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御医按的朕?还敢跟朕扎针!”

&ep;&ep;春生都要哭了:“皇上那点疼痛算什么,春生跪了大半个夜呢!”

&ep;&ep;永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总说为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替朕跪一跪就啰里啰嗦的,以后还想不想当太监总管了!”

&ep;&ep;春生委屈地直点头:“想。”

&ep;&ep;永琰满意地躺好:“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刚才姑姑怎么个表情你学一学。”

&ep;&ep;春生立即装出心疼得要死的模样:“公主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眼泪都掉出来了,指不定得有多后悔呢!”

&ep;&ep;他愣住,这倒是没想到,那双好看的双眸立即是挑了起来:“真的?”

&ep;&ep;春生连连点头:“真!比真猪都真!”

&ep;&ep;永琰却又转过身去,翻身不再看他:“这时候假惺惺地心疼我有什么用?说走就走我起天花差点死掉的时候她干什么去了?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她把我当什么东西……”

&ep;&ep;也对,母后说她有想要的东西在他身边,若不是她骗了长宁,恐怕也不会有他的今天,想到到今天也是随便就能骗过,更是冷笑:“真是好骗。”

&ep;&ep;春生抓住了只言片语:“皇上在说公主好骗对么哈……额。”

&ep;&ep;永琰冷冷瞥着他,他自知失言,赶紧跪倒:“皇上还叫奴才跪么?这腿都要跪掉了!”

&ep;&ep;难得装病,不用去早朝。

&ep;&ep;嘉庆帝小永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春生揉着双膝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扫了眼,到底是哼哼出一句起来吧。

&ep;&ep;春生立即蹬鼻子上脸:“皇上奴才想吃御膳房的锦鲤汤萝卜丸子红烧肉还有凤酥手!”

&ep;&ep;他原来就是个乡下孩子,其实到了宫里也是机缘巧合,说是太监净身的时候被永琰拦下来了,这就成了个秘密,一直混在他身边伺候着,也算个小红人。

&ep;&ep;这孩子从小就喝糊糊长大的,从未吃过好东西,进宫以后什么赏赐都不要,就是想着好吃的,但凡有一机会,也就是吃。

&ep;&ep;他还有点黑有点瘦,永琰回头拿过御医给他的药:“拿去擦擦,到御膳房告诉催宫,就说朕说的,想吃什么就去要。”

&ep;&ep;春生接了药就跑了。

&ep;&ep;永琰自他走后,这才从枕下摸出一本手札来,因为是母亲的手记,所以不舍得烧毁。

&ep;&ep;可到今日,他耐着性子看过了细琐的杂事,这才明白过来手札上面记录的都是什么事情,就留不得了。

&ep;&ep;烧了吧。

&ep;&ep;第二十

&ep;&ep;吃饱喝得,春生扣着牙在御花园闲逛。

&ep;&ep;约莫着这会儿小皇帝也是在歇着,偷会懒儿。

&ep;&ep;也许就是心虚,因为不能叫人知道的这个秘密,每次解手都要避开别人,他假装办事支开了别个,自己爽爽-快快地撒了泡尿,洗了手绕了偏殿去找小宫女玩。

&ep;&ep;果儿也才十岁与他同年,并且是家里不得宠的,两个人总在一起玩,他蹑手蹑脚地在殿外转了转,平常时候,这小丫头早就出来等他了。

&ep;&ep;这就站在树下等,树下的小花圃里面已经有含苞未放的了。

&ep;&ep;他蹲着拔了根草棍儿这就叼了在口中,吹着口哨,不时往上面张望。

&ep;&ep;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听见哨声的果儿,就从大殿石阶上面跑了下来,他呸地一口吐出草棍儿来,对她招手:“果儿!”

&ep;&ep;果儿笑,露出两边的酒窝来:“春生!”

&ep;&ep;她一路小跑到了他跟前直拍胸口:“诶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p;&ep;春生从怀里拿出给她包的小吃来:“怎么了?谁吓唬你了?”

&ep;&ep;果儿看着他不敢说话,他拉着她的手,躲了大树后面:“说话呀!”

&ep;&ep;她支支吾吾地,都要哭了:“我不敢,红英姑姑说要是说出去会被杀头的!”

&ep;&ep;春生更是好奇:“没事,凡事都是皇上给我做主呢!”

&ep;&ep;果儿向来依赖他,犹豫再三,这就扯着他的耳朵说了……

&ep;&ep;公主从皇上寝宫回来以后说要出宫一趟,不好穿宫内的衣裳,红英进去伺候着,她也没多想端着水就进去了,结果正看见长宁的尾巴来回甩动,吓了个半死。

&ep;&ep;红英也吓得够呛,不过宫里的人,迟早会有几个知道的,若不是妙语和王靖言千万叮嘱着,长宁也无意掩藏,所以也不甚在意。

&ep;&ep;红英狠狠吓了她,也给她吓个半死。

&ep;&ep;这这岂不就是传说当中吃人的狐妖吗?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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