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爸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萧清难得温柔的说。

&ep;&ep;林蕴初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义。

&ep;&ep;萧禄这人好大喜功,极爱端出来架子,每次吃饭必然要迟到,然后笑呵呵的进来看大家都在等他,说上一些冠冕堂皇却是理所应当的话。

&ep;&ep;“女儿昨天笑了。”萧清对林蕴初又说,“可爱极了。可惜你没看见,我当时手里也没拿相机。不然一定给你看看。”

&ep;&ep;林蕴初瞥了她一眼,回应:“不急,来日方长。”

&ep;&ep;萧清一听这话,简直心花怒放。

&ep;&ep;对于这段婚姻,她一直都要的是绝对掌控权,不管林蕴初的心在哪里,最后都会在她手里,逃不出去。

&ep;&ep;“咱们女儿现在还没起小名,今天你来了,可是要好好想想。”萧清说着,抱着女儿坐在他的身边。

&ep;&ep;她最喜欢林蕴初事事依着她,听从于她。

&ep;&ep;林蕴初对于她的每一次靠近,都是抗拒不已,可每一次,他都能有丝毫的嫌恶,只能保持不动。

&ep;&ep;“不是说让寺庙里的得道高僧赐名吗?”他冷冷道,“还是听大师的。”

&ep;&ep;萧清一笑,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娇媚道:“小名而已,不碍的。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给你生了这么一个小情人,你一定要好好待我们母女。”

&ep;&ep;林蕴初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又是生忍了下来。

&ep;&ep;只不过,他的余光瞥见那熟睡的孩子,稍稍动了些恻隐之心。

&ep;&ep;其实这个孩子的诞生,纯属是萧清咎由自取,自己造的孽……只不过想起他和白星尔死去的那个孩子,他又觉得孩子起码是无辜的。

&ep;&ep;“蕴初。”萧清忽然喊了一声,语气不太对,“怀孕这几月,委屈你了。等我康复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ep;&ep;说完,萧清抬起头想要主动献吻,林蕴初避无可避,脑子里飞速的想着拒绝的理由。

&ep;&ep;幸运的是,萧禄在这时候来了。

&ep;&ep;“年轻夫妻就是有热情啊。”萧禄笑着道,“要不爸还是出去,你们继续?”

&ep;&ep;萧清脸色绯红,把佣人叫了进来,顺利完成慈母的角色,把孩子丢给了佣人。

&ep;&ep;“爸,您拿我取笑啊?”萧清故作生气的说,亲昵的挽住了林蕴初的手臂,“您吃饭迟到,该罚!”

&ep;&ep;萧禄又是笑,看着林蕴初说:“我这个女儿啊,只有你面前才会表现出娇态。你可是有福气,娶了一个这么能干又贤惠的老婆。”

&ep;&ep;林蕴初配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ep;&ep;过了一会儿,从五星级酒店送来的饭菜端上了病房套间里的餐桌。

&ep;&ep;萧禄明显有些嫌弃这种小家子的吃法,夹了两口菜,就没什么胃口,开始在那里高谈阔论。

&ep;&ep;“蕴初,你和清清结婚也一年了。”萧禄道,“我认为你那个法医工作还是尽早辞了吧。天天接触一些死人,晦气!”

&ep;&ep;“就是啊。”萧清接话,“公公如果不愿意你进林氏,天鲲有你的位置。不然我出去和人家吃饭,人家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ep;&ep;林蕴初心底冷笑,面上无波澜。

&ep;&ep;当法医是他的志向,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一个被谋杀而死的人含冤而终。

&ep;&ep;这职业确实枯燥,也会让人觉得不吉利,可是这与他人何干?这是他林蕴初要坚持的,别人奈何不了。

&ep;&ep;“蕴初,听爸的,来天鲲。”萧禄笑着说,“爸这边就清清一个女儿,你倒插门进来,也没什么丢人的!”

&ep;&ep;说完,萧禄就放肆嘲笑着林蕴初,连带着萧清也是捂嘴直笑。

&ep;&ep;之前的饭局上,沈容与夫妇还说林蕴初在海安风风光光,可实际上,这就是林蕴初一年以来的生活。

&ep;&ep;在无尽的屈辱与讽刺之中,一点点熬过去。

&ep;&ep;吴既赦越,越王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

&ep;&ep;幸而,大厦倾塌,就在此刻。

&ep;&ep;噔噔噔!

&ep;&ep;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萧禄和萧清的笑声,他们不耐烦的把佣人叫了进来,却没想到佣人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警察。

&ep;&ep;“请问哪位是萧禄?”

&ep;&ep;萧禄神色不悦,坐着不屑道:“我是。”

&ep;&ep;“请你和我们去趟局里吧。”警察拿出了逮捕令,“我们现在不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而是正式抓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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