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承泽敛去笑容,手下用力,楚陌景神色变都没变,然而眨眼之间,寒冰就覆盖了段承泽的手,并且还在往手臂上漫延。
&ep;&ep;“你!”段承泽连忙松手退开,当即运功压制寒气。
&ep;&ep;蔓姬张大嘴,耸了耸肩,幸灾乐祸的笑,看到段承泽吃亏,她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ep;&ep;“这样还敢运功!”段承泽看到他嘴角边也有血丝溢下,心知他恐怕内伤不轻,也是强弩之末,“你就不怕武功全废吗?”
&ep;&ep;“应付你足以,”楚陌景道:“你想试试吗?”
&ep;&ep;两败俱伤算什么,同归于尽才够胆识,楚陌景敢,段承泽却不敢。
&ep;&ep;“好好好,你果真当得起我一句师叔,”段承泽气极反笑,“楚陌景,你最好不要先死了!”
&ep;&ep;当年一败,段承泽到如今都不能释怀,这么多年来,他武功进展堪称神速,更是一口气难出,总想再跟楚陌景比试一次,否则那种挫败的阴影就永远没法在他心中消失。
&ep;&ep;凌茂群想要用楚陌景来重铸魔刀,段承泽却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ep;&ep;临走前,蔓姬若有若无的看了看楚陌景,悄悄做了个九的手势,摇了摇头,而后便跟段承泽一起出去了。
&ep;&ep;楚陌景此时才微微皱眉,阿九……
&ep;&ep;一天很快过去,又是夜幕降临。
&ep;&ep;阿九躲开巡逻弟子,躲在墙角处,等着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ep;&ep;将近半夜时分,看守铁门的人不停地打着哈欠,阿九扯开药包,顺风洒了过去,没半会儿,那几个人就垂着头睡着了。
&ep;&ep;昨夜和今日,蔓姬转动机关的时候也没刻意回避她,所以阿九大概弄清了机关的位置,找出了一个死角,她借着雪蚕冰魄的韧劲,住分辨好方位,勾住铁门后的枯树,身影一晃就过去了,回身落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ep;&ep;一路往里走,一进石洞她就立即躲起来,一一打晕了那些守在这里的聋瞎弟子。
&ep;&ep;直到跃过暗门,她一眼看到了关在铁笼里的人,才倏地停住脚步,怔在那儿,才过了一天一夜罢了,她却感觉过了许久久,久到她才看到他,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ep;&ep;楚陌景似有所感的望过来,微微一愣,半响带着轻叹的声音才响起:“阿九,你又不听话了。”
&ep;&ep;☆、第64章刺激
&ep;&ep;阿九眨了眨眼睛,把那股湿意掩下,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拉着那个铁笼子,使劲踹过去。
&ep;&ep;楚陌景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那边,阿九一呆:“蔓姬说你……”
&ep;&ep;“我从来没说过我不能动了,”楚陌景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离开?”
&ep;&ep;阿九一听就沉下脸,冷声道:“你在这儿,我去哪儿?”
&ep;&ep;短短一句话,包含了无数层的意思,楚陌景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伸手穿透铁笼的缝隙,悬在半空中。阿九低了低头,抬手触上,手心相对,她蓦地就发作了:“你是故意的,当时你分明有能力和我一起走,可是你没有!师兄,我有时候真是恨透你了,你总是在我心上插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ep;&ep;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可对上他那样柔和下来的目光,蓦地就说不下去了。
&ep;&ep;楚陌景握住她的手,他不怎么会安慰人,却能明白阿九的担忧与惶然,便道:“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ep;&ep;阿九气极反笑,甩开他的手,指着宽大的铁笼子问:“这就是你的有分寸?师兄你真当我还是四岁的娃娃那么好骗吗?”
&ep;&ep;“我不骗你,阿九,”楚陌景语气平缓,陈述事实:“这个铁笼关不住我。”
&ep;&ep;“好,那你出来跟我走!”阿九愤愤的盯着他。
&ep;&ep;楚陌景摇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你看到血池中央的凹处了吗?”
&ep;&ep;阿九转头看了看:“那是什么?”
&ep;&ep;“凌茂群说,那是他寻到的……魔刀的碎片。”
&ep;&ep;“胡说八道,魔罗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不是说魔刀随着魔罗的死亡一起被毁了吗?”
&ep;&ep;楚陌景道:“所以我要弄清楚,否则北郡之灾只是开始。”
&ep;&ep;阿九闻言就沉默了一会儿,“师兄,你想怎么做?”
&ep;&ep;“血池太大,妄动则生变,”楚陌景淡淡道:“我在等凌茂群的动作,他忍不了多久。”
&ep;&ep;“你就不怕吗?魔刀是至邪之物,万一你被他控制了怎么办?这世上旁门左道太多,你真的有把握吗?”阿九气道:“师兄,你怎能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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