身无力,自打她进了幻境之中,就莫名的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ep;&ep;她有感觉,即便她今日不死在这里,怕是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ep;&ep;她不想让师父担心,更不想让蒸蒸姑娘难过,若她真的死了,那也没有关系。

&ep;&ep;即便是妖精也难免会有魂魄消散的那一日,如今师父身边已经有人陪伴,她早就失去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ep;&ep;山水从头发上拽下一根青丝,指尖轻颤着将青丝缠绕在雏菊的根茎上:“若是仙君出了阵法,请仙君将这朵花,种在归墟山的圣泉天阶上。”

&ep;&ep;圣泉天阶是她和师父相遇的地方,她希望自己也能在那里落叶归根。

&ep;&ep;衡芜仙君望着那朵缠绕着她青丝的雏菊,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烦躁来。

&ep;&ep;容上将他的反应收于眼底,不疾不徐的扬起唇角。

&ep;&ep;看起来,堂堂魔界之尊也要有软肋了呢。

&ep;&ep;经过这片刻的调息,容上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

&ep;&ep;他将全部神力聚集在右掌,掌心微微攥拳,对着镬鼎的边缘处重重一击,那镬鼎便有了一道明显的裂缝。

&ep;&ep;这敲击声犹如浑厚的钟声,震得附近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ep;&ep;野人们听到这敲击声,纷纷从木屋里飞蹿了出来,他们弓着身子,行走如猿猴一般迅猛。

&ep;&ep;即便衡芜仙君已经把步伐调整到最快,可他腿脚行走不便,自然还是快不过野人们的动作。

&ep;&ep;他也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ep;&ep;衡芜仙君咬牙切齿的看着容上:“你是故意的?”

&ep;&ep;容上轻笑:“是又如何?”

&ep;&ep;仅凭他如今微乎其微的神力,想要离开此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可能,他干嘛还白费力气?

&ep;&ep;只要把衡芜仙君拖下水就好了,这阵法是他创的,他自然有法子离开这里。

&ep;&ep;“要么,一起离开。”容上神色懒散,嗓音略显漫不经心:“要么……”

&ep;&ep;他停顿一下,勾唇笑道:“一同葬身此地。”

&ep;&ep;衡芜仙君吸了一口气,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无耻。”

&ep;&ep;容上颔首:“彼此彼此。”

&ep;&ep;衡芜仙君:“……”

&ep;&ep;虞蒸蒸的猜想是对的,也不知是不是野人只有两口大锅,衡芜仙君的手脚被绑在了一条粗长的树干上,他像是一头烤乳猪似的,被抬上了火架。

&ep;&ep;虞蒸蒸笑的合不拢嘴:“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ep;&ep;衡芜仙君又恢复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姑娘别高兴太早,你熟的绝对比我快。”

&ep;&ep;虞蒸蒸:“……”

&ep;&ep;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情,野人们没敢再离开,他们就在一旁守着自己的晚饭,生怕晚饭们再逃跑。

&ep;&ep;衡芜仙君的衣裳被火烧着了,他本想和容上作对的心,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ep;&ep;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划算。

&ep;&ep;他对着野人们喊道:“快放我下来,我要见你们的女王!”

&ep;&ep;野人们听不懂人话,但他们却可以听懂‘女王’两个字。

&ep;&ep;他们嘀嘀咕咕了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比划了半天,最终由其中一个野人,将他们部落的祭司喊了过来。

&ep;&ep;祭司是个女人,相对于野人们衣不蔽体的兽皮,她的衣着打扮就正常了许多,只不过身上穿着的是男装罢了。

&ep;&ep;当祭司看到衡芜仙君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你长得很好看。”

&ep;&ep;衡芜仙君笑了笑:“谢谢……”

&ep;&ep;没等他说完,祭司便打断他,继续问道:“你的尺寸如何?一夜能来几次?一次可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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