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魔法公会被袭击一事后,对于赛里斯商铺背后之人的身份,便在城中再次掀起了波澜。

&ep;&ep;但这一次,不少堕落法师们都已经蠢蠢欲动地盯上了这家商铺。

&ep;&ep;尽管知道最后大头肯定是落入城主的口袋,但是,万一他们还能喝着点汤呢?

&ep;&ep;“希望他们最后千万不要归顺城主,”弟弟用嘲哳难听的声音嘎嘎笑道,“正好,我的死囚奴需要补充一点‘材料’了。”

&ep;&ep;“吱呀——”

&ep;&ep;宴会即将开始的最后一分钟,入口处的大门再一次被两名仆役缓缓打开。

&ep;&ep;一股奇异的感觉同时掠过在场所有堕落法师们的心头。

&ep;&ep;作为对危险预知极度强烈的穷凶极恶之人,他们不约而同地猛地扭头,神情紧张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

&ep;&ep;犹如流水般乳白色的烟雾从走廊外倾泻而入,几息之后,数个披着黑袍银面的法师破开浓雾,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ep;&ep;这些人每一个身高都高大得惊人,但又和天生壮硕的兽人有所不同,即使披着黑袍,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被深色布料包裹下,身躯蕴藏的强大力量——

&ep;&ep;他们仿佛每一位都是战士,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挺拔的肩颈,都能看出他们是统一接受过训练的对象。

&ep;&ep;尤其是站在最前方那位身后的两人,一个高大得让人误以为这是哪位兽人种,还有一位,则比他还要引人瞩目一些。

&ep;&ep;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脖颈上缠绕着的纱布,结合之前在城中流传的那个传言,在场不少堕落法师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ep;&ep;作为法师,他们都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但如今看到自己的“同类”也被人豢养成了死囚奴,这份心情可以说是既恼怒又贪婪。

&ep;&ep;但是,如果能把这个崭新的“玩具”据为己有的话……

&ep;&ep;刚才那对堕落法师兄弟中的哥哥在想到这里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ep;&ep;他假笑一声,侧耳和弟弟打了一声招呼,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ep;&ep;“这位怎么称呼?”

&ep;&ep;他虽然是对着为首的谷梁一讲话,但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阴邪猩红小眼睛一直在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易言。

&ep;&ep;身高完美……肩宽也完美……很好,非常好!

&ep;&ep;注意到他注视着易言的贪婪眼神,谷梁一周身的气势也陡然一冷。

&ep;&ep;但他并没有理会这个一看就是来挑事的家伙,反倒是严北辰主动上前一步拦下了对方,同样也挡住了堕落法师不怀好意的视线。

&ep;&ep;“你找魔神大人什么事?”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ep;&ep;没错,即使已经猜到了魔法公会那边出现的变故大概率和魔神复苏有关,但宗秦远还是坚持让谷梁一把这个“魔神”的设定继续伪装下去。

&ep;&ep;“你也是法师?”对方似乎是被严北辰的身高惊到了,下意识后退半步,但随即便因为自己的动作恼羞成怒起来。

&ep;&ep;“还是说,你其实也是伪装成法师的死囚奴?胆子够大啊,这可是城主的宴会,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敢伪装成至高无上的法师!”

&ep;&ep;他色厉内荏地指着严北辰,但才骂到一半指尖就对准了易言,很明显就是冲着青年来的。

&ep;&ep;严北辰隐藏在面具后的脸扯出一抹狞笑。

&ep;&ep;他拧了拧手腕,征询似地看了一眼易言,却因为对方微不可查的摇头而不爽地“嗤”了一声,又重新垂下了手。

&ep;&ep;“你是想让我和你的死囚奴比赛?”

&ep;&ep;易言沉声问道。

&ep;&ep;“比赛?还真是可爱的词汇,”那名堕落法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要理解成比赛也可以啊,反正玩具坏掉了再换一个就是,只是怕你的主人舍不得了。”

&ep;&ep;他的视线落在谷梁一的身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ep;&ep;谷梁一却只是环顾四周,整个宴会厅内环境昏暗压抑,摇曳的烛光照亮了摆满酒瓶的长桌,看上去倒还挺符合中世纪宴会的气氛。

&ep;&ep;但前提是,没有一张不合时宜的、充斥着血腥气息的擂台位于整个宴会厅的最中间位置。

&ep;&ep;而且他们这里的动静都闹了半天了,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也早就过去了十分钟,那位城主居然还没有露面,怎么可能不是故意为之。

&ep;&ep;还真是鸿门宴啊,他心想。

&ep;&ep;“不要拿我的人和那些劣等品比,”黑袍银面的青年站在原地,似乎对当下的这一切争端感到无趣和厌烦,他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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