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蕾蕾真是有心了。”陈云思回以微笑,“谢谢你。”

&ep;&ep;何蕾顺手拿了一个苹果,然后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自然的坐在陈云思的身边,为她削苹果。

&ep;&ep;陈云思瞧她这自来熟的架势,心里更加疑惑。

&ep;&ep;“时夫人,您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过来吧?”何蕾语气温柔轻快,不带有任何算计的意味,“我也不和您绕弯子。我来这一趟,是想劝您让婶婶和白星尔和好。”

&ep;&ep;“什么?”陈云思惊异道。

&ep;&ep;何蕾不慌不忙的削这苹果,继续说:“天策现在的这些负面新闻,您也是知道的。咱们家表面上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可实际上,我爸还有大伯都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ep;&ep;陈云思并不否认这话,可是这和让时笑跟白星尔和好有什么关系?

&ep;&ep;“时夫人,您肯定没忘记上次咱们一起吃饭,您提出来让大伯好好给白星尔一个教训,让她不许再对婶婶不敬的时候,我大伯的表情是犹豫不决的吧?”何蕾又问。

&ep;&ep;陈云思皱起了眉头,自然是不会忘记。

&ep;&ep;她甚至觉得当时她说错了话,引得何延成不高兴了。所幸的是,何延成虽没有同意给白星尔一个教训,但是却也给了陈云思一个较为满意的答复。

&ep;&ep;可现在经何蕾这么一提,陈云思不禁想难道是何延成有些忌惮白星尔?这怎么可能呢?

&ep;&ep;“时夫人,您有所不知啊。”何蕾笑笑,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碟子里,“我爸还有大伯一直想和林四少爷合作。之前,我大伯还不惜斥巨资买了一个碗供四少爷取悦白星尔。他们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四少爷高兴而已。”

&ep;&ep;陈云思听后,不屑的冷哼,问:“为什么要让他高兴?林家败的什么都不剩了,他一个法医还能如何?”

&ep;&ep;何蕾心里嘲笑陈云思这样的纸老虎,连自己憎恨的人是什么实力都不知道,还妄想给人家难看?真是自取其辱。

&ep;&ep;“四少爷的一个身份是法医,这不假。可他还有一个身份,您知道是什么吗?”

&ep;&ep;“什么?”

&ep;&ep;“n.x的幕后总裁。”

&ep;&ep;陈云思一惊,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ep;&ep;她虽然不关心外面的事情,只顾享受她的贵妇生活。可是海安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新兴集团n.x,她却是如雷贯耳。

&ep;&ep;这集团的总裁是林蕴初?这太不可思议了!

&ep;&ep;“我爸和大伯到现在都还在希望可以和n.x合作。”何蕾又道,“可是,因为婶婶和白星尔不和,四少爷完全不卖给我爸和大伯的面子。久而久之,您觉得我大伯会不会迁怒于婶婶呢?”

&ep;&ep;陈云思越听越心慌,根本也没分析其中的种种,只想着时笑在何延成那里绝对不能失宠!否则,她将会一无所有。

&ep;&ep;“蕾蕾,那你说怎么办呢?”陈云思自然而然的求助于眼前人,“笑笑和白星尔她们……她们是不可能和好的了!”

&ep;&ep;何蕾一笑,已经胸有成竹。

&ep;&ep;“即便婶婶和白星尔一直不能和好,但是二人毕竟是旧交,总有几分情意在里面。”何蕾拍了拍陈云思的手,“马上就是咱们家为庆祝婶婶怀孕的晚宴了,何不把白星尔和四少爷都请来做客呢?到时候,大伯会如愿见到四少爷,一定会感激婶婶的。”

&ep;&ep;陈云思思索这话,觉得确实是个好办法。

&ep;&ep;可是时笑和白星尔决裂到什么程度,她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如果让时笑去邀请白星尔,恐怕人是不来的。

&ep;&ep;那该如何是好呢?她怎么才能让何延成见到林蕴初呢?

&ep;&ep;陈云思想到了时伟。

&ep;&ep;何蕾看见陈云思嘴角扬起的笑意,便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p;&ep;……

&ep;&ep;林蕴初忙到傍晚才回到珊瑚水岸。

&ep;&ep;一进入玄关,他就闻见了饭香,再来便是听到白星尔那声温柔的“回来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令他觉得一身的疲惫得到了慰藉。

&ep;&ep;林蕴初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入了客厅。

&ep;&ep;白星尔穿着围裙,手里捧着一盘刚刚炒好的青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盈盈的对他说:“快去洗洗手,马上就有的吃了。”

&ep;&ep;林蕴初走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亲自下厨了?厨房油烟重,熏到孩子怎么办?”

&ep;&ep;“哪里就那么娇贵?”白星尔笑着把人往洗手间那边推,“而且我就是心血来潮才下厨的。你今天可要多吃些,过了这村没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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