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恩!”二虎抬起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不过十来岁的模样,小脸还是稚嫩的,神情却坚定的很:“我一定会像大哥一样保护大家的。”然后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来,交给洛辰。

&ep;&ep;“这是……?”

&ep;&ep;玉算不得是什么好玉,这样的玉质长安城街头随处都有卖的。玉中间刻了一个“程”字,倒是这雕刻的手法十分细腻,一个“程”字刻得龙飞凤舞潇洒不羁。

&ep;&ep;“这是我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

&ep;&ep;“洛兄弟于我有恩,来日定当不负。洛兄弟他日若有难,我程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p;&ep;二虎板起一张小脸,学起他哥的表情来有模有样的,逗乐了颜书语。她也凑上去揉揉二虎的脑袋,直到把二虎的头发弄乱才罢手。

&ep;&ep;颜书语伸手刮了下二虎的鼻头:“好了,小花脸,快回去找你大哥吧。”

&ep;&ep;“那……那我走了……”

&ep;&ep;洛辰颜书语和司徒远三人站在原地冲他摆手。

&ep;&ep;走出两步路的二虎突然转头:“我、我真的走了……”

&ep;&ep;颜书语笑出来声来:“我们倒是想留你,可你哥不同意啊,快回去吧,不然你哥该担心了。”

&ep;&ep;目送二虎走远,洛辰才敛起脸上的笑:“我们得快些赶路了,看来衢州水患比我们料想中的还要严重。”

&ep;&ep;衢州水患加上贪官不作为,甚至是趁火打劫,已经逼得不少衢州百姓背井离乡举家迁徙。

&ep;&ep;程勇便是其中一员。

&ep;&ep;“大哥,我回来了!东西我已经交给洛大哥了!”二虎满脸都是自豪。

&ep;&ep;程勇拍拍他的肩以示表扬:“上马车吧,我们去池州。”

&ep;&ep;洛辰走前将马车留给了程勇,现在马车里坐着的都是程家巷里的老弱妇孺。

&ep;&ep;程勇同程叔在马车外驾车,程叔带着疑惑问道:“大勇,你刚刚叫二虎去干什么了?”

&ep;&ep;“那位洛兄弟于我们有恩,我让二虎去向他道谢。”程勇笑了笑,回答道。

&ep;&ep;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隐隐感觉到,这位洛兄弟不是平凡人。有钱的富家子弟很多,但并非所有的富家子弟都能有洛兄弟这样的气度。

&ep;&ep;程勇记得清清楚楚,昨晚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故意弄出了一些声响装神弄鬼,与之同行的那位颜小兄弟被吓得不轻,洛辰却还能镇定地问道:“来者何人?!”

&ep;&ep;这几年衢州水患又发,衢州当官的不解决民忧甚至给灾民雪上加霜,程勇实在是忍不下去,决定离开衢州。程家巷世世代代住的都是程家人,都是亲戚邻居的,在程勇的游说下,只有一小部分人愿意和他一起走。多数人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

&ep;&ep;程勇关掉了赖以维生的玉雕店,爹娘早在三年前的水患中去世,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二虎,还其他愿意同他一起离开的程家人。程勇肩负着重担踏上了离乡的路。

&ep;&ep;人是他带出来的,他程勇就是并尽全力也要保住大家的安全,并让大家无忧地过下半生。

&ep;&ep;程勇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衢州的,但没想到,刚一出城,就遇上山贼。程勇虽学过一点拳脚功夫,但自己带着的都是些毫无招架之力的妇人小孩,为保安全,大家的钱财全给了山贼。

&ep;&ep;眼见大家的干粮也快要吃完了,却没了银子,程勇为此自责不已。

&ep;&ep;傍晚的时候,程勇看见了洛辰的那辆马车,心中竟生出了打劫的念头。现在世道那么乱,一个打劫的案子,衢州的狗官估计是不会管的。

&ep;&ep;离乡的人里,算起来只有自己和程叔两个劳动力,其余皆是妇人和小孩。程叔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听程勇的主意就连连摇头:“不成!这样我们和那些山贼有什么区别!”

&ep;&ep;“这全是官府逼的!除了落草为寇,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ep;&ep;程勇没有说服程叔,于是在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程勇起身一个人去了洛辰他们歇息的地方。他原本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一点银子就回去,没想到竟然有人醒着,并且发现了他的行踪。

&ep;&ep;——来者何人?!

&ep;&ep;当洛辰这样问时,程勇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打劫的!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ep;&ep;那头没有回应,程勇又颤着声音说道:“我、我本意是不想伤害你们……你们还是识相点……”

&ep;&ep;“阁下为何不肯露面?”

&ep;&ep;“少废话……你们……”

&ep;&ep;就在程勇说话的瞬间,一个黑影朝他扑过去,迅速反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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