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兵王称号是我争的吗?一纸嘉奖就把我架在这个位置上,你们自认为这是嘉奖,又何尝问过我的感受?”

&ep;&ep;“她已经和组织坦诚,要回归家庭,是你们!一个调令让她走向战场!让她抛家舍业。我们夫妻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我们时刻铭记,我们是军人,但组织何时为我们着想过?”

&ep;&ep;“我可否理解为,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是说,如果我在下一次战斗中牺牲,我的儿子就是孤儿!要送到福利院吗?”

&ep;&ep;我有点听不下去:“不至于啊,谁牺牲你都牺牲不了,你命多硬啊!”

&ep;&ep;“滚蛋!”

&ep;&ep;“……”

&ep;&ep;平白无故挨句骂,我这不是自找的嘛。

&ep;&ep;田立群看着任鹏飞,说道:“你这样的情绪,我不能让你参加接下来的行动了。”

&ep;&ep;“无所谓!少拿这事威胁我。”

&ep;&ep;任鹏飞咬牙说道:“兵王怎会退缩呢?我他妈没有退路,我找地方死去行了吧?回头给我立个碑,还要写上我多么的英勇。在乎名声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ep;&ep;“就当我是个不合格的军人吧,但我任鹏飞自认为这些年来无愧于祖国,但我亏欠我的妻子。我无法理解情报部门的处事风格,现在一句失联就让我面对现实,合适吗?”

&ep;&ep;“我请求组织,立刻授予吴天兵王称号,老子不干了。”

&ep;&ep;这明显是气话,但看的出来,任鹏飞是真的生气了,扭头就走了。

&ep;&ep;我能理解任鹏飞的心情。

&ep;&ep;如果把殷诗晴从我的生活中抽离走,我一定比他更抓狂,更何况任鹏飞已经忍耐了很长时间。

&ep;&ep;了无音信,这不是一般的煎熬。

&ep;&ep;幸好殷诗晴已经脱离了情报部门,自从我上了军校,她就不再执行情报任务了。

&ep;&ep;秘密战线的危险程度,比我们这些枪林弹雨的特种兵还要高,因为一旦暴露,那就是致命的。

&ep;&ep;至少现在的情况,我们没有理由让自己相信,他的妻子还活着。

&ep;&ep;任鹏飞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如此气愤。他的那句“不干了”,道尽了他对特战生涯疲倦,和他对兵王称号的厌倦。

&ep;&ep;所有特种兵都对兵王称号趋之若鹜,但这些兵王,却都视为枷锁。

&ep;&ep;这真是奇妙的现象。

&ep;&ep;龚晓宇连忙劝慰道:“那个……首-长,您别生气哈,人之常情嘛。”

&ep;&ep;纵是兵王,也不能在大校面前大吼大叫,这要是田立群生气了,把任鹏飞赶回国都有可能。

&ep;&ep;我也劝说道:“是啊,妻子了无音信这么久,现在告诉他失踪了,任谁都会崩溃的。”

&ep;&ep;“是啊,回头我劝劝他。”袁英也紧张的看着田立群。

&ep;&ep;田立群似乎并没有生气,叹声说道:“他对组织有怨言,准确的说,是对总参有意见。可二部的事,我也无权过问啊。”

&ep;&ep;“所以啊,这任鹏飞有点不像话,回头我说他。”

&ep;&ep;“行了。”

&ep;&ep;田立群挥手说道:“走吧,事态紧急,我们先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回头我再找任鹏飞谈话。”

&ep;&ep;“好。”

&ep;&ep;我们直接来到大会议室,发现其他代表队已经到了,台上的哈帝面色凝重,不停地和旁边的人交涉。

&ep;&ep;我们入座后,哈帝说道:“各位,四个小时前,我们的公共邮箱收到了一段视频。”

&ep;&ep;一旁的情报专员打开大屏幕。

&ep;&ep;视频还没播放,我就看清了视频中那人的样子,不由得脊背发凉。

&ep;&ep;是蜉蝣!

&ep;&ep;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一把沙漠之鹰手枪,背景像是在学校,因为他身后是黑板,他坐在讲桌上翘着二郎腿。

&ep;&ep;“我是你们要抓的蜉蝣,想必收到这段视频时,你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p;&ep;这时,他身旁的蒙面手下拉过来一个痛哭的黑人小孩。

&ep;&ep;蜉蝣抬起手中的沙漠之鹰,对着小孩的胸口就是一枪,镜头前一片血雾。

&ep;&ep;“畜生!”

&ep;&ep;我身旁的龚晓宇握紧拳头,忍不住骂了一句。

&ep;&ep;我咬牙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蜉蝣,他做事向来疯狂又缜密。”

&ep;&ep;场下的指战员们都义愤填膺,纵然见惯了生死,但如此残忍的手段,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ep;&ep;画面里的蜉蝣冷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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